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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香缩成薄唇,秀美的脸庞浮出胆怯的神色:“爷爷,我不知道。”
旁边的霍刚,霍香的父亲,挥手就给霍香一巴掌。霍刚咆哮如雷:“这点小事都办不了,霍家养你何用?”
霍香捂着红肿的脸,泪眼婆娑的望着父亲。“爸,我明明把印章保管的好好的,可是前几天不知为何就潜入了个小偷……哦,那个小偷就是姑母她们带过来的那个乞丐。那天晚上她潜入我的房间,我以为她一个女孩子,偷得是金银珠宝,所以没有引起重视……任她逃跑了。”
霍老爷子老脸震惊:“你说什么?那个乞丐偷走了白澜城的印章?”
老谋深算的老狐狸立刻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个乞丐应该是白澜城的人。”
他历尽沧桑的脸庞浮出一抹欣赏的笑容:“白澜城,没想到你果然有两把刷子。利用乞丐做你的间谍,真是别出心裁。”
那欣赏的笑容却渐渐冷凝,“臭乞丐,敢坏我的好事。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他鹰隼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霍刚,霍刚会意,阴鸷道:“爸,你放心,我一定斩断白澜城的左膀右臂。这个乞丐,现在就住在妹妹的家里,我们要她死,那还不容易吗?”
老爷子欣慰的点点头。
然后又恨铁不成钢的蔑视着霍香,“香香,我们绞尽脑计的把你嫁给白澜城,可不是让你去享受白家的风光的。你别忘了你的任务,你是霍家的骨肉,嫁给白澜城,也是为了做我们的内线。”
霍香咬唇。
霍家的人,从爷爷到爸爸辈,都是重男轻女的主。他们的房产,股票,企业都分给各房的男丁,女儿家却只能卑微的伸手给父母要钱。
然而企业出了问题,这群男人无能解决的时候,这时候却想着她们这些女儿家。把她们当做棋子,送到各大家去商业联姻。
她的姐姐妹妹在这样思想的奴役下,已经成为霍家忠实的走狗。而她,不想一辈子被人如此利用。
可她貌似又无能摆脱她的困境。
“爷爷,我知道了。”她怯怯道。
老爷子又愠怒道:“你既然和澜城办了婚礼,你还住在霍家做什么?你就该搬到皓镧庄园,和白澜城培养培养感情。你俘虏了他的心,还愁白氏不能为我们所用?”
霍香卑微道:“爷爷,白爷工作的时候好像不喜欢女人待在他身边。”
“那你就想办法陪他上床,等你怀了他的骨肉,说不定他对你就慢慢有感情了。”
霍香差点咬碎一口铁牙。
爷爷把她当做工具,完全没有想过她幸福与否?
那白澜城虽然是帝都第一权贵,是女人们炙手可热的男人,可是他这种游离商场的男人,必然是重利轻义,腹黑如虎,根本就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真心。
他娶她,不过就是看她貌美倾城,贪恋她的肉体。等她年华老去,他就会攀附更加年轻的女人。
名利场的商业大佬哪会真心对待一个女人?
霍香诺诺道:“是。”
当天,霍香就提着行李来到皓镧庄园。
墨池看到霍香小姐时,就好像看到老虎似的,飞快的往薄夙的书房跑去:“总裁,夫人……来了。”
薄夙惊得手里的笔掉在地上,半晌后,他激动的站起来,大长腿向外面狂奔而去。
“蓝蓝~”
当薄夙看清楚站在门口的女人时,他的喜悦就好像被寒冰消融了般。瞬间消失殆尽。
霍香远远的望着薄夙,他的表情变化被她尽收眼底。她有些意外,毕竟向白澜城这样狂妄的商业奇才,他真的从不外露他的情绪。可是刚才,他看到她时,他的惊喜和失落,却如天堂到地狱的差距。
霍香作为帝都第一名媛的虚荣心作祟,她觉得不应该有男人在看到她后流露出那样失落的表情。
她缓缓走近薄夙,温雅的跟他打招呼:“澜城,我爷爷认为,我们既然举办了婚礼,就该住在一起。”
白澜城的不快情绪掩藏得非常好,他笑得风光霁月,可是出口声音却有些微凉。“我们还没有领证,所以你也可以住在娘家。”
霍香愣了愣,白澜城的意思不言而喻,这是不太欢迎她回来?
“澜城,你好像不太希望我回家?”
薄夙笑着从她手里接过行李,“哪里话。我以为女孩子都喜欢住在自己的娘家。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霍香暗暗琢磨着,这白澜城果然非池中物。他说话的艺术,简直把人放在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似乎对她宠溺热情?又似乎对她疏离有致?
霍香挂着尴尬不失礼仪的笑容,跟在白澜城身后。
白澜城将她带到二楼,道:“这里的房间,你喜欢哪间便住哪间?”
霍香眨巴着无邪的眼睛问:“澜城,你住哪里?”
“三楼。”
霍香错愕,随即甜美一笑:“既然是夫妻,哪有分房睡的道理。澜城,我要跟你住一间房。”
白澜城拒绝得斩钉截铁:“我睡相不太好。会吓着你。”
霍香看他如此果决,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我住你隔壁?”
薄夙神色未动。
霍香委屈道:“那我就住三楼的任何一间房,总可以吧?澜城,我想挨着你近一点。”
薄夙面色无温道:“就这里吧。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回头你觉得无聊,我可以陪你。”
霍香意识到,三楼定有白澜城见不得光的秘密。
“好吧。”她只能无奈接受。
最后,霍香选择了二楼最大的卧室作为她的闺房。房间是简约风格,除了有些字画,几乎没有过多的装饰。
霍香不喜欢这么极简的风格,她央求薄夙:“澜城,这房间我能改下装修风格吗?”
薄夙几不可见的皱眉,犹疑了半晌后点点头:“你高兴就好。”
霍香望着他……她虽然是霍家的千金,可是囊中羞涩,这奢华的装修风格需要很多钱,她希望白澜城这个金猪自觉的掏这笔钱。
可是薄夙纹丝不动。
霍香弱弱的叹息:这个男人太扣了吧。也难怪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心心相印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