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贾无道和几位重臣谋逆作乱,假传圣旨,还羞辱苏容妃,被皇上打入天牢。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整个朝野。
大臣们都是惶恐不安,左右为难。
他们都知道,贾无道是个傀儡,李牧养的一条狗。
贾无道被打入天牢,意味着皇帝和李氏集团的角逐,又是皇帝胜了一筹。
本来,大臣们都是坚定不移,跟李牧站在一起的。
可是现在,不少大臣开始动摇了。
他们忽然发现,皇上不昏庸无能,反而变得精明能干。
就连李牧这只老狐狸,在皇上面前也是连连吃瘪。
九门提督和宰相连续翻车,让李氏集团的实力大不如前。
皇上已经下了十二道金牌,招苏起将军班师回朝。
等苏起回来,皇上就有了跟李牧正面抗衡的能力!
李牧要危险了!
有几个大臣心思活络,已经开始考虑后路。
翌日清晨。
秦昊刚刚醒来。
静公公就递上几分密函:“陛下,这是刑部尚书等几位大臣连夜送来的!他们说,里面是李牧勾结贾无道谋反的罪证
秦昊冷冷一笑:“全是墙头草!昨晚,若是朕输了!他们肯定倒向李牧了!”
言罢,秦昊把密函揣在怀里,吩咐道:“给朕更衣,朕要上朝
静公公吃了一惊:“陛下,这密函,您不看看吗?里面兴许真有李牧的罪证,可以扳倒李家...”
秦昊深深看了静公公一眼:“比武功,朕不行。比权谋,你不行。李牧贪赃枉法,犯上作乱,世人皆知。朕想要证据,随便都能找到一箩筐!”
“你不会以为,仅凭几份密函,就能扳倒李家吧?”
“你未免也太小瞧李牧了!”
静公公一怔,由衷道:“陛下英明,是奴才多嘴了。可是这密函...”
秦昊笑道:“朕自有打算
静公公眉头微皱,看样子陛下是准备到朝堂上,再说密函的事。
难道说,陛下是准备把密函交给李牧,来拉拢他?
李牧拿到密函,一定会报复这几个大臣。
如此一来,大臣们都要寒心,谁还会跟皇上站在一边?
静公公不敢妄自揣摩圣意,忙帮秦昊穿上龙袍,来到金銮殿。
金色的阳光洒在金銮殿,一片肃穆。
秦昊端坐在鎏金龙椅上,似笑非笑看着匍匐在地的文武百官。
李牧站在朝堂右侧,脸色如常。
秦昊开口道:“诸位爱卿平身!昨晚,宰相贾无道带着几位大臣闯入养心殿,谋逆作乱的事,相信大家已经知道了
群臣低头不语,额头上冷汗直冒。
宰相谋逆作乱,乃是震惊朝野的大事,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他们都不敢吭声,人人自危,生怕被牵连,引火烧身。
金銮殿内一片死寂,气氛无比压抑。
秦昊目光落在李牧身上,道:“李少保,你乃朝廷重臣!平日里跟贾无道关系不错!他谋逆的事,你怎么看?”
李牧身体一震,忙撇清关系:“陛下,臣以为宰相谋反,应诛杀九族!”
秦昊意味深长的看着李牧,从怀里取出几封密函:“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李牧皱眉:“臣不知道
秦昊淡淡道:“这是今天早上,几位大臣给朕写的密函。说里面是你勾结贾无道,谋逆造反的证据!朕还没来得及看!要不要朕当众读一读啊?”
李牧脸色大变,噗通一声跪下:“陛下,臣的忠心,天地可鉴!这些密函,一定是居心叵测之辈,污蔑臣的!陛下,您一定要为臣做主啊!”
听到李牧这话,刑部尚书狄杰和几个大臣都不由打了个哆嗦,脸色大变,汗流浃背。
这几封密函,就是他们写给皇上的。
昏君不愧是昏君。
居然在朝堂上,当着李牧的面把密函拿出来。
皇上难道不知道,李牧若是报复,他们这几个告密的大臣只有死路一条吗?
秦昊微微一笑:“李爱卿,你是国之栋梁,朕当然相信你!”
唰唰唰...
秦昊当着李牧的面,直接将几封密函撕碎。
大臣们都是面面相觑,不明白秦昊这是干什么。
李牧心中狂喜。
果然是一个昏君!
自己都已经犯上作乱了,他居然还相信自己。
李牧心花怒放,表着忠心,感激涕零道:“陛下相信臣,臣感激不尽!臣确实是跟贾无道的关系不错!”
“不过,臣是被贾无道给蒙蔽了!没想到,他狼子野心,居然敢谋逆作乱!”
“臣这里,还有一些贾无道贪赃枉法,徇私舞弊的证据!还请皇上过目!”
李牧早有准备,立刻呈上一份账本。
账本里,都是贾无道贪污的铁证。
秦昊拿起账本翻看了几眼,大喜道:“好!李爱卿,你真是国之栋梁!朕派你去抄家!诛杀贾无道九族!”
“遵旨!”李牧跪地谢恩。
这些年,贾无道跟着自己贪污,家产足有数百万两,比国库里的银子还多。
抄贾无道的家,这可是肥差。
皇上信不信任自己,李牧不知道。
可是,李牧可以确定,秦昊还是以前那个昏君!
本来李牧很紧张,甚至决定跟那位大人联手,举兵谋反。
看到皇上还是如此昏庸,李牧这才放心下来。
秦昊站起来,宣布道:“刑部,你们给朕好好审问贾无道,让他把从犯召出来!朕有些累了,退朝!”
早朝散去。
大臣们都是汗湿重衣,脸上却洋溢着欣喜笑容。
他们本以为,今天陛下会大发雷霆,处死很多人。
没想到,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这次叛乱的幕后黑手李牧,不仅没有被惩罚,反而得到抄家的肥差。
皇上的心思,实在是让人琢磨不透。
李克虏上前,一脸兴奋对李牧道:“父亲,那昏君也太蠢了,居然没有追究我们的责任
李牧目光深沉,点头道:“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是在韬光养晦,故意向我们示好,等苏起回来,再将我们一网打尽!”
李克虏打了个哆嗦,难以置信道:“父亲,我看他就是单纯的蠢,不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智谋!”
李牧长叹一声:“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