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赶尽杀绝?”战南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忽然笑了。

    齐梦离,“阿夜,你笑什么?”

    战南夜笑齐梦离太过天真,也笑自己有的就是各种残忍的手段。

    可他没有说,这么些年来,齐梦离最吸引他的,不就是他那份难得的天真与傻呼呼的气质吗?

    要真让齐梦离变得圆滑世故,那么他就不是齐梦离了,也不会有齐梦离身上特有的傻乎乎的可爱气质。

    很多时候,战南夜都不愿意跟齐梦离讲生意场上的事情,他希望齐梦离能代替他们几个人长久保留他那份天真。

    不过现在不说,似乎不行了。

    齐梦离只比他小几个月,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应该要懂得这个社会中不得已的残忍。

    战南夜说,“商场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甚至比真正的战场还要残忍。现在你让我高抬贵手放过顾家,给顾家一条生路。

    你可知道,一旦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让他们顾氏重新活过来,那么他第一个要咬的人肯定就是战南夜。

    我战南夜不是慈善家,也不是傻子,只要有我在一日,我便不会让自己和整个战氏集团陷入到那样的场景。”

    齐梦离还抱有一丝希望,“阿夜,倾城一直以来跟我的关系最好。我可以去跟倾城谈,让他承诺顾氏翻身后,绝对不与你们战氏为敌。”

    “齐梦离,如今你还没有看清楚顾倾城的真实模样?你把他当朋友,他有把你当朋友?”战南夜后悔了。

    他应该早些时间把这个社会的残忍告诉这傻小子,早些让他知道生意场上的残忍,才不会这么轻易相信一个根本就不值得信任的人。

    “阿夜,生意场上的事情我确实是一点都不懂。我就是念着曾经与顾倾城是好友,希望你能放过他一马,希望大家都能一起好好赚钱,有些事情能不计较就不计较。不过我也相信你,你坚持肯定有你坚持的道理。”在天平的两端,齐梦离还是选择站在让他更加相信的战南夜这边。

    “你小子还不无可救药。”战南夜转身走到吧台,倒了两杯酒,“过来,陪我喝一杯。”

    齐梦离,“不是说你家司恋不让你喝,现在又要喝了?”

    战南夜,“让你喝就喝,废话那么多。”

    齐梦离坐到吧台边,举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唉,我万万没有想到司恋的男人是你。输给别人我不服气,输给你我是心服口服。”

    战南夜,“即便没有我,司恋也不会喜欢你。”

    齐梦离,“为什么?”

    战南夜,“因为你根本没有长在司恋的审美点上。”

    齐梦离,“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长相才是司恋喜欢的?”

    提到这个话题,战南夜也举杯将杯中酒喝了,高度酒精下肚,很快他就感觉到胃辣得有些不舒服,不过他并未在意,“我的长相可能也入不司恋的眼。要不是因为是奶奶介绍,司恋不但不会跟我领证,或许她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

    齐梦离,“阿夜,你是不是对自己的长相有什么误解?那么多女人被你的长相迷得神魂颠倒,司恋也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