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一席话,让苏起一众大夏将士,全都热血沸腾。
武人的梦想,当然是开疆拓土。
可是,哪怕是苏起,也以为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已经千古名将,甚至是武将的极限。
然而,秦昊所说的地名之中。
除了库页岛、碎叶城,还有贝加尔湖之外,其他几个地方苏起完全是闻所未闻。
但是,从秦昊的话语中,苏起能体会到秦昊那种唯我独尊的壮志豪情!
“吾等誓死效忠皇上,为大夏开疆拓土,死而无憾!”
苏起带着一众将士,右手猛击胸膛,齐声喝道。
秦昊继续道:“这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就简单了!”
“要彻底平定高丽,不能仅靠大夏将士!”
“而是要以夷制夷!”
“朕选了金家,以及其他几个高丽的边缘世家当做代言人,借他们的手铲除异己!”
“除了这些代言人之外,其他高丽世家皆可杀!”
“若是这些代言人家族,意图谋反,也可先斩后奏!”
“镇国公,朕走之后,高丽这片土地,你说了算!”
“无论手段多血腥,都一定不能出乱子!”
“否则,会给出云倭寇磕可乘之机!”
闻言。
苏起神色凝重,缓缓点头:“臣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
打天下难,治理天下更难!
苏起身为武将,并不擅长政务。
既然秦昊将重任交给自己,那么苏起一定会竭尽全力,治理好高丽。
“镇国公多谢了!”
秦昊拍了拍苏起的肩膀,便挥手让他们离去。
“臣等告退
苏起众人行礼退下。
秦昊的目光落在静公公身上,道:“大伴
人多的时候,秦昊对静公公还是用往常的称呼。
只有两人的时候,秦昊才会用“大伴”这个亲昵的称呼。
古往今来,皇帝往往自称孤家寡人。
正所谓高处不胜寒。
坐在高高的龙椅上,面对匍匐的群臣,除了权力带来的爽感,还有刻骨铭心的孤独。
除了几个红颜知己之外,静公公可以说是秦昊最亲近的人。
都说天家无情。
事实上,又有谁能做到绝情绝义,铁石心肠?
秦昊跟静公公经历了种种之后,确实已经将这位老者当成了自己的亲人看待。
静公公听到“大伴”这个称呼,心中又惊又喜,忙道:“万岁爷,您有什么吩咐?”
“莫非,徐福的手札,您已经破译出来了?”
在静公公眼里,秦昊的智谋天下无双,简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破译一个前秦方士的手札,对于秦昊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秦昊却摇了摇头,道:“那手札晦涩艰深,朕还需要一些时间
“不过无论朕是否破译出徐福手札,其实都无所谓
“解决六龙御天诀缺陷的方法,并不在手札之中
“否则,祖龙也不会派遣徐福出海,去寻找解决之法
“也就是说,朕如果不想跟祖龙一样暴毙,一定要去出云,寻找答案!”
静公公一惊,额头上冷汗直冒:“万岁爷,您可千万不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您是天命所归,背负大夏江山气运,一定福如东海,万寿无疆!”
秦昊笑了笑,道:“朕不相鬼神,也不相信什么吉利晦气!”
“不过,朕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无论是什么原因,朕都会灭了出云!”
“既然如此,朕打算提前在出云布局。你挑选一百名东厂暗卫,秘密送到出云去
“一方面,暗中搜集徐福的线索
“另一方面,渗透到出云朝廷,皇族,以及各大家族之中,去搜集情报!”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等到朕灭出云之日,这些情报一定会派上用场!”
“这些东厂暗卫,全都是功臣,朕会重重赏赐!”
静公公微微一怔,面露难色:“万岁爷,一百名东厂暗卫,会不会太多了?”
秦昊眉梢一扬:“怎么?以东厂现在的规模,你不会连一百个人都抽不出来吧?”
静公公忙解释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别说是一百个,就算是一千个人,奴才也一定会想办法凑出来
“可是,出云是岛国,倭寇十分排外
“如果是潜入十几个人,也许不会被发现
“一百个人...实在是有点多,万一暴露,只怕要打草惊蛇,破坏皇上您的大计!”
静公公不是担当别的,而是担心身份问题。
东厂的权势滔天,却也不是万能的。
光是安排这一百个东厂暗卫的身份,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出云,都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更何况,他们还要四散在各地,一边打探徐福的消息,一边还要渗透进出云朝廷,为未来大夏征伐出云出力。
难!
实在是太难了!
秦昊微微一笑,开口道:“这有何难?”
“高丽被灭,必定有许多豪门世家,做贼心虚,怕被大夏清算,远渡重洋,逃亡到出云
“出云既要支付大夏的战争赔款,又要讨好洋鬼子,必定早已家徒四壁,一穷二白
“这些高丽的豪门世家,又一个个富得流油
“出云一定欢迎这些豪门世家移居!”
“朕杀了那么多高丽的豪门世家,不少还是满门抄斩,一个不留!”
“你就随便找一些身份,按在东厂暗卫身上,移居到出云,让他们身上多带点银子,做出豪门贵公子的派头
“那些出云倭寇,还不是乖乖跪舔?”
静公公眼神一亮:“万岁爷,您这个办法好!奴才本来觉得,去出云刺探情报,忍辱负重,是苦差事
“现在看来,是去出云当大爷!”
“这就好办了!”
秦昊笑了笑,道:“大夏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朕对待手下人,从来都不吝啬!”
“只要他们刺探出的情报有用,朕另有赏赐!”
静公公跪在地上,感激涕零:“奴才替东厂暗卫,感谢皇上隆恩!”
秦昊宣布完这三件事,回到寝宫内,却忽然听到隐约传来哭声。
谢紫烟坐在床边,哭的梨花带雨,人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