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貌似只是……一个普通人?”
“而你说的妖又是什么,你又有什么把握去对付一个凌驾你无数之倍的存在?”
面对易白一连串甚至让人有一些喘不过气来的疑问,男人仍旧坐怀不乱。
“妖,和人一样,皆是天地所生……”
“唯独的不同却是,妖迷失了本心,走上了一条伤天害理的错误道路。”
“我身为封妖师的职责便是引导它们走上正确的道路。”
“但是,你用什么引导?”易白问。
“用爱!”
男人如是说道,他眼中已经是有了一些傲意所在,不容他人质疑。
刹那间,易白觉得脑子里面有些混乱,这一幕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他此刻却是有些想不起来了。
这个男人的身影,突然让易白有了一丝熟悉的摸样……
“在此之前,我已经用爱感化过一头猪妖了,现在它应该正和人们和睦地相处着。”
男人回忆到曾经那一件的事情,不禁自豪的笑了笑。
“真的是他?”
易白轻叹一声,心里无以复加的骇然起来,但并未说出这一切的古怪。
“哪里有妖?为什么我从这大山之外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一头?”
“对了,你也不是本地人,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易白侧击旁敲,想要弄清楚这个男人的来历。
“公子你不知道很正常,我来自山的另一遥远的地方,来此是因为我觉察到了滔天的妖力。”
“妖力在复苏,只怕今晚就将是浩劫降临的时候……”
男人一脸怅然说道,还不忘对着更深的地方指了一下。
而那里正是这中心地带的更深之处,逆天之力更加浓郁,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人的……
“你说今晚会有妖物出来?”
“是的,而且是极其强大的妖怪,即便在下也未必有把握对付。”
望着天穹上黑灰的太阳,男人眼中只有焦虑的神色,因为,距离妖物出来只有短短一天不到的时间了。
那些尤物女人听两人这么交谈,也是更加畏惧了。
“还请两位小郎君大发慈悲,救救我们这些孤儿寡母……”
“是啊,是啊,我们祖祖辈辈隐居在此,从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真的不该受此劫难的。”
就连那极其可爱的小薏,也是逐渐有了一些泪痕,“哥哥,我知道你……不会不救小薏的……”
易白没有回答,他隐约闻见这其中一丝丝端倪的味道了,只是还不够明显。
面对那些女人哭哭啼啼的琐屑声音,那男人还是无法不顾,他用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大家稍安勿躁,我本就是来除妖的,自然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说完,明显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半响后才看向了易白。
“这位公子,我知道你并非凡人,不知道你能不能加入我除妖的行列来,帮助这些无辜的人们摆脱灾劫呢?”
“我为什么要帮你?”易白道。
“因为我能看出公子你也是一个有爱之人,定然不会不顾这些无辜之人的性命。”
男人没有丝毫犹豫,便是这么说道。
“你叫什么?”
“陈祎。”
闻言,易白直接陷入了默然。
按理来说,对方应该会说出那人人皆知的名号,可如今对方说出这个名字,也还是让易白觉得难以置信。
这个人……到底是真实存在?
还是,易白此刻处在的地方……并非真实!
眼下神念已经无法动用,何况有时候眼见为虚,连易白的感知也极有可能会欺骗自己……
此时此刻,易白只能努力不去撕破这最后一层遮羞布。
逆天之力浓郁的未知之地,直接的对抗对他未必有什么好处……
“公子你怎么了?”
“为何听到我的名字就这般走神?而我曾经走过那么多地方,那些人们听我的名字却都没有像你这样的?”
陈祎俊逸的面庞上满是不解之色。
易白这才从那种状态之中缓过神来,又问:“你先前说你用爱降妖?曾经更是有一头猪妖被你所感化?”
“是的,那头猪妖并非极恶,而是生前被嫌长相丑陋,被人欺凌、被妻背叛而对这个世界充满怨念,死后魂依猪身,化作猪妖……”
“在下也是费尽千辛万苦,才将它内心的真善美唤醒,如今的它应该已经和那些人们和睦相处了。”
陈祎嘴角逐渐浮现一抹极为自得的微笑。
封妖,并非杀灭,而是用爱感化,封去妖的执恶之心。
教妖丛善,便是一个封妖师的天职,更是他们生之意义所在……
“我叫白染墨,是位修道者。”
见易白终于放下戒备,陈祎也是为之大喜,连忙说道:“白公子……这么说你是愿意帮助在下一起降妖了么?”
易白点头,继而冷冷道:“只是无聊罢了!”
陈祎也觉得对方是一个善人,无非是刀子嘴豆腐心,才会表现的拒人千里之外。
“休要废话,什么时候开始!”
易白以白染墨的语气,露出不屑之意,催促而道。
“不好意思,怪我太激动了……据我观察,今晚阴月入云之时,便是这片天地妖力最旺盛的时候。”
“我希望白公子能帮我牵制住那妖物,而我则去唤醒它们体内的真善美!”
陈祎眼中充满了感激之色,缓缓看向了易白。
“可以,但是我希望你们这些女人不要来烦我!我对你们可没有兴趣!”
“若是还像先前那般纠缠,休怪我不顾仁义,不管这降妖之事!”
易白冷冷一喝,眼中没有半点好眼色。
那些身穿古衣裙的尤物女子,闻言后也是嘘声,一幅幅幽怨不已的模样。
“哥哥……”
但是,这种神色在那小女孩小薏眼中展露出来,却是一种让人为之生怜的孤独无助。
饶是易白不愿意去多沾染这个未知之地一人一物,也不由为之收敛冰冷。
那小女孩既有好看的皮囊,又有纯洁的灵魂。
哪怕这是虚假之象,易白还是和一个普通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宁可信其有一般吃下这一碗精神食粮。
“小薏,乖。”
易白突然抿嘴,露出一抹足以让那些尤物女人为之吃醋的微笑。
顿时,这些长久生存在此,几乎从没有见过男人的女人也不淡定了。
在易白没有笑之前,她们还以为对方就是这么一个冷面之人。
可现在不约而同的发现那一抹如盛阳倾泻的笑容,她们才知道是自己想错了,色女们忽然都有些后悔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