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还没有正确认识到自己的“新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张小飞仍趴在地上。
虽然没装死,却是死活不肯站起来,躺地上打滚儿,耍赖一般嗷嗷叫着:“啊——疼,我骨头好像折了,站不起来了。”
陈一凡淡定的笑了笑,自己下的手,打到什么程度,他自己还能不知道?
“真的?真的站不起来了?”
“当然是真的!你看!嘶——嗷!”张小飞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直抽冷气。
“这可是你自找的!”陈一凡淡淡一笑,嘀咕道。
随即,也不理会张小飞,转身就走。
而他身后,张小飞咋咋呼呼叫了起来。
“哎哎哎!怎么回事儿?”
“我!我不起,我不走!”
只见,张小飞的身体,已经不受他的控制,跟个提线木偶似的,跟着陈一凡便走了出去。
清丰老道与秋元对视一眼,初次见到陈一凡的秋元大感惊叹。
“这等手段,还未见过,也不知是符术还是什么,此人是……”
秋元看向清丰老道,打探道。
清丰老道毕竟是输了,在这之前,他倒是没有主动向秋元提起过陈一凡,以及他和陈一凡打赌的事。
陈一凡带着张小飞在校园里走,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包括,久不见他,憋了一肚子气没法儿发的洛秋和徐皓。
可让陈一凡有些意外的事,他们似乎是学乖了,就连一向做事不经大脑,无法无天、肆意妄为的洛秋,也没有上来找他麻烦。
这让陈一凡顿感无趣啊!
陈一凡不是回来上学的,他是来找陆丰的。
话说回来,到了这个时间段,上学,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不过,他在人间生活,在这个社会里,总要有个身份,学生,也还不错,适合他此时的年龄。
看到陈一凡,陆丰显得很是激动,当即就冲出教室,跑了过来。
“哥!你可特么回来了!”
“你是我亲哥!走走走!咱们见老师去,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主任拦着,你班主任都要去报警了!”
陆丰这几天,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陈一凡的班主任,也是他的数学老师。
“不去!”陈一凡闪过他拉自己的手,淡然的摇头道。
他是回来找陆丰的,但不是找他去见自己的班主任的。
“小凡,你最近有些不对劲儿啊!要中考了,你……”陆丰停下脚步,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有些担心的说道。
显然,他想和陈一凡好好谈谈。
他发现,陈一凡好像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中考?”陈一凡嘴角微微一撇,自信道:“第一我预定了!”
“倒是你,好好努力努力,争取考个前百,也别让你家人失望。”
“……”陆丰嘴角抽搐,以怪异的眼神望着陈一凡。
他真的很想大叫一声:你这个天天逃课的人,有什么资格劝别人努力啊?
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考第一啊!
“早自信缺席一天也无所谓,跟我喝酒去!”
“喝……喝……喝酒?”陆丰听到他这话,更是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望着陈一凡。
他跟陈一凡确实是朋友,但陈一凡找他喝酒,还是第一次。
准确来说,他之前从来没见陈一凡喝过酒。
“小凡呐,你听我说,你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怎么性情大变啊!”
“有什么事儿你不要藏在心里,你说出来……”
陆丰苦口婆心的对陈一凡说道。
“少废话,这不正要跟你说呢嘛?”
陈一凡瞪了陆丰一眼,拉上他就走。
不过,他们运气不怎么好,没走两步就看到仇富贵迎面走来。
陆丰简直像是老鼠见了猫,蹭的一声就想溜走,却被陈一凡一把抓住了衣领,没跑掉。
仇富贵看到陈一凡直接飞奔过来,沉着脸便要教训他。
只是,忽然发现陈一凡的影子像是烟雾一晃,不见了。
仇富贵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看花了眼,再向陈一凡所在的地方看去,只见空白一片。
“咦?奇怪了,老仇怎么像没看到我们一样。”
与仇富贵错身而过,陆丰惊疑不定的嘀咕道。
“不是好像,他就是没看到我们。”陈一凡淡淡回答道。
“不可能!他也没那么瞎吧?眼前一米都看不到?”陆丰立刻反驳道。
陈一凡淡淡一笑,没再回答。
在陈一凡的强迫之下,陆丰“不情不愿”的跟他离开校门,来到小巷里的一家餐馆。
陈一凡叫了几瓶啤酒,啥也没说,先喝一口,先倒为敬。
“你到底……”陆丰也拿了一瓶,刚喝一口,要跟陈一凡聊聊,便听咚的一声。
于是,他愕然的看着对面倒在桌子上的陈一凡陷入了沉思当中。
这就是他说的,来喝酒?
玩儿我呢吧?
“老板,你这酒有毒?”良久,陆丰愕然抬头,对同样懵逼的老板问道。
老板连忙摆手:“小兄弟,这话你可不能乱说!我怎么敢下毒,真当我这是电视剧里的黑店啊?”
“你看看他怎么了,要不我打个救护车?”
“好像只是喝醉了,也有可能……是装的吧?”陆丰看了看,不确定的说道。
就在几人束手无策的时候,陈一凡醒了,看着面前的陆丰,若无其事的问道:“你怎么不喝?”
“今天郁闷得很,你陪我喝!”
说罢,不等陆丰反应过来,陈一凡又喝了一口。
陆丰看着再次趴在桌子上的陈一凡陷入了更深沉的思考当中。
这家伙果然是装的,玩儿他呢吧?
但在经过了种种试探后,陆丰不得不相信,这家伙,可能是真的喝醉了。
所以,当陈一凡再次醒过来,想要喝酒的时候,陆丰果断阻止了。
“哥!我怕了你了,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咱别喝了行吗?”
“别人喝酒要钱,你喝酒要命啊!”这一喝一倒的,心脏病都给他吓出来了。
“不行!俗话说得好,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陈一凡摆手,倒很是执着,拿起喝了不到三分之一的酒瓶又要喝。
陆丰当时就哭了:“哥,你别喝了,我代你喝,发生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