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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天逐渐黑了。
光线并不是很好,王悍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假装给青年整理衣服,王悍仔细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
在青年的后脖颈,的的确确有一个奇奇怪怪的印记。
这个印记看起来和之前碰到的那些个将士亦或者是蒲英韶都是不太一样的。
他的后脖颈只是有一个类似于纹身的印记。
脊柱的地方看起来油光发亮。
黑黝黝的。
看起来像是很多年没有洗澡凝聚出来的垢痂一样。
王悍还想要再仔细看一眼,青年觉得有点痒,冲着王悍憨笑着,揉着脖子,走在了前面,和王悍拉开了距离。
冲着青年笑了笑。
王悍为了不引起青年的抵触,就和青年拉开了距离。
这个类型的人,内心其实都很脆弱,很多人看到这种人基本上都会带着带着恶意上去逗一下。
一路颠簸,王悍回到了村子里。
这会儿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休息了。
跟着咣子他们来的人这个时候,休息的人不多,不少都在打麻将亦或者是打牌,再要么就是喝大酒。
这帮人基本上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类型。
王悍看着空出来的不少房间。
就这么一趟。
进去了过百号人,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在里面走散了不少人,大多数都是死了,还有炸了出口的人。
王悍把咣子放在了床上,给检查了一下,没有什么大碍。
只是咣子的武器好像是附魔了一样,黑漆漆的房间里面。
咣子躺在床上,看起来就像是有个发光的蘑菇。
咣子躺在床上,这会儿稍微清醒了不少,但是人很虚弱,努力翘起来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蘑菇。
似乎是比之前更能发光了。
咣子脱了裤子检查了一下,看起来没啥感觉,但是那个东西就是泛着荧光,还不消肿。
看到王悍满脸的贱笑。
咣子骂骂咧咧道,“你狗日的又想啥呢?”
“想到了个很古老的笑话,猎人有点变态,喜欢有事没事就跑去草地里一丝不挂的伪装好躺着,他说会有采蘑菇的小精灵看错之后会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有一天,又有小精灵出门去采蘑菇了,正好猎人又跑去享受了,小精灵挎着篮子,一边采蘑菇一边念叨着,一个蘑菇,两个蘑菇,三个蘑菇,三个蘑菇,三个蘑菇,三!!!个蘑菇!四个蘑菇!五个蘑菇”
咣子拿起来床头的纸巾朝着王悍砸了过来。
“你妈的,别惹老子笑,一笑篮子就疼!”
“要老子给你采蘑菇吗?”
咣子躺在床上,给自己检查了一下,“怎么还不下去啊,这不会一直这样吧?”
“疼吗?”
“情绪平稳的话不疼,但是一旦有情绪波动会有点疼,就是,一会儿能感觉到,一会儿感觉不到!他妈的,我要这铁棒有何用!”
咣子越想越来气,朝着自己的裤裆就是两巴掌。
王悍又给拍了张照片,咣子一阵骂骂咧咧。
这孙子之前被符蓬给打成了重伤,这会儿又中了这种不知名的毒,这会儿身心疲惫,倒头就睡。
王悍出了门,蹲在外面点了根烟。
找了个望远镜,看着远处那个出口的方向。
来的时候,给鹌鹑说过了,一旦发现了方正平出来,远远的盯着就行了,不要硬碰硬。
但王悍也做好了方正平隔好几天出来的准备。
最长不超过半个月,要是半个月还没有出来,必死无疑。
王悍蹲在村子里比较高的地方。
村子里很多的留守老人都睡得早,只有零星几家,有那种小孩子在家里偷偷看电视。
王悍叼着烟,躺在屋顶。
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再度想到了那个青年。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个青年的也是被那种叫做神脊的东西给附体了。
但那个青年的的确确就是个大活人。
莫不是活着的时候被吸附了?
但通过经验表明,咣子这个狗篮子之前被吸附了,要不是王悍救治的及时,必死无疑,咣子多多少少还有点功夫,而且还练了《往生经》。
那个青年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绝对不可能会活在那个神脊的毒性之下。
明儿得找个村子里的人打听一下。
隔天清晨。
王悍把那副地图看了一遍。
水下古城里有王悍惦记很久能够打开燭龙的钥匙。
但是根据咣子的描述,那个地方凭借王悍一个人是绝对进不去的,功夫高也做不到三头六臂,至少得凑出来一个十人队伍出来。
然而咣子的小蘑菇不说消下去了,甚至是比昨天还要大了。
感觉那玩意儿比印度神油好使多了。
咣子醒了一会儿之后,又昏迷了。
就感觉咣子的全身能量都汇聚到了一个地方。
王悍给检查了一下,没有啥大问题。
反正也要等着,就让咣子在这里躺着自我疗伤。
鹌鹑守了一夜之后回来了,又派人去了接着蹲守。
现在这个地方只有二十多个人,都是咣子的人,倒也放心。
王悍去小卖铺里面买了一包烟。
出门的时候又看到了那个青年带着一帮小孩子拿着弹弓在村子里玩。
王悍灵机一动,把老板新调的货都给买了下来给了那个青年,青年开心的冲王悍傻乐。
趁这个机会,王悍假装给青年叠了一下衣领,这一次王悍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
青年的肩颈脊柱位置,的的确确有一个东西,但那个东西已经和身体融为一体,皮肤就是那个神脊的外壳。
摸起来有点像是龙虾壳。
青年傻笑着重新把衣领竖了起来。
王悍给小卖铺老板付了钱,又给小卖铺老板递了根烟。
“老板,这个小兄弟啥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老板嘬了口烟,王悍每次来都买一大堆东西,老板自然很开心给王悍说事情。
认真的回想了一下,“你说初六啊,我算一下,他今年二十四,差不多十七八十八年了,对,十八年了,他和我大孙女同岁,他妈走的时候,我小孙女刚出生没多久,这孩子可怜得很,从小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
“他父母都没了?”
老板摆了摆手,“他妈是这个村子的姑娘,早些年嫁出去了,但是后来男人出车祸死了,那会儿初六刚刚生出来没多久,他爸是家里的独苗,他爷爷不知道去了哪里,他奶奶白发人送黑发人没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他妈就带着他回娘家来了,那一年,我们这个村子遭灾了,洪水,泥石流,山体滑坡,死了不少人,初六的姥爷是我们这个村子的村长,带着人救人的时候,被埋了,就在那边那座山头下面,就剩娘俩了。”
老板指着远处的一座山。
随后开口道,“后来他妈又改嫁了,但是没多久,改嫁的那个男人喝完酒掉进废弃井死了,农村人嘛,都喜欢说闲话,你也知道,舌头底下压死人。
村子里还有其他村子里都传他妈是扫把星,后来受不了刺激,就跳湖自尽了,这孩子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妈沉湖死掉了,那会儿才六岁,受了刺激,就成这样了。
也幸好是村子里有人去湖里面炸鱼,才把他发现了,不然怕是都要饿死在湖边了。
说来你怕还不信,这孩子命特别大,估计也是傻人有傻福,之前太饿了,吃了别人家给老鼠夹子上沾着老鼠药的剩饭,大家都以为他死了,结果没几天,又活过来了。
还有一次,被车撞了,全身都是血,大夫都说了没救了,结果又活了。”
老板看着门外跟着一帮人玩的初六。
平日里估计是没啥人说话,今天有人说话,说上瘾了,接着开口道,“之前,有个算命的路过我们这里,还抓着初六的手看了半天,说什么初六是什么武曲星下凡啥的,是个大将军,肩上还背着虎符,哎呀,你说这些算命的江湖骗子也真的是,给点好处,啥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