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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经苍老,即使已经瘫痪在床,可是老太婆的气势依然强势霸道。
燕世勋回头道:“是……薄爷来了。”
老太太的声音就好像在夜空里一闪而逝的烟花,很快寂静下来。
薄夙沉着脸,直接绕过燕世勋往里面走。
燕世勋回过神来,赶紧拦住他,求饶道:“薄爷,我的母亲身体不好,你还是别去打扰她的好。”
薄夙冷眼睨着他,凶狠的回怼道:“我老婆身体也不好,你们燕家的每个人都必须为我老婆的健康买单。”
燕世勋脸色凝结,他忽然想起来,薄爷的老婆,颜书是他的女儿啊。
他心里闪过一抹痛楚,他有些激动的问:“书书她怎样了?”
薄夙走到老太太的卧室门口,推开门缝,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鼻而来。薄夙不悦的皱起眉头,眼底漫出厌弃。然后退回客厅沙发,如在自家一般,悠闲惬意的坐在沙发上,抬眸望着燕世勋。
“我家蓝蓝八年前被你们这群丧心病狂的家属下了毒,如今毒性转移肺腑,难以回天。”他咬着牙,愤怒溢于体表。
燕世勋看到薄夙眼底的红血丝就不禁惶恐不安起来。他已经知道来者不善。
“薄爷,八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书书的身体不好,怎么能赖在我们头上?”
薄夙阴鸷的瞳孔瞬间放大,戾气弥漫。
“燕世勋!”他咬牙切齿的吼了声,“你是菘蓝生物学上的父亲,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已经令人不齿。如今还企图推卸责任,简直是十恶不赦。”
燕世勋脸色浮现出一抹羞愧。
“薄爷,我……”
薄夙懒得理睬他,而是把目光投向老太太的房间。然后霸道的吩咐燕世勋:“去把死老太婆给我叫出来吧。”
燕世勋面露难色,一个劲求情:“薄爷,我母亲身体不好,她不能行走。”
薄夙板着脸:“怎么,要让我的人动手?”
燕世勋瞥了眼门口堆着的保镖,他们一个个冷气沉沉,凶神恶煞,他不禁打了个寒战。
然后垂头丧气的往老太太的卧室里走去。
很快,卧室里传来老太太强烈抗议的声音:“我不出去,我半个身子都快埋到黄土里了。我还怕他不成?”
“世勋,你也不怕,你赶紧给你哥哥嫂嫂打电话,让他们回来撑腰。”
燕世勋道:“好,我这就给哥哥嫂嫂打电话。”
老太太又补充道:“还有那些孩子们,也让他们回来。我要让他们知道,薄爷是怎么欺负我们燕家的,我要他们振作起来,一定要站起来。只有站起来了,才不会被人踩到脚底下。”
薄夙决定死老太婆戏多,一刻也不愿意多等的他,给墨池使了使眼色。
墨池便打了一个响指,门口的保镖应声冲进来,瞬间逼仄的卧室里就挤满人。
燕世勋吓得脸色发白。
霍老太太见薄夙来真格的,也吓得面如土灰。
她乖乖的爬起来,明明垂垂老矣的老人,仿佛打了鸡血,竟然自己坐起来来了。
掀开被褥,麻利的穿好拖鞋。
只不过起床时太猛,整个人往前栽倒。
燕世勋手疾眼快搀扶住了她。
将老太太搀扶到客厅,燕世勋有些尴尬了。因为舒适的沙发被薄夙占据,而薄夙半点礼让的意思都没有。
燕世勋只能将老太太安置到一张简朴的木凳上,怕老太太没有依靠,身体后倒,他就用自己的身躯做她的靠背。
薄夙望着形同朽木的老太太,眼底凶光射出,仿佛要把对方撕成八大块才甘心。
“八年前你给菘蓝下的毒,从何而来?”他阴翳着脸审讯道。
老太太赖账:“我没有给她下药。她是我孙女,我怎么可能给她下药?”
薄夙俊脸封霜:“我劝你老实交代。”
霍老太太望着薄夙那张可怕的脸,不仅颤了颤。不得不承认,年近四十的薄夙,比起八年前成熟了许多,身上的气场也霸道了许多。
霍老太太觉得,薄夙终于超过了记忆中可怕的父亲。
“我真的没给她下药。薄夙,你把时间浪费在我这里,只会耽搁菘蓝的救治时间。”霍老太太一脸笃定道。
薄夙的拳头捏紧:“看来你需要我帮你恢复恢复记忆。八年前,你为了用菘蓝攀附黄家纨绔少爷,你们不管她有孕的身子,给她下药。还派人追踪她,导致她早产……”
老太太的头低了下来。
“薄爷,我承认我那天是给她下了药,可那就是简单的催情药,绝不可能有后遗症。至于她早产,那完全是意外……我虽然不喜欢那丫头,但是她毕竟是霍家的丫头,我再不喜欢她也不至于害她性命。”
薄夙道:“我要八年前的毒药。”
老太太道:“我没有。”
“没有那就用命来赔。”薄夙愤怒的吼道。
老太太的不配合,让心急如焚的薄夙很抓狂。
老太太无奈的望着薄夙:“八年了,那些药早就被我丢掉了。”
薄夙愠怒:“墨池,给我掌捆这死老太婆。直到她交出药物为止。”
墨池领命上前,啪啪啪的一连给了老太婆十几个耳光,打得老太婆眼冒金星,奄奄一息。
燕世勋跪地求饶:“薄爷,求求你放过我的母亲吧。我想办法找回八年前的药物成分。”
薄夙抬腕看表:“给你三十分钟时间。”
燕世勋急得踌躇不前,好在这时候,他的哥哥嫂嫂,还有燕家的子孙们陆续回到家了。
看到薄夙高高坐在沙发上,那些燕家的子孙们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
燕世勋和几位哥哥在一边去商量对策,半个小时很快就到了,燕世勋回到薄夙身边。一脸诚恳道:“薄爷,我想起来了,当年的药物名字,叫。”
薄夙表情依旧阴冷,他不说话,一屋子的人都不敢说话。
霍老太太道:“薄夙,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