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言思索了片刻:“你很少喝得烂醉,一般情况下都安安静静的,就是容易暴躁,不喜欢人碰你,没别的了啊。”
闻言,江锦程皱起了眉头,容易暴躁的话,是不是打电话骂了时珂一通?
得到答案了,他反而更加心烦意乱了,拿起手机点开会话框打下一行字:昨晚喝多了,我要是说了什么不要当回事。
这条信息,他没发出去,尽数删除了,这交流方式显然不适合他和时珂现在的情况。
看他这么神经质,贺言翻了个白眼儿:“我觉得时珂不是那种女人,你就是太多疑了。事情的确已经发生了,两个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聊聊说不定能确认是个意外呢?要真相爱,何必这么较劲?你们两个互相折磨够了,孩子呢?对孩子造成的伤害多大啊?”
江锦程脑海中又浮现出了事发当天的场景,神色冷下来:“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连个邹小贝都搞不定,跑来对我说教。”
贺言顿时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狗子:“老江,你可真不要脸,是你让我过来的,说你几句还不乐意了!我是搞不定邹小贝,你就能搞定时珂了?小心她立马改嫁,气死你!小爷我不陪你了,自己琢磨去吧!”
江锦程不以为然,时珂改嫁能嫁给谁?他很清楚她身边没有合适结婚的异性,她做事也没那么草率,有女儿在他手里,随便拿捏。
从江氏出来,贺言吹着口哨驱车打算回公司。
刚上路走了一段儿,忽的瞥见路边有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鬼使神差的将车靠边停下,放下车窗:“你在这里做什么?”
邹小贝顶着寒风冻得瑟瑟发抖,这个位置正是风口,她脸颊都被冻红了。
看清是贺言,她尴尬的笑笑:“我来跟客户对单子的,正准备回工作室,真巧啊……”
贺言没表露出任何情绪,淡淡的说道:“我要去那边办点事,顺道捎你吧,上车。”
邹小贝想拒绝,下意识又猜到了他会怎么说,说她钱多,有白搭的车不坐,非要去打车……于是拒绝的话到嘴边变成了谢谢。
上车系好安全带,她对着车上的暖气出口搓着手:“麻烦你了。”
贺言没吭声,她看上去很客套,客套得有些疏离了,明明是曾经可以一起躺在床上亲密无间的人,而今只能做路人。
看他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这激发了邹小贝内心的‘真善美’:“怎么了啊?你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贺言失笑:“何以见得?你那双眼睛,能看穿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她的眸子很清澈,清澈到仿佛不曾被这个世道污染,那样的一双眼睛,又怎能做到慧眼识人,探究旁人心绪?
邹小贝撇撇嘴:“我没那能耐,只是看你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沉吟了几秒,贺言突然问道:“最近过得好吗?”
这一句话,像是给邹小贝下了禁言令,她张了张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分手的时候她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他真想知道她过得好不好吗?
她想说很好,可事实上一点儿也不好,余冬冬虽然不在江城了,可亲戚圈子就这么点大,余冬冬有一直关注她的动向,只要她和贺言走得近了点,都会引发又一场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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