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长梦见到秦昊如此仰仗自己,宛如吃了一口蜜糖,喜滋滋道:“陛下,既然您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之中,那臣妾也就放心了!”
“瑶瑶应该醒了,臣妾去给女儿喂奶
秦昊点头:“嗯,你先去吧。朕先安排十日后的科举考试,忙完便去陪你和女儿
看着沐长梦离去的背影,秦昊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
静公公见秦昊心事重重,道:“万岁爷,您刚刚那一话,莫非是在欺骗圣女?”
秦昊点了点头,发出一声悠长叹息,道:“没错!圣女终究是太单纯了。朕确实是在欺骗她!”
“其他的女官,都是庸碌之辈,不足为虑
“唯有余太君,是一个狠角色
“当然,她的智谋,在朕面前,还不够看
“这余太君是纳兰容的老师,必定也是一位蛊术高手
“巫蛊之术,玄之又玄,防不胜防!”
“虽然圣女也是蛊术高手,却不可能一直跟在朕的身边
这一次,余太君在秦昊面前,吃了瘪,丢了脸。
以她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智谋,秦昊不怕。
唯有蛊术,实在是棘手。
静公公神情凝重,点头道:“百越蛊术,玄之又玄,极难对付!那情蛊,噬心蛊,居然能控制他人,掌控生死,实在是匪夷所思
秦昊眸光闪动,继续道:“而且,余太君位高权重,掌握着许多百越的机密!”
“刺杀、下毒、美人计、兵变,这些办法对朕都没有用
“那么她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
静公公惊诧道:“什么路?”
秦昊目光森寒,一字字道:“投敌叛国,出卖百越的利益,借南楚的手,来除掉朕!”
静公公一怔,愕然道:“万岁爷,您的意思是?”
秦昊冷冷道:“圣女说的不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朕这一生,锐意进取!与其避让,不如争锋!”
“朕要先下手为强!”
静公公躬身,低声道:“奴才这就去安排
秦昊挥挥手,低声嘱咐道:“圣女重感情!你做的干净一些,可以推到无生魔宗身上
静公公微微一笑,道:“奴才明白
此刻。
余太君的府邸。
那些辞官的女官们齐聚于此,唉声叹气,一脸颓然。
余太君则是大发雷霆,指天骂地,暴跳如雷。
许久之后。
在众人的劝说下,余太君才稍稍冷静下来,咬牙切齿道:“秦昊,你今日竟敢羞辱老身!”
“此仇不共戴天!”
“我定然让你命丧黄泉!”
女官们七嘴八舌,出谋划策:“老太君,秦昊确实不是个好东西!”
“接下来,我们怎么对付他?”
“要不然,派人用美人计?”
“天下男子皆薄幸,全都是酒色之徒!我们去红袖招,找来绝色花魁,不怕他不就范!”
余太君却摇头道:“美人计,对付其他男人还行。但是对付秦昊,根本没用
“你们难道没有听说,大夏皇后苏氏,乃是风华绝代,国色天香的美人!”
“秦昊对苏皇后宠爱有加
“就连圣女这一等一的绝色女子,一国之君,地位尊崇,却也只能当一个贵妃,被苏皇后给比了下去
“红袖招的庸脂俗粉,秦昊岂会看在眼里?”
羽林卫统领宋英,也在辞官之列。
她眸光闪过杀意,道:“不若我假传圣旨,命羽林卫谋反,杀入圣女殿,诛杀秦昊!”
余太君冷笑道:“纳兰容和林傲世尸骨未寒,你难道就忘记他们两个下场?”
“起兵谋反,乃是下下策!”
“别的不说
“老身就问你,五千羽林卫,是秦昊手下三千锦衣卫的对手吗?”
宋英面红耳赤,支支吾吾了半晌,低声道:“不是。那锦衣卫是天下一等一的精兵,就连白银卫都不是对手
“羽林卫中,女兵为多,身体娇弱,又怎么会是那些粗野男人的对手!”
起兵造反,也被余太君直接否决。
众人思索许久,一位女官提议道:“美人计不行,谋反也不行。那就只能下蛊了!”
“余太君,您的蛊术,天下无双!”
“到一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秦昊吧!”
余太君冷哼一声,道:“老身若是能以蛊术杀了秦昊,早就动手,怎么可能任他耀武扬威,逍遥自在
“不要忘了,圣女也是蛊术高手,她的修为不在老身之下!”
“就算老身冒险,给秦昊下蛊,圣女也一定会帮他解掉
“到时候,蛊术会反噬老身,适得其反
听到蛊术也不行,女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又想了几十个毒计。
有人说下毒,有人说派刺客暗杀。
却都被余太君否决。
最后,众人都没了主意,只能眼巴巴看着余太君。
余太君知道时机成熟了,冷冷一笑,道:“老身,倒是有一个办法!”
众人惊喜:“什么办法?”
余太君眼神恶毒,道:“驱狼吞虎之计!那秦昊跟南楚王秦川,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们把锦水城的守备地图,以及百越运粮的路线,泄露给南楚!”
“只要南楚破了锦水城,拿下百越王都,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我们就能借南楚的手,除掉秦昊
听到这等毒计。
众人都愣住了。
“这不是卖国吗?”
“百越亡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是啊!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意义何在?”
“我们只是恨秦昊,怎么能出卖百越?”
女官们虽然贪婪庸碌,但是心中还有一些良知。
背叛国家的事,她们想都不敢想。
“哼!”
余太君冷哼一声,呵斥道:“一群不成器的东西!只要能杀了秦昊这狗贼!”
“就算是生灵涂炭,又有何妨?”
“你们啊...”
嗖!
就在这时候,一道犀利的破空声响起。
一支锐利的弩箭,穿过窗棂,将余太君的喉咙贯穿。
“咯咯...”
余太君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喉咙深处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古怪声响。
噗通!
这位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重重倒在地上,死于非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