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白让守心和他一起去摸鱼。
李华、李甲、青风则留下生火,搭制烤鱼架子。
摸鱼归来,李白将鱼儿交给李华,对他态度又和蔼了几分。
李华心道,可能是向守心问了些,我俩一起阻敌之事,也就不放在心上。
李华准备剖鱼,想起短刀已送给清歌了,便拿起自己身边横刀来剖鱼。
李白笑道“剖鱼用横刀,更甚过杀鸡用牛刀。却是忘了,你的短刀还在我这,给。”
说着,将短刀递给李华。
“哦,好。”李华接过,心中念道,短刀啊短刀,第一次独自遇险,是靠的你;第一次杀人,也是用你。是非对错且不论,起码将你握在我的手,遇危险我心安不少。
剖完鱼,李华道“刚才忘了说,还需打水清洗一番。”说着准备去往江边。
青风道“不必如此,来回时间太远,我水囊中还有水,你看够吗”
李华接过,掂量一番,道“够了。”
清洗过鱼,接下来就是烤鱼。
李华本想用树枝将鱼穿了,突然看到青风腰背的铁剑。
便道“可否借剑一用”
青风道“可以,不过,这是下山时,师父给我佩剑,你可不能弄坏了它。”
李华道“我打算用它来穿鱼,放在火上烤,可以吧”
青风道“这样,没有问题。”
李华用剑将鱼穿好,再置于木架之上,来回翻动。
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香味飘了出来。四人在一旁闻着,食指大动。
青风道“应该不要这个木架也可以吧”
李华道“不用木架,就需我手臂持剑,得保证姿势动作,还得长时间保持匀速翻转,这样,太费力气,一个不好,鱼就烤糊了。”
四人在一旁催促,李华不为所动,直到他认为可以,方才将剑和鱼一起从木架上拿下来。
李白当先上前,“我先试试味道如何。”
李华道“好。”
李白准备用手撕,李华制止,“还很烫的,用刀子吧。”说着递过短刀。
李白接过,切下一小块鱼肉,用刀子挑了,塞进口里。吃完之后,他说道“刚才吃得太急了,没有试出来味道,我再吃一块啊。”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他又用刀子切了一块,这一块就比上次大多了。李白吃了好几口才吃完。吃完又道“似乎没什么味道,我再试试。”
其他人反应过来不对,守心忙挡住他,“李施主不地道,摸鱼我也有份,你却只想吃独食,还扯出千般理由;这鱼好不好吃,我们闻它香味就知一二;况且,每个人口味不同,好不好吃,每人尝一口就知道了。”
李白一摊手,道“嘿嘿,被你发现了。”说完,将短刀递给了守心。
守心吃过后,赞不绝口,但还是依依不舍将短刀递向李华,“李华施主,你烤的鱼太香了,你也尝尝。”
李华道“我平时吃得多,先让其他人吧。”
青风想来接短刀,守心却将它不着痕迹递给了李甲,“李甲施主,你也尝尝。就你不会摸鱼,可得好好学医学,不然,以后就难得有口福了。”
李甲接过,同样挑了一小块,吃了,道“如守心禅师所言,吃过了这鱼,我以得好好学习摸鱼了。”
一条大鲫鱼,李华吃了一点,其余都给其他人吃了,他们吃完过后,都喊没吃饱。青风甚至提议再去摸鱼,被众人以夜已深,深夜摸鱼危险为由给否定了,建议明天继续摸鱼吃烤鱼,才作罢。
夜深时分,李华感觉饿得慌,便掏出怀中饭了一天的半张胡饼来吃。三两口将胡饼吃完,李华感觉有些干,准备找水喝。
找了半天,没有找到,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制作用来装水的竹筒也给了清歌。
不由一叹,怎么什么都给你了。
不过,你给织了个荷包,也算扯平了。
给火堆加了些柴火,李华突道“咦,青风的水囊还在这儿。刚才洗鱼只用了一半。”
在火堆旁,拾起青风水囊,李华朝青风那里看了一眼,不由有些呆了呆,“青风怎么还没睡”
青风道“我和师父下山,有时在夜晚露宿,都要安排人守夜的。”
李华道“我以前露宿荒野,也有守夜。”说着,又想起了和清歌一起逃亡的日子。不过,李华很快回复过来,继续道“今天可能忙着忘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们,好一起作安排人守上半夜,另外人守下半夜。”
青风道“我以为你们没有这个习惯,怕说了引起反感,就只能直接做了。”
李华道“哪有的事,你想太多了。以后,有什么,说出来就是,瞎猜可不好。”
青风道“好。”
李华道“刚吃了半张饼,干的慌,借你水囊喝点水。”
说着,扬起说着水囊。
青风道“你喝,我也不怎么渴。”
李华打开木塞,猛灌了几口水,才感觉口干有所缓解,又慢慢喝了两口水,接着将水囊丢给青风。
“接着。谢了”
青风接过,将水囊别在了腰间。
李华喝过水后,渴是解了,突然又感觉肚子胀的慌,睡意有些散去,便道“青风,你去歇着吧,下半夜我来守。“
青风道“没事,我不怎么困。你今天也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李华再劝过两次,青风不从,李华只得作罢,准备睡觉,却睡不着,便和青风一起说些闲话。
“青风,你们道观又多少人”
青风道“不多,连我在内,也只有八个人。”
“什么这么少”
“嗯,我也问过师父,为何不多招些弟子,师父只说,我道家收弟子,讲究随缘,有弟子能传道统就行,并不需要很多弟子。”
说了几句闲话,李华突觉一阵尿意上涌,有些不好意思道“刚才喝太多水了,我去方便一下。”
青风道“去吧”
李华走远几步,来到空旷地和密林交汇处的灌木从中,放起水来。
放完水,突有感觉肚子一阵不舒服,便蹲下继续排泄。
突听火堆旁青风喊道“好臭好臭”。
李华醒悟过来,我处在了上风处。
他忙弯腰移远了些,移动到密林之中,同时,又换了个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