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斌先下车,然后滕媛媛一脸笑颜如花地下车,沿着红毯走到许斌家小楼前进行婚礼仪式。
人家举行婚礼万峰就不过去凑热闹了。
此时他已经坐在一张桌子前,他身边是小树屯的队长李泉。
李泉手里拿着钢笔,面前铺开一张大红纸,还有一个圆盘。
圆盘里装着散乱的烟卷和糖块。
“买饭票了”万峰一声大喊。
这一声喊效果非常显著,在大街上看热闹的父老乡亲纷纷慷慨解囊。
这两年的物价上涨,随礼钱也是水涨船高,现在平均水平已经在十块钱了,这是指将威。
其它地区依然还是五块的。
万峰负责收钱,收一份钱就念叨交份子钱人的名字,李泉就在红纸上规规矩矩地写下该人的名字和随礼的钱数。
很快就写了半张纸的内容。
普通村民都是十块,湾口街面上这些做生意各种店主们都是二十,许斌家的实在亲戚都是五十。
李泉作为一村之长随礼二十。
“唉我这一年随礼钱也得二三百元。”李泉倒苦水。
“呵呵想法办个事情捞回来不就完了。”
“没事情办呀儿子女儿岁数都小。”
“和嫂子离婚,然后再复婚,趁机办一次事情。”
李泉对着万峰翻白眼:“你就不能出主意”
万峰随礼一百元。
他自然不能和村里人一样,但也不能太出格,意思意思也就行了。
“那些采购物资现在弄到什么样了”
虽然苏联那边现在正乱着呢,但是两国的交易还在继续。
“第三批五千多万的物资已经发走了,第四批同样五千万的物资还在筹集中。”
“这三批的钱国家都给了没有”
“提前到账的。”
李泉和村里负责落实这些物资,中间也是有巨大好处的,稍微挤出点差价数额就是惊人的。
当然这不是贪国家的钱,国家的采购价是明码标价的。
这些钱自然是从厂家挤出来的。
好处有多大他不清楚也没细问,反正过年的时候村里给了他一笔一百万的分红。
万峰和李泉这边收完了份子钱,过了数字,那边婚礼也正好进行到送入洞房的环节。
一帆风顺美术社大概是将威出现最早有比较专业的主持婚礼的社团了。
虽然那个女主持主持的还有点生硬,但是送入洞房的喊声还是很震耳的。
许斌和滕媛媛进了小楼入洞房去了。
万峰把收到的礼金和名单交给了徐景民。
外面那些随礼的人被李泉带着到许斌家老房去吃饭。
他家的老房虽然和许军家的老房被改成了厂房,但还没有正式启用,用来办事情摆宴席倒是非常合适。
宴席并不是在饭店里,村子里办事情几乎都是自己买菜请大师傅回来做,因为放到饭店里虽然很风光但会多花很多钱。
许斌倒是不缺那几个钱,但还是听了万峰的建议没开这个头。
你要是开了这个头用饭店,以后小树屯人家再办事情就不好办了,背后不骂你才怪。
万峰没有到许斌家老屋去喝喜酒,而是在韩广家酒店吃的饭。
因为周炳德来了,万峰必须做东。
周炳德来自然是为了技校开学来的,原定于三月一号的开学日子因为一些原因被推迟了半个月,后天是开学的日子。
万峰和周炳德吃完午饭就来到后面的技校。
技校的楼去年底就收拾完了,就差两边作为各种实验室的副楼没有完工。
现在副楼依然没有完工,但是院子已经硬化完成了。
谭春建筑队的人正在紧张的进行副楼的施工。
谭春的建筑队的规模今年再一次扩大了,现在已经扩大到了将近二百人的级别。
根据万峰的建议,他给自己的建筑队起了一名字:春风建筑公司。
而且把建筑队分成了一队和二队,春风一队就是现在万峰看到的这些人。
春风二队现在在东山挨着东山小区正在开发二期工程。
东山小区的二期全部是万峰的项目。
这个项目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解决南湾集团职工的住房问题而建的。
二期工程建完可以解决五百户家庭的住房问题。
谭春碰巧在这里,他向万峰汇报了一下东山二期开发的进度和技校的竣工时间。
东山二期工程地基刚挖好,正在装基阶段。
而技校的竣工时间计划在下个月十号交工。
短短一年多的时间,谭春手下就聚集了二百多人,现在在将威也算是一号人物了。
万峰和周炳德走进了技校主楼,挨层挨间视察。
技校里的硬件设施几乎都齐全了,新的桌椅还散发着木料那种特有的气味。
这些东西过完年就准备好了,技校之所以推迟了开学是因为有两门科目教材的问题。
因为技校学习的科目比较多,有些科目能找到现成的教材,比如服装裁剪和计算机什么的,市面上有很多教服装裁剪的书。
只要选一套适合的作为教材就可以了。
但是有的就没有现成的教材,像数控车床这玩意市面上就没有现成的教材,有也是比较笼统的东西,只是一些介绍性的内容,根本不能当教材用。
这就得自己编写了。
李达为此还专门分出几个技术人员专门写了一本有五六万字的教材,加上配图。
书是县印刷厂印的,然后装订成册,也是很厚的一本。
周炳德是技校的最高长官,因此技校的领导层都是周炳德搭建的,万峰也不过问。
“干爹教师的问题已经解决,您搭建的领导班子八字有一撇没有”
“两撇都有了,都是我熟悉的人,在家闲着没事儿干五脊六兽的,我一说就都答应了。”
“他们在这里住宿能习惯吗我可有言在先,住宿可以免费但是吃饭得自己解决,吃食堂可是要花钱的。”
那些学员吃饭也得花钱,学技术他免费教了,总不能饭钱也得搭上吧。
“放心不白吃你的。”
这小子有时候大方的要命,但有时候又抠的要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