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崎不明所以,这里闻闻,那里嗅嗅,俨然是只快乐无忧的傻狗子。

    夜里九点五十分,江锦程准时回来了,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对着黑崎好一顿逗。

    时珂在楼上房间窗口看着这一幕,唇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其实,最近这段时间,他带给她的大部分是美好的,虽然太过于像假象。

    她以为他回来会先去洗澡,没想到他直接来了她房间,将带回来的合同翻给她看:‘我在忙和司崇华合作的事,今晚合同才落实下来。’

    时珂没敢细看合同,这是江氏的事,她应该避讳。能让他这么认真忙活,这份合同的价值可想而知。

    她随手拿了本书在手里翻着:“恭喜啊,你也累了,早点睡吧,太疲惫容易让人心性大变,注意休息。”

    江锦程听出她话里有话,眸子微微眯起:“还没闹完呢?我现在有时间跟你耗,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

    时珂已经倦了,激烈的吵过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我没想跟你闹,我说那些话也是经验之谈,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觉得刺耳。现在我累了,要休息,你也早点睡,行么?”

    他眼底覆上了一层寒霜,语气生硬:“我也挺累的,随你便吧。”她说的累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说的累,很明显是对她累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

    这样才像他,收放自如,始终冷漠。

    翌日,时珂早早的自己打车去了医院,没让他送。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正轨,她也不用再惶恐他突如其来的改变,伴随着美好的,向来是糟糕透了的繁复,让人疲于应付。

    今天她看的第一位病患是司崇华,他是来开安眠药的。

    时珂虽然疑惑他为什么一开始就恰好在跟江锦程合作的时候找她看病,但也没问,挑明了没什么意义。

    倒是司崇华主动提及:“江总真是这一辈难得的青年才俊,怪不得能管理好庞大的江氏,我很欣赏他。”

    时珂怔了怔:“我也觉得。司先生,您不会是因为欣赏他,才同时也信任我,由此来找我看病的吧?”

    司崇华笑而不语,片刻才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忘记谢谢他了,他送给我太太的手表,我太太很喜欢。我太太一直有收藏手表的习惯,昨天见面时,我忘记跟他提了。”

    手表?

    时珂想到了在商场看到的那一幕,像这样大的合作方,江锦程会投其所好给合作方或者其身边的人送礼物是很正常的吧?是她误会了?

    肯定恰好这个司崇华是个宠妻狂魔,江锦程一定了解得很深刻,所以才送了表……

    至于跟江锦程一起的那个女人,八成是陪他去买礼物的,一定是江氏公司的人!

    开好了药单,司崇华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极小的黑色礼物盒递给时珂:“礼尚往来,他送了我太太礼物,我也应该有所表示。我从事珠宝行业,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这颗粉钻,希望你能喜欢。”

    时珂吓了一跳:“粉……粉钻?不不不,司先生,您送礼也不应该送给我,您给江锦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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