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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要相信我！都是白栀故意这样的！她就是要看你们这样！她见不得我好啊！”
白歌不甘心，拽着白衿的手，嘶吼着。
可白衿却十分嫌弃，一把甩开白歌，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恶心人的苍蝇似的。
“白歌，你可真让我恶心，你不用再辩解，你说的话我都不会相信了！”
白歌的手无力垂落下来。
不敢相信的看着白衿，他毫不留情的离开，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他。
离开病房，白衿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顺畅不少。
知道了白歌做的那些事后，他多看一眼白歌都觉得恶心，白歌做的那些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既然已经安顿好医院，白歌就在那，这辈子别想出来。
白衿有些疲惫，揉了揉太阳穴，脑子里混乱的很。
看样子，他真不能继续颓废下去了。
经过护士站，白衿猛地惊醒，他抬起头，又看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
他下意识追上去。
那人穿着护士服，应该是护士，可白衿总觉得那是白栀，背影实在是太像了。
再加上白凌天又告诉他，死的可能是仿生机器人，白衿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等等！”
面前的护士停下脚步，回过头，不解看着他。
“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声音有些嘶哑疲惫，白衿的心沉了沉。
“虽然有些冒昧，但是，可以请你摘下口罩吗？我觉得你好像我认识的人。”
面前的护士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些不解，但还是在对方期待的眼神中摘下了口罩。
一张脸奇丑无比，和模样清秀的白栀截然不同。
白衿眸子里的希冀散去。
不是她，只是背影很像罢了。
白衿不好意思道：“抱歉，是我认错人了。”
那人笑着点点头，又将口罩戴了回去，在白衿愣神的瞬间，没有注意到对方脸上露出一份诡异的笑容。
白衿的动作很快，白歌已经被送到了精神病院。
这里哪儿是正常人待的地方。
白歌在这里饱受折磨，听着旁边精神病的嚎叫，她的精神也被摧残的不行。
白歌每天都惴惴不安，生怕白栀再来，可她又怕白栀不来。
这里都是监控，如果白栀再来的话，她一定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白栀还活着！
旁边的病人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嚎叫起来，白歌下意识摸着被褥下面的匕首。
这是她来的时候偷偷带来的！
如今来白衿都不信她了，甚至还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她要想办法离开这里，最好能挟持什么人，到时候跑出去。
隔壁的叫喊声还在，白歌攥着匕首，突然病房门打开。
她这才注意到，外面天已经黑了。
进来的正是医院的护士。
白歌死死盯着护士，心里顿生一计，她见护士背过身去，她无声无息靠近，却不想，护士正是白栀假扮的，在她靠近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
在白歌要出匕首的瞬间，白栀突然躲开，让她扑了个空。
白歌一愣。
只见白栀嘿嘿笑着，声音宛如那晚似的，诡异又恐怖。
“你，你……”
白歌后知后觉，瞪大眼睛看着白栀。
看着打开的病房门，白歌下意识要逃跑，不想白栀快一步拦住。
白歌出手要推开，正好扯掉了白栀的口罩。
一掌奇丑无比的脸露了出来。
笑容，让这张脸显得更加诡异。
“白栀？你是白栀！”
白栀笑着：“嘻嘻，是我啊，白歌你没有想到吧？”
白栀笑得甜美，“你该感谢我呢，可是我让程逸救了你。”
“因为我不会让你那么简单地死去的，白歌，从现在开始陪我玩一个游戏吧，一个，复仇的游戏。”
少女空灵的嗓音落在白歌耳里宛如鬼魅，这几天她对外面的事情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了很多从前不知道的事情。
白栀拥有的马甲是她无法想象的，拥有地狱天使之称的bellangel也是白栀的马甲之一，而眼前的这个白栀，显然就是她的第五人格！
那可是bellangel啊，国际中心多少大人物都惹不起的人，她又怎么能惹得起！
白歌的眸子里染上了恐惧，可看着白栀那张脸，她突然放生大笑起来！
“白栀啊白栀，就算你活着又能怎么样，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已经不像个人了！”
“你这么丑，白家的人也不可能认出你，这辈子你再也不可能跟我比了！”
白栀笑着，她一把抓住白歌的手。
趁着白歌不注意，她将匕首抢过来，在白歌的注视下，将脸上的一层伪装挑开。
白歌看到大声尖叫起来。
“白栀，你不要以为这样就会吓到我！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怕你，能让你死一次，我还能让你再次一次！”
“啊啊啊！”
可很快，白歌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白栀当着她的面，清理干净了脸上那些伤口。
光滑白皙的皮肤，看着宛如刚剥了壳的鸡蛋。
白栀还是那副样子，没有任何改变。
白歌不敢相信瞪大眼睛，指着白栀：“你……你竟然骗我？”
白栀笑嘻嘻的，她拉着白歌的手，白歌仿佛傻了，任由她拽着，玻璃罐子砸在地上，碎片弄得满地都是。
巨大的恐慌将白歌笼罩着。
她下意识想要逃，可她却逃不掉，只能眼睁睁看着。
白栀笑得诡异。
“我的脸是什么样子你比谁都清楚，不过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白栀的声音十分温柔。
可是漫天的寒意，却让白歌如坠冰窟，她想要逃，却被一把抓住。
白栀一个用力，她便直接倒在地上。
而她的脸，更是直接砸在玻璃渣滓上，碎玻璃的棱角划破她的脸，刺痛瞬间袭来。
黏腻的血，泛着让人作呕的血腥气，白歌几乎吐出来。
“白栀！白栀你竟然敢！”
她试图挣脱，却不想白栀的力气实在是太大，按住着她再玻璃上来回碾压。
看着玻璃上的大片血迹，白栀笑得更是放肆。
空荡荡的病房内，唯有白栀的笑声回荡，而旁边病房似乎也听到了什么似的，又开始疯狂叫喊起来，反倒是遮住了白栀的笑声。
毕竟在精神病院内，这声音可太正常了。
白栀一把拽起白歌，看着她那张已经毁了的脸，哈哈大笑。
“白歌，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恐怕白家人再也认不出你了吧？不过你放心，游戏已经开始了，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死掉的！”
说着，白栀一把将人丢开，嫌弃的擦了擦手。
“白歌你可真脏，你说白家人看到你这样，会是什么反应呢？”
哈哈的笑声远去，白歌崩溃坐在那，手指抓住玻璃渣滓。
“白栀我要杀了你！”
那是活的白栀！
她刚刚感觉到了，白栀的手是有温度的，她还没有死！
该死的，她竟然没有死！
可是，不管自己说什么，那些人都不会相信，不管怎么样，她都要让白栀暴露！
但是想起之前在医院，医生和护士都不相信她的。
白歌也不是真傻子，她若是要让那些人相信，就必须让他们知道，白栀出现过！
她抬起头，看着监控阴恻恻笑着。
有监控，她就不信那些人还不相信。
“白栀，就算你还活着又能怎么样？我会让所有人知道你的恶行！让他们知道，你是个多么歹毒的人！”
一晚上白歌都没有睡觉。
她紧绷着精神，深怕白栀再来，既然已经确定白栀是活人，她反倒是没有那么害怕了。
第二天一早，白歌趁着护士不注意直接跑了出去。
“诶！快来人啊！病人跑出去了！快来人！”
“快点啊，精神病患者跑出去了！”
乌泱泱一群人立马跟着追了上去。
可不想，白歌的腿脚很快，她直奔楼上，站在天台上。
看着众多人围过来，她立马呵斥那些人。
“你们不要过来！不然的话我就跳下去！我是白家的人，如果我死了，你们医院也别想好！快把所有人都给我找来！”
见状，精神病院的人也担心，万一这人真出什么差错，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这是白家的，他们总归要小心点才行。
不多时，下面就聚集了不少人，还有些媒体记者冲到了楼上，想要看第一手资料。
白歌哈哈大笑。
这么多人都来了，正和了她的心意，她一定要在这些人面前，将白栀伪善的样子揭穿！
“白栀是个骗子！她没有死！她还毁了我！”
说着，她一把拽下脸上的口罩。
鲜血淋淋的伤口刚刚愈合没多久，她的脸上，已经没有半点好肉，看起来无比的恶心，就连见多世面的记者，都差点忍不住吐出来。
好家伙，白歌怎么变成这样了？
罪有应得啊这是！
白歌看着这些人的反应，心里更是怨恨，如果不是白栀的话，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都是白栀，她昨晚来了我的病房，是她毁了我的脸！她心狠手辣，还要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人！如果你们不相信！可以去看看监控！”
她说得太过真切，倒是所有人都怀疑。
难不成白栀真的没有死？那这可是大新闻了。
他们必须掌握第一手资料才行。
众人欣喜不已，相关部门的人，也赶紧去准备调监控。
可他们不知道，就在他们站在天台的时候，白栀已经在监控室内。
“这白歌还真是恶毒啊，为了让别人都相信她，竟然假装要跳楼。”
寒熙话语中都是担心，他真怕让白歌得逞，主人做了那么久的事情，可就功亏一篑了。
白栀嘿嘿笑着，让他出了满身的冷汗。
“现在删除监控，还来得及。”寒熙道。
不料白栀拦在他面前，摇摇头。
“不删除的话，他们就看到了。”
白栀笑着，道：“删除了，更容易让人怀疑，还不如留着。”
“难不成主人您要改监控内容？可是我们目前没有技术人员可以做到……”
寒熙的话都没有说完，就看到面前的白栀突然变了个人。
白栀表情严肃，认真看着监控的画面，她点击着鼠标，将自己出现的画面找出来。
随之，修长的双手在键盘上飞舞。
寒熙眼睛都看直了，只见画面中，白栀的影子消失，所有她的镜头，全部都变成了空白。
而且，没有半点改动的痕迹。
寒熙吞咽着口水，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抱歉，我忘了主人您的第四人格是电脑高手了……”
白栀面无表情，嗯了声：“你看他们是不是快来了。”
寒熙依照命令去外面看了看。
这会儿还在天台上，不过看样子，马上就要过来了。
好在监控室在五楼，他们不管上来还是下来，都需要点时间。
白栀放下键盘和鼠标，将它们都放在原来的位置上，顺势清理掉了自己的指纹。
以防万一，免得有心人想到什么。
寒熙看着电梯在动，低声道：“他们来了。”
白栀淡定走出监控室，躲到了旁边的房间内。
一群人乌泱泱冲了过来，白歌也在其中，监控室的工作人员刚刚回来，就看到监控室已经挤满了人。
白歌拽住他，恶狠狠道：“快把昨晚的监控找出来！我病房里的监控！”
那人吓了一跳，吞咽着唾液，见有人盯着，他赶紧走到电脑面前。
“您要看什么时候的，我马上找出来。”
“昨天晚上九点之后的！快点！”
工作人员不敢含糊，立马翻找，不一会，就找到了白歌房间的监控。
监控画面内容，一开始很正常。
白歌一个人坐在床上，她脸上满是恐惧，手里还拿着匕首，突然间，来了个护士，将药放在那，可能是护士的疏忽，门没有关上。
监控里，白歌拿着匕首，突然冲上去，可不知道怎么的，白歌又站在那。
她目光变得恐惧，死死看着对面。
很快，白歌突然疯了似的，将桌子上的玻璃罐子砸在地上，然后自己跪在地上，脸在玻璃上蹭来蹭去。
不一会，她猛地抬起头，仿佛是被人拽着头发似的。
可是监控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监控距离有些远，收音效果不是很好，但还是听到了白歌后面疯狂嘶吼的话。
所有人都呆住了。
白歌这是自言自语，还自残？
她竟然还跟别人说，是白栀要害她？
他们真的是傻了，竟然会相信白歌的话，白歌就是个骗子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白歌。
“不可能！白栀她就在这里！是她按住我的！是她毁了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