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晕得不能起身，只是懒得动。
顾南书洗完澡出来，就见秦楚南仰面躺着，西装外套和鞋子都没有脱。
这个人从今天起就是她的丈夫了，顾南书走过去，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床上的人两秒，给他脱掉皮鞋和袜子，把双腿放平。
又看向男人的西装，领结已经被车开了，里面衬衣的扣子也散了两颗，可以看见男人突兀的喉结和微微隆起的锁骨。
顾南书脸有些烫，她从小是被爷爷带大的，是在老人家无数规矩框架下长大的。
她的温柔和传统根深蒂固。
此时只是看见了秦楚男的脖颈和锁骨，她就已经觉得很羞。
不过顾南书不是矫情做作的人，她虽羞赧，却也大方。
她知道丈夫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这个人从今天起，将是和她最亲密的人。
柔软的手伸向秦楚南西装外套的扣子，她伸手给他解开，笨拙又轻柔的给他把外套脱了。
至于衬衫和裤子，顾南书没有动，脱掉外套，又拿了毛巾过来给男人擦了擦脸和手，最后轻唤了他两声，见人没有动静，也就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顾南书关了灯，自己轻手轻脚在床另一边躺下。
他们是新婚夫妻，可这一晚却冷清的一塌糊涂。
——
次日，温林染在盛君霆怀里醒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时，就撞进一双漆黑含笑的双眸里，吓得她瞬间瞌睡就醒了。
“九哥。”
“醒了？”
盛君霆是吧温林染整个人抱在怀里的，他凑过去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一晚，他睡的可不太好，一晚上下来，冷水澡洗了三次。
不够现在却丝毫不觉得困，蹭着温林染的额头，盛君霆眼眸轻抬：“宝宝，还记得昨晚你叫我什么吗？”
温林染脑中回忆了两秒，脸瞬间又烫了。
昨晚她可没醉到断片，什么时候睡过去她确实不记得了，但昨晚发生了些什么，她还是记得的。
现在盛君霆问，她虽然羞赧，却也没有装作不知，咬了咬唇，开口：“九哥哥。”
“宝宝，以后就这么叫。”
“……”能拒绝吗？太……不合适了。
“不能拒绝！”
“……”
两人收拾完，下楼吃早餐，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昨晚婚礼后没有离开的几人。
温林染昨天就从顾南秋那里知道，秦楚南和顾南书是没有婚后蜜月的。
顾家爷爷不讲究蜜月那套，不在意，秦楚南也就顺势取消了。
这也是昨天顾南秋和温林染吐槽的一点。
所以此时这对新人和他们一样，也坐在餐厅里吃早餐。
温林染刚过来，就被顾南秋热情招呼着。
她在她身侧椅子上坐下，对面就是顾南书。
两人相视一笑，打过招呼。
顾南书还是那副温婉至极的模样，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风范。
不知是不是带着主观臆断，温林染总觉得顾南书身上的这股风范和楚萱身上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
两个都是大家闺秀，可顾南书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她的温柔不是刻意端着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这种感觉，温林染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喜欢，给她一种特别亲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