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剑诀连引,那些刚刚刺穿了巨手的气剑竟是掉过头来,再度反向向巨手戳去。
在短短十秒钟的时间里,孙道隆所幻化出来的那只巨手瞬间被易白的气剑轰的千疮百孔,最后“轰”的一声,灰白二气散尽,那只巨手也凭空消失。
此时,那些在外围观战的人群中,所有人的天上都写着一副愕然的神情。
尤其是刚刚极力看好孙道隆的人,他们的脸上像是被人抽了一闷棍似的,呆呆的愣在那里,没有说话。
“孙…孙前辈败了?”傅芳菲的美眸呆滞,一向嘴皮子利索的她,此时也有些结巴了起来。
在他身旁的曹军放下了望远镜,暗自定了定神,心说自己幸亏没有事先答应和道隆武馆合作,否则…啧啧,这后果可真的不堪设想!
“那家伙居然这么厉害,看来当日决赛的时候,他对我还是留手了。”在镇元大师旁边,了尘默然而立,他看着望远镜中的战斗,生平第一次对除了师傅以外的人起了服气之心。
然后他瞥了一眼身前的镇元大师,他见自己的师傅脸上的表情依旧淡定,不由得心生疑惑,于是问道:“师傅,易白赢了孙道隆,难道您不觉得很意外么?”
镇元闻言,回身看了一眼了尘,然后摇了摇头,淡然道:“我平时怎么教导你的,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妄下论断。对待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可掉以轻心。”
了尘一听,赶忙双手合十的低头道:“师傅教诲的是,可…可看眼下这局势,易白的胜面已经很大了呀?怎么…”
镇元抬起一只手,了尘立即住嘴不说。
“孙道隆沉浸武道五十余年,身上的异法比易白只多不少,如果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主动把底牌暴露给别人看的。”
“您是说这孙道隆还有底牌没有使出来?”了尘抬起头,表情十分惊讶。
镇元大师点了点头:“据我所知,他的流云散手一共分为三式,他刚刚使用的,仅仅是第一式而已。”
“什么?”闻言,了尘猛然一惊,“这流云散手…竟然有三试?”
镇元大师点了点头,苍老的脸上透露着严肃,他和孙道隆认识多年,两人的关系虽然谈不上好,但彼此都对对方有着很深的了解。
“孙道隆的流云散手虽然不是古武技,但里面却有着不少的武学精髓,据我所知,这是承自他父亲留下的毕生武学研习而成,一点也不比我这梵天圣手弱。”镇元目视着盛北大厦顶楼,缓缓说道。
听了这些话,了尘的目光由暗转明,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看来这易白,还是逃不过道隆武馆的围剿啊。”
“所以说,老要张狂少要稳,了尘,这次你夺得了华东武道大会的第二名,以后在省内崭露头角的机会很多,千万不要学习易白,遇事不可太过李涛。”镇元在此刻,还不忘教育自己的得意弟子。
了尘身躯一震,躬身道:“多谢师傅指点迷津,弟子受教了。”
盛北大厦顶楼的会议室,已经被里面强大的气浪冲击的粉碎,会议室厚重的大门早已粉碎,而在会议室中,那阵白色气旋已然发生了变化。
“臭小子,敢毁我的云手,这是你逼我的!”气旋的中央,孙道隆的声音已经变得怒不可遏。
“流云散手第二式,双龙蔽日!”话音一落,只见那白色气旋中央,猛地伸出了一黑一白两只巨手,这两只巨手仿若两条长龙一般,夹带着无尽的威压与毁灭的气息,整天蔽日般,向易白压了下来。
大厅里,刚刚易白用蓝色气剑破掉孙道隆的巨手时,东荒的众人脸上的喜色还没有褪去,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住了。
王林看着那遮天蔽日般的两只巨手,神色颓然,叹道:“看来…我们还是低估了孙道隆的实力了,那种级别的高手,并不是能够以数量优势所能战胜的。”
老乞丐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悔恨,脸上虽有不甘之意,不过最终只得闭眼叹息道:“罢了罢了,看来我们东荒武道界的气数,到现在,已然尽了。”
闻言,无论是王东还是一些盛北帮的元老,脸上尽皆露出了绝望的气息。
“不,我相信易白,我相信他能够战胜孙道隆!”这时,一道斩钉截铁的声音响了起来。
说话的正是沉默已久的方晓彤,此刻,她娇俏的小脸上满是血污,就在几个小时前,她还沉浸在易白获胜的喜悦之中,可这份喜悦很快就被突然从天而降的几个黑衣人所打破,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还手,就被人敲晕带走了。
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都是自己熟悉的人,甚至像王林和老乞丐这种德高望重的前辈,都尽皆与此,他们无一例外,都被用绳索绑上,囚禁于此。
直到孙道隆的出现,方晓彤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老家伙早就像对东荒武道界出手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一个由头而已。
由于他们这些人已经成了俘虏,所以孙道隆和别人谈话的时候,并没有多注意躲避着他们,也正因如此,方晓彤才听懂了他们的整个计划。
原来,孙道隆把他们抓来,只是为了引诱易白到这里而已,等易白一到,他们这些人的价值也就不存在了,毫无疑问,易白一死,他们这些人也就绝对不能活着!
换句话说,他们这些人的生命,现在已经完全不再他们自己的掌控之中了,这种滋味还真是难受啊。
“易白,你一定能赢的!”方晓彤一念至此,心中愤懑难平,虽然她的身体也被绑着,但是并不妨碍她为易白呐喊。
而身处战局中的易白,听到了这个声音后,略微向他们这边撇了下头,然后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看着那抹笑容,方晓彤一下子愣住了,她的思绪不免回到了易白刚刚成为她保镖的那一天。
记得那时候,自己对易白的敌视还是很大的,只是不知不觉间,她对易白的态度,也在潜移默化中,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