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婳大长公主怔怔地看向了云澜帝:“皇兄,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你聊聊。”
云澜帝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对着身边的侍卫挥挥手,让人都退下了,他坐在了一旁石凳子上,长叹口气:“说吧。”
“今日之事并非我所为。”重婳大长公主紧盯着云澜帝的神色,企图从中看出什么来,可惜,对方脸色阴沉,没有泄露半分情绪。
她有些失望,在心里却感叹云澜帝的演技真好。
“皇上,可否给大长公主府留一条活路,我已经失去长子了。”重婳大长公主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
云澜帝蹙眉:“这就是你要下毒谋害太子的理由?”
“我未曾……”
“那就让人搜身,彻查!若不是你,朕自会给你主持公道,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冤枉了你。”云澜帝沉声道。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重婳大长公主已经彻底的失望了,但坚决不肯让人搜身。
“罢了,你执意如此,朕也救不了你。”云澜帝面露不耐:“朕培养太子多年,若是被你给毁了,你就是云澜的罪人!”
说着云澜帝抬手让人将重婳大长公主带下去,交给了内务府审问,重婳大长公主不甘心至极,想朝着一旁的柱子碰过去,心里想着大不了一了百了,谁也别想占便宜。
可惜,她的动作再快也不如会飞的侍卫,一个箭步冲上前便将人给拉住了。
重婳大长公主不甘心地跌坐在地。
云澜帝岂会看不出她的意思,想要以死明志,混淆视听,眼下他就不能再纵容了。
“来人,给朕搜身!!”
她欲要挣扎却被人堵住了嘴,几个医女上前搜身,仔仔细细地检查,最后在重婳大长公主的衣服刺绣上找到了毒,衣襟上的一株兰花,花蕊内镶嵌的细小珠子就是毒。
看着被人当众检查出来的毒药,重婳大长公主眉心紧皱,这件衣裳是前几日阳庆郡主送的。
今日出门前她穿的并不是这件衣裳,而是浅蓝涴锦衣,只不过临出门前裙子被茶水打湿了,所以,她只好换了件衣裳。
重婳大长公主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绝对不可能,阳庆是她最疼的女儿,怎么可能会陷害自己?
不,一定不是真的。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似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面如死灰的看向了云澜帝。
这一眼看得对方莫名其妙,又听着对方来了句杀人诛心,莫过于此。
云澜帝却是摆手:“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拖下去!”
很快重婳大长公主就被人给带走,临走前却是跟疯癫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没了以往的端庄高贵。
很快这件事就传开了,重婳大长公主为了给儿子报仇,嫉妒成性,下毒谋害了太子,以致太子中了毒昏迷不醒。
整个大长公主府都被圈禁起来,一时间无数人都在惦记着太子的身体状况。
还有些人忧心忡忡,万一太子真的有了个好歹,三皇子和四皇子个个都不是做皇帝的料子,这可如何是好。
但即便如此,三皇子府和四皇子府上门拜访的客人却多了起来,吓得二人连夜叫人关上门,直接搬入宫去陪伴太子。
文武百官这才消停了。
此时的方家,方侧妃得知太子中毒昏迷不醒后,她急的一碗粥没端好,失手直接打碎了。
“这……怎么会这样?”
贴身宫女道:“侧妃您还是快回去瞧瞧殿下吧,免得再也见不着殿下了。”
一听这话,方侧妃更加慌乱无主,也不顾手上被烫伤了,看向了卧床的方夫人:“婶母,我先入宫去瞧瞧。”
方夫人赶紧点头:“方家你不必操心了,快去照看殿下吧。”
于是方侧妃急急忙忙的叫人套上了马车赶回宫,一路回到东宫,院子里静悄悄的,数十个太医候着,气氛有些凝重。
她心里咯噔一沉,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心里暗自猜测殿下肯定是极重。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