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医院很小,环境也不太好,输液室里很冷,挂着点滴手臂都快僵了的感觉,液.体输送得也很慢。

    贺言时不时观察她的情况,偶尔给一句暖心的安慰。

    很快,他问到了邹小贝的心坎儿上:“冷吗?”

    她很想说冷,话到嘴边又拐了弯儿:“不冷!”

    他一眼就看出她在说谎,脱下外套盖在她身上:“手臂更冷吧?”

    这回邹小贝不装了,点点头,手臂不光冷,还疼。

    贺言把手伸进盖在她身上的外套里,小心的捂住她手腕的位置轻轻揉搓:“这样会好点,没办法,这里环境就这样,忍忍。”

    看着外套下轻轻鼓动的幅度,邹小贝身体僵直着有些不知所措,这是第二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第一个是她爸爸。

    她莫名其妙的想着,要是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床.伴,能得到的温暖应该也很多,所以叮叮在被贺言‘甩了’之后才那么不甘心的折腾吧?

    贺言对她这个算不上朋友的人都能这么好,对床.伴又能差到哪里去?跟他这样的男人混在一起,给人的感觉真的不会太坏。

    “你在想什么?”

    贺言突然问她。

    邹小贝思绪被打乱,忽的红了脸,不敢把刚才心里所想的抖出来,那是见不得光的:“没有!这个什么时候才能完啊?还有小半瓶呢……”

    他继续坚持不懈的帮她缓解手臂的难受:‘快了快了,小姑娘要有点耐心,让你别乱抓的,现在红疹子没多少了,全是抓痕,不知道的以为你跟谁打架了。’

    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很好相处,邹小贝也不再拘谨,打开了话匣子:“谢谢你啊,三番几次的帮我,要不回头我请你吃饭?”

    贺言痞痞的笑:“我一般不跟女人单独吃饭。”单独吃饭的,都是不寻常的关系。

    邹小贝想了想:“那你要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我应该没什么能用得上你的地方,换做别人我也会这样做,都是一起玩的朋友嘛,不用在意这么多。”

    邹小贝冲他笑笑:“那好吧,欠你的人情以后有机会再还。对了,你和叮叮的事……我一直都想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正经的交女朋友啊?为什么要跟每一个靠近你的女孩子只保持‘那种’关系?”

    贺言眸色微沉:“早早的说清楚不好吗?不用有感情纠纷,也不用麻烦的用心去爱一个人,爱上容易,抽身难,太麻烦了。”

    他这番言论邹小贝肯定理解不了,她很奇怪:“爱情难道不是互相的吗?两个人互相爱着彼此,怎么会麻烦?你不会是在为自己的渣找借口吧?想‘那个’……又不想负责。”

    贺言轻咳了两声:“说什么呢?谁不想负责了?负责也要看对象,也要看值不值得,一上来就对我有所图的,那种人值得我负责么?她们只配利益互换,各取所需。

    也只有你这种单纯的傻瓜才会觉得爱是互相的,就比如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没人能笃定对方付出的爱和自己爱对方的一样多,人跟人之间的信任有时候,并不太容易建立,尤其是爱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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