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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书没好脸色道:“被折断翅膀的鸟儿,即使在姹紫嫣红的春天,也找不到天堂的快乐。”
白澜城因她这句话身体蓦地变得僵凝起来。
然后,他一路默默无言的把她抱回房间。
将颜书放到床上,他便霸道的开始解她的衣服。颜书拼命护着自己的胸脯,迷惑不解的瞪着他:“你要做什么?”
白澜城以前是谦谦君子,忽然有这些不合时宜的禽兽动作,颜书自然吓得不轻。
白澜城道:“给我看看,折断翅膀的鸟儿,她的伤在哪里?”
颜书无语至极。
“我那是比喻句而已。比喻句而已。白澜城,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呀?”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撕拉声,颜书的衣服被剥开,颜书被霸凌后遗留的一片片的青紫触目惊心的钻进白澜城的眼里。
白澜城鹰瞳骤然缩紧。
在墨池跟他禀告,颜书婚礼那天,可能遭遇过霸凌后,他的心就没有一刻安宁过。如今亲眼证实了这个残酷的事实,白澜城的心宛若在滴血。
颜书轻轻的把衣服合拢,然后轻飘飘的告诉他:“你逃婚那天,我被几个疯女人打了。”她的语气非常冷淡,可是字字句句落到白澜城的耳朵里,就变成他罪大恶极的证据。
如果那天他不逃婚,颜书怎么可能受欺负?
白澜城眼底的血丝一根根变得绯红起来,被泪光莹润的血丝,妖冶至极。
“谁打的?”
“不知道。我不认得她们。”颜书道。
白澜城找来金疮药,小心翼翼的为颜书涂抹伤口。大面积的青紫,加上几处破皮……这让白澜城想起医生的叮嘱:颜书小姐的晕厥,很可能是因为她身上的伤痕所致。颜书小姐的凝血功能有些问题,所以轻伤能够引起大面积皮下出血。不过晕厥原因还有待检查。
白澜城道:“我会帮你报仇的。”
颜书没说话。
她闭上眼睛,将他的温柔拒绝在心房外。
他为她做任何事,她应该都不会感动了吧。
颜书回到皓镧庄园,就迫不及待的宣布了一件大事:
“颜书知书达礼,聪慧漂亮,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宜家宜室,不愧是我们白家的长孙媳妇。以后孙辈的事情,就交给颜书打理。”
老爷子对颜书的这份认可,遭致皓镧庄园各位少爷小姐们的疯狂嫉妒。
“她颜书何德何能?凭什么管我们?”
“分明就是大哥逃婚,伤了颜书的心。爷爷为补偿颜书,便把我们小辈拿来做炮灰。”
当颜书听闻这个“好消息”后,她却没反应似的,望着窗外发呆。
保姆薄冰唤了她几声:“夫人,老爷如此信任你,以后你在白家的地位可就稳定了。日后,这满庄园的少爷小姐们,都要看你的眼色行事。他们要做什么事情,还得跟你请示呢。我们兰草园,总算有了一席之地。”
颜书这才慢悠悠的转过头,表情淡漠的对薄冰道:“抱歉,我不擅打理家务,以后弟弟妹妹的事情,让他们去请教白澜城吧。”
她这是铁了心,不想插手白澜城的家事。
薄冰看出来她在消极对抗白澜城,脸上顿时出现一抹不快。“夫人,老爷子把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你,这是你的荣幸——”
她还想继续批评颜书几句,白澜城却对她挥挥手,语气凌厉:“薄姨,你先出去吧。”
薄冰递给白澜城一个绕是无奈的眼神。
在她看来,白澜城如此宠着颜书,迟早会出问题。
薄冰离开后,诺大的房间就剩余颜书和白澜城两个人。
白澜城关闭手上的手机,把手机丢到一边。然后走到颜书面前,一只手自然而然的圈着她,柔声道:“我知道你性子淡薄,不喜欢与人社交。家里的弟弟妹妹都是不省心的,你不愿意管教他们,我来管就是。”
颜书愠怒的瞪着他,他装不懂,那她就揭穿他们之间假恩爱的面纱:“白澜城,你知道我的心思的。我只想跟你离婚,你若拒不跟我离婚,那我绝不会承担起一个妻子该有的义务。这个家的任何事,你别指望我为你分忧解劳。”
她一气呵成,心里的郁结因此得到疏通,心情愉悦了不少。
她得意忘形的望着白澜城,就等着他发彪。
谁知道白澜城就跟忍者神龟似的,她都这般挑衅他了,他也不生气。反而挂着温煦的笑容,温柔的对颜书道:“我娶你,本就不指望你帮我打理家务。”
颜书呆愣。
既不爱她,又不指望她打理家务,那他娶她做什么?
“哼。”她闷哼一声,对白澜城把她当闲置品感到气愤。
就好像高峰时间段的交通运输,颜书和白澜城这对新人夫妻,他们的感情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堵塞。
颜书抱着绝不原谅的态度,她以不合作的姿态摆烂,指望白澜城受不住她这闲置品而主动放弃她。
而白澜城却抱着积极修复的姿态,不论颜书怎么任性,他都会好言好语的哄她,包容她。寄希望于有一天,颜书能够原谅他。他们能和好如初。
可这样的状态,竟然不知不觉度过了一个多星期。
直到这天,陆玲珑和一群名门千金来到皓镧庄园,他们受到白欣的邀请,来皓镧庄园给白欣贺寿。
白欣的保姆特意来找颜书,希望颜书批准白欣租借皓镧会所一天。
皓镧会所是白家的产业,也是帝都最豪华的会所。帝都的名流们,不论办理什么喜筵,都以在皓镧会所举办为傲。
白欣自然也想在朋友们面前炫耀自己的身份,所以一门心思想要在皓镧会所举办生日宴会。
这本是小事,按颜书往常豁达的性子,她定然是欣然应允。
可是今天颜书只想找茬。
她恶作剧的想,她得做点不合时宜的事情出来,激怒白澜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