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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珏望着老爷子,激动的无以复加:“爸,我怎么可能伤害澜城啊,他可是我的亲儿子啊。纵使我怨他叛逆,他恨我辜负了他娘,可我们是一脉相承的父子啊,我内心深处是希望他健康平安,我真心希望他长命百岁啊。如果可以,我愿意用我的命换他的健康。”
白珏说到最后,声泪俱下。
老爷子望着悲恸万分的白珏,审视着他是虚情假意的演戏成份居多还是真情流露居多。审视半天,看白珏哭得伤心欲绝,老爷子多少有些动摇。
“不是你,还能有谁?这皓镧庄园里,就你跟他不对付。”老爷子闷哼道。
白珏道:“爸,虎毒不食子啊。这莫须有的罪安在我身上,这是我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啊。爸,求求你明察啊。”
这时候一直处于震惊失神的车飘飘忽然插话进来,她强烈的提议道:“爸,何不召集兰草园的所有人来问个明白。”
老爷子为了服众,便允了车飘飘的要求。
老爷子对保姆翠儿道:“翠儿,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交待出来。”
保姆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交待她知道的事情:“老爷,上前天,是大房负责监管皓镧庄园各处的饮食。兰草园的食物,也是大房特别嘱咐食堂做好了后,让我送过去的。澜城少爷就是吃了那些饭菜才出现头晕眼花的症状的。”
老爷子恶狠狠的瞪着白珏:“白珏,你还有何解释?”
白珏惊睁着瞳孔,他指着保姆激动的反驳道:“她撒谎。我没有特别交代厨房改变兰草园的饮食,兰草园的饮食和大家都是一模一样的。”
保姆胆惶惶的望着白珏:“大爷,明明是你交代我的……”
老爷子闻言,气得脸色铁青。
“白—珏,你心肠好毒?”老爷子气得咬牙切齿。
白珏跌坐地上:“爸,我冤枉的。她撒谎,她一定是被澜城收买了,故意陷害我的。”
老爷子愤怒道:“澜城中毒是事实,澜城收买保姆给自己下毒,为了栽赃陷害给你,他怎么可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白珏的瞳子里泛起浓浓的困惑,他瞪着保姆的目光要吃人般。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保姆为何要撒谎。
因为证人的出现,老爷子深信不疑,白珏就是下毒的人。为此,老爷子愤怒的剥夺了白珏的福利:“从今儿起,白珏,你就好好的待在你的房里,你也不用去上班了。你会长的职责,暂时交给你二弟打理。”
白珏眼底漫出强烈的不甘。
“爸,我是冤枉的。”
老爷子似乎很疲惫,他朝他们挥挥手:“下去吧。我想静静。”
车飘飘搀扶着软绵绵的白珏回到自己的别墅,在别墅门口,薄冰就好像一颗倔强的白杨树,笔直的矗立在那里。
车飘飘有些忐忑,她悄声对白珏道:“澜城中毒,她来这里,肯定是对你兴师问罪的。”
白珏拍了拍她的手背:“你先下去,我跟她聊聊。”
车飘飘顾及着薄冰在老爷子心目中有非常重要的话语权,如今白珏被剥夺实权,想夺回实权,得倚靠薄冰给老爷子多说几句好话。
车飘飘便自觉的离开。
待她走后,白珏走到薄冰面前,压低嗓音道:“进来说话。”
白珏带着薄冰来到他的书房,反手关了门。
密闭的空间就剩余白珏和薄冰,白珏撕开伪装的面孔,他压低嗓音谴责薄冰:“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会怀疑到我的头上?不是让你做干净利落点吗?”
薄冰眼神晦暗,声音低沉:“我敢肯定我没有留下把柄给他们。那天晚上,我亲眼看到颜书给白澜城下的药。我趁他们都睡着后在杯子里多加了味药。澜城有半夜喝水的习惯。按理白澜城应该第一个怀疑的是颜书才对,可他怎么会直指你的头上?”
白珏思考了须臾,便阴冷的笑起来。
“我明白了。”
薄冰不解的望着他:“你明白了什么?”
白珏拳头捏紧,骨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咔咔的声音。“白澜城自知自己无力回天,他想在最后的关头,把我拉下水。所以,他收买保姆指认我下毒。”
薄冰失笑:“他这也算是阴差阳错的找对了凶手。”
白珏闷闷不乐:“这臭小子竟然到死都不放过我。原本我让你取他性命,我还有些愧疚。现在看来,这毒应该下重点,不该给他苟延残喘的机会。留着他这口气,竟然也能咬到我。”
薄冰道:“大爷,你也别恼,我有颜书下毒的视频证据。只要我去跟老爷子澄清这个误会,老爷子就不会怀疑是你下的毒。到时候,颜书只能做我们的替罪羔羊。”
白珏露出得瑟的笑:“澜城啊澜城,你没想到吧,你最信任的薄姨是我的人。”
薄冰唇角微扬,娇嗔道:“大爷,我们的关系你可千万别泄露了。否则澜城少爷一定会拉我一起下地狱的。”
白珏的手浪荡的抬起她的下巴:“等我掌握了白氏集团后,我一定给你名正言顺的白太太的身份。”
薄冰笑得很满足。“我等这天已经很久了。”
“相信很快就会到来。”
薄冰离开白珏的书房时,车飘飘刚好上楼。
猝不及防的看到薄冰开门那刹那,薄冰嘴角堆起的笑意让车飘飘觉得十分刺目。
薄冰看到车飘飘,瞬间就恢复了高冷的面孔。
车飘飘眯起眼,薄冰刚才那少女娇羞的一笑,让她警报大响。薄冰经过她身边时,车飘飘阴阳怪气的内涵薄冰:“薄冰,别忘了你只是皓镧庄园的下人。记住随时和主子保持距离。”
薄冰低头,卑微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