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在四楼,有工作人员提示后,一群人顺着楼梯夸夸地来到了四楼会议室。
会议室很大,能坐个二三百人的样子,因此容纳他们这百八十人完全不在话下。
选座位的时候也是很有讲究的,林巨创就坐到了第一排居中的位置,他的左右是其余四位同样来自湘港的房地产商。
然后在是本地的房地产商。
在他们身后的第二排第三排则是沙立那样的包工头。
而万峰他们一进来就坐在最后一排。
严格说来,此时深圳的房地产商大多还是国字号,即便不是国字号也是和国营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正宗的民营房地产商大多现在还是像沙立王楚隆这样半是包工队半是地产商的人。
他们在这些年给别人干工程的时候,从包砂石料到包钢筋,从二包到大包正处在向真正的房地产商转型阶段。
而后世一些鼎鼎大名的地产商有的还在做别的买卖,有的还不知道在哪里混吃喝呢。
像后期有名的太华房地产老板现在还在湘港继承遗产,他要到九一年回深圳投资的才进入房地产业的。
而那一批有名的潮汕房地产商现在也没出现在深圳。
他们进入深圳房地产业呼风唤雨要到湘港李首富和湾科老板退出市中心地段的九十年代中期才开始。
万峰想在会议室里看看湾科老总年轻时的风采,但是看来看去也没看到那个后来爱爬山的人在哪里。
七点十分,看样子都是干部模样的人走上了主席台,在主席台上落座。
王楚隆给万峰等人小声介绍台上的人,基本上都是国土局的人。
为首的是国土局刘姓局长。
刘姓局长开篇先是介绍了深圳土地拍卖的历史,并着重讲了去年第一次土地拍卖中的一些事情。
为了缓解大规模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对资金需求的压力,深圳去年举行了华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商业土地拍卖,公开拍卖了一幅8588平方米地块50年的使用权。
当时的拍卖会可以说是规模宏大,时任国家体改委主任国务院外资领导小组副组长、中国人民银行副行长等出席了拍卖会,内地十七个城市的市长赶来观摩,湘港地产界也派出了二十一人的参观团,还有各地赶来的专家、学者、记者,场面异常热闹。
最终那块8588平方米的土地被深圳特区房地产公司拍得。
在回顾了去年第一次拍卖会的盛况之后,刘姓局长对今年的第二次拍卖会充满期待。
随后有工作人员介绍了今年要进行拍卖的六块的土地,并说出了最低的低价。
这六块土地其中面积最小地块的起拍价是三百万元华国币。
这也就是间接地划出了一个资格,要想进入拍卖场地最少也要有三百万的资本才敢举牌。
再接下来就是一些信息咨询什么的。
去年没有湘港房地产参加拍卖,今年一下就有四五家湘港房地产商加入,因此他们问了很多问题。
虽然这些来自湘港的房地产商在湘港都是二线三线地产商,但与深圳本地的地产商相比那也是属于财大气粗之辈,人家问题多一点很正常。
当然他们的问题主要都是政策方面的。
国土局领导解答的时候万峰也认真地倾听,记住了其中一些比较有价值的东西。
待这些程序走完,最后就是报名了。
报名参加拍卖是在另一个屋子里,这边散会了另一个屋子就开始报名。
报名需要一个竞拍申请书,再就是资产证明。
在别人进屋去报名的时候,万峰一行人安静地在走廊里站着,并没有急着进去凑热闹。
报个名而已,用不着急眼去抢前几名,又没有人给发金牌。
早点晚点不都一样吗,现在离吃午饭的时间还很长。
巨创集团是第一个报名的,进去报名的是夏影莹。
沙立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夏影莹从屋里出来,一脸的傲娇,看到站在门口的万峰一干人还得意地抬起头。
一副我高人一等的样子。
“傻队长,你报上名了?”在沙立脸四十五度上仰的准备傲视天下的时候,万峰突然问了一句。
“我…我当然不用报名,林总报名了就有我的饭吃。”
“呵呵,看你得意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报上名亲自下场了,原来是吃人家剩下的。”
跟人家屁股后面混有什么可得意的。
“吃人家剩下的怎么了?那也是一种能耐,你想吃还捞不着呢!咦?听你这话的意思这么说你准备进去报名了?你们有那么多钱吗?”
“我们就是看看,没资格进去拍进去看看学学经营总行吧,也不用拉大旗做虎皮。”
沙立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看到巨创集团的人走远了,也就没兴趣搭理万峰了,急忙忙地追了上去。
到上午十点多钟,报名的人没有了,工作人员以为再没有报名的了,正准备收拾收拾关门的时候,万峰一干人进屋了。
“你们是报名竞拍的吗?”
杨建国点头,然后地上准备好的申请书。
“资金证明。”
“要什么样的资金证明?”
“什么样的证明都行,存款折、有效的支票、信用卡和由银行出具的证明都可以,金额必须在三百万以上。”
韩广家适时地地上包,万峰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可以在咯吱窝下夹着的皮包。
大哥大和现金存折什么的都在里面放着,由韩广家保管。
杨建国接过包拉开从里面拿出一叠活期定期的各种存折。
工商的农行的人民的,各个银行的都有。
杨建国也没想到万峰竟然带了这么多的存折。
他从中检起几张百万面额的存折看看够三百万的数字了就放到了工作人员面前。
凑够三百万就行了,再多了也没用。
三名工作人员仔细地检查了存折,确认无误后,给万峰他们发了好牌。
“你们的牌子是三十三号,到时候入场的时候可以进去三个人,其余的人只能到旁听席观看。”
杨建国收起号牌,说了声谢谢转身带着人走出了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