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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珏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底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目光。“你要跟我离婚?车飘飘,为什么?”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在他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车飘飘却要跟他离婚?
虽然他一直都盘算着和这个女人离婚,可是被车飘飘主动抛弃,自尊心大受打击的白珏,心里便多了许多不甘。
他想知道原因。
车飘飘望着面容狰狞的白珏,轻描淡写的说了句:“白珏,你真的需要我把原因告诉你吗?”
她的眼底漾起一抹愤怒:“这么多年,你把我到底当做了什么?是炮灰?还是免费的保姆?”
白珏的表情有些惊愕,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车飘飘直接揭穿他多年的计谋:“你和自己的义女暗度陈仓,逼死自己的老婆,为了掩饰自己的罪恶,你才娶我的吧?这么多年,我被澜城误会成是害死他妈的凶手,你假意宠我,也不过是为了让澜城深信不疑他的揣测?这样就能保护你的义女不受牵连吧?”
白珏惊惑的望着她:“你……那里听来的这些谣言?”还想做着最后的挣扎。
车飘飘语气明明很轻,可是渐渐的,她愈来愈愤怒。“白珏,你应该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的所作所为,已经遭到天谴,迎接你的将是无尽的地狱?”
白珏狂笑起来:“哈哈?天谴?车飘飘,我劝你最好老实本分的跟以前一样过自己的太平日子,否则我会让你从天堂跌入地狱。”
“你应该知道,澜城已经病入膏肓无力回天了。老爷子成为了植物人,这个白氏集团,就是我的天下。没有人能够再制服我了。哈哈哈!”
车飘飘冷漠的望着这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她感觉悲凉,她引以为傲的爱情,果然从始至终,都是一场替代品。
她凄厉的笑起来:“白珏,你太猖狂。”
白珏露出狐狸尾巴:“车飘飘,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听话。否则不止你的日子不好过,就是你们车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车飘飘拳头握紧,一洗平常的懦弱:“白珏,我要跟你离婚。”
白珏没想到她冥顽不灵,更加愤怒:“在这个时候,我是绝不会跟你离婚的。”
车飘飘道:“那我就起诉离婚。”
说完,她忽然从衣柜里取出一个早都收拾好的行李箱,然后从床上抱着熟睡的儿子就往外走。
白珏怒不可遏:“车飘飘,你反了是不是?”
车飘飘回眸,“白珏,你和你女儿就好好过日子吧。忘了告诉你,你女儿现在被医生确诊有自闭倾向。这得拜你们这对无情无义的父母所赐,因为你们的丑闻,让她被同学们嘲笑,羞辱。”
白珏发出歇斯底里的怒吼:“是你泄露了我和薄冰的事情?”
车飘飘冷笑:“你不想想,我又是怎么知道你的丑闻的?还不是你最鄙视的儿子白澜城,他在生病的时候,就已经为你布置了这个局,他向世人揭发你和薄冰的丑闻,要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被自己的丑闻反噬。”
白珏脸上露出巨大的惊恐,“是澜城?他已经知道我和薄冰的事情?”
车飘飘提醒他:“澜城是什么人?短短几年就能叱咤商海的人,你和薄冰却异想天开的跟他斗,简直是自寻死路。你们慢慢等着吧,澜城的报复才刚开始呢。他要你们两失去至亲,就连您们的女儿也逃不脱他的魔爪,你就慢慢享受你最后的繁华。”
“我走了,我和儿子就不陪你淌这浑水。”
车飘飘说完,扬长而去。
白珏追出去:“飘飘……”
他声嘶力竭的喊着,那一声飘飘,饱含着多年夫妻的情分,有不舍,更多的是对失去老婆儿子的惶恐。
白澜城要他失去所有至亲,所以他失去了车飘飘和儿子。他想起女儿白妍,似乎也被白澜城给毁了。未来也要失去薄冰,他的心就开始惶恐不已。
“白澜城,你都快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他狂怒的砸着面前的墙壁。
理智被惶恐支配,白珏几乎彻底崩溃,他愤怒的叫上保镖,“来人。”
“爷。有何吩咐?”
白珏咬着牙:“带上人,跟我一起闯兰草园。”
“是。”
很快,兰草园的大门就被白珏拍得震天动地。
菘蓝原本在薄夙的病房里搭建了陪护床,听到这噪音,她就不耐烦的皱起眉头。
瞥了眼睡得正香甜的薄夙,她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夙夙,白珏又来找麻烦了呢。我得去看看。”她为薄夙盖好被子,又从医疗箱里取了一只蜡烛,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离开病房,来到楼下,她就点亮了手里的蜡烛。然后拉开门板,静静的望着白珏。
“深更半夜的,你来这里狂吠做什么?”
“颜书,我是你爸,你对我客气点。”
“客气?”菘蓝面露讥讽,“你配吗?”
白珏本就心情不爽,被菘蓝冷嘲热讽后心情更是down到谷底,他气急败坏道:“颜书,我就不跟你废话了。我怀疑你挟持了澜城,所以我要进去看他。”
菘蓝望着手里的蜡烛,蜡烛燃烧得格外快,这么快就消失了一大截。只是这蜡烛没有眼泪,怪得很。仿佛尽数挥发。
菘蓝道:“想探望澜城啊?进来吧。”
白珏刚走进大堂,不过迈了几步,就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很不舒服。瞬间变成剧烈的绞疼,他不得不蹲下来,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爷,你怎么了?”保镖们纷纷上前聊表关心。
“我这是怎么了?明明刚刚好好的啊?”白珏暗暗腹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