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乱的把电话回拨过去,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才被接起。

    时隔多日,再次听到江锦程的声音,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的语气很冷漠:“昨晚孩子高烧,哭着找你,我没办法才打给你的。现在在医院折腾完了,她在睡觉,没别的事了。”

    时珂想解释一下没接到电话的原因,正要开口,就被他预判并制止了:‘不用解释,在你眼里,孩子没有男人重要,女儿需要你的时候,我不是没找过你,是你为了找商洄,错过了机会。’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时珂难受的蜷缩在床头,心如刀绞。他既然连她去找商洄了都知道,那为什么不追根究底的弄清楚她为什么要找商洄?

    女儿现在还在医院,她却没法儿去见。

    人在极度的折磨下,难免会剑走偏锋。只要弄清楚她是被人算计的,江锦程最少也能允许她接触孩子,她的女儿还在医院,她等不了……既然找不到商洄,她就去找佘淑仪!

    打车到了曾经的司家,保姆得了佘淑仪的允许,将她带了进去。

    佘淑仪大抵是最近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着气色极好,生生年轻了好几岁。

    反观这一个多月饱受折磨的时珂,满脸沧桑,发丝凌乱,脸上毫无血色,一看就知道谁才是最得意的那个。

    “啧啧,你怎么变成这副样子了?要是锦程见到现在的你,怕是会想不通曾经怎么看上你的。”佘淑仪毫不留余地的嘲讽。

    时珂不在乎这些,直直的逼问:“是你做的吧?是你让商洄对我做那种事,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佘淑仪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走到昂贵的真皮沙发上坐下:“你跟那个叫商洄的干出的丑事儿怎么净往我头上扣?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别乱讲。为了你,锦程一直派人在暗地里盯着我,我要是真的做了,他不是应该早就知道了么?”

    时珂这才想到这一茬,江锦程派人盯着佘淑仪她是知道的,那要真是佘淑仪干的,江锦程怎么会不知情?

    可要她相信佘淑仪是无辜的,也不可能,除了佘淑仪,她想不到谁还会害她,商洄没理由在没有利益驱使的情况下害她。

    见她半晌没说出话来,佘淑仪给她倒了杯热茶:‘喏,坐下喝口茶吧,别客气,就跟当年你和你母亲一起进江家时一样,我依旧会大方的施舍你们。江家的一切本就不属于你,包括锦程,所以现在你也谈不上失去。’

    时珂没喝那杯茶,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她浑浑噩噩的,突然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她看着病房里白花花的天花板,还有头顶上方的点滴瓶,嗅到空气里熟悉的消毒水气味,有那么一瞬间恍然如梦。

    看她醒了,一旁守着的一对年轻情侣凑了上来:“你可算醒了,医生说你只是疲劳过度,身体太虚弱了,所以才会在路上晕倒,还好遇见了我们。”

    意识到是这对情侣把她送来医院的,她支起身体道谢:“谢谢你们,医药费帮我垫付了多少?我转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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