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当真是极品,白皙细腻的鹅蛋脸上长着一双狭长勾人的眼睛,那双眼睛轻轻一瞥就能让人酥到骨子里去。
女人穿着一身大红的席地长裙,手上撑着一把墨色的纸伞,踩着红色的高跟鞋,浓黑的长发披在身后,美的就像是从电视里走出来的明星。
我愣愣的看着她,跟个傻子一样,回过神来我才发现她漂亮的脸蛋上居然没有丝毫血色,她苍白的皮肤和她身上的衣服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反差。
她看也没有看我,缓缓从我身边走了过去,错身的那一瞬间,我莫名感觉到一丝冷意。
“大圣,看嘛呢,还不过来。”
“啊,来了。”我收回视线,向胡涛走去,可脑子里满满都是刚才那个女人的影子。
“想什么呢,还不上车。”胡涛按了按喇叭。
“你不觉得刚才过去的那个女人很奇怪吗?”我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女人?哪有什么女人。”胡涛四处望了望疑惑的说。
“就是那个女人啊。”我指着正准备上楼的女人。
“在哪?我怎么没看到。”胡桃顺着我指着的方向看去,一脸茫然。
我心里咯噔一声,正准备开口,可接下来的一幕顿时让我遍体生凉。
在我指向她的时候,她居然缓缓转过了身,我对上她的视线,浑身一震,连忙收回了手,接着她慢慢勾起了嘴角对着我微微一笑,明明隔得很远,可是我却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笑容出现在女人的脸上显得格外阴森,让人很不舒服。
“没、没什么,我们快走吧,快开车。”我缩回座位,紧闭上眼睛,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胡涛看不见她、女人毫无血色的脸色、遍体阴冷的感觉、、
她,是鬼。
“怎么了?”胡桃莫名的戳了戳我。
“快开车!”我几近乎是吼出来的。
我想我的脸色肯定非常难看,可是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她发现我能看见她了,保不准就会跟上来。网
过了一会儿车子动了。
车子开动没多久我就睡着了,梦里那个女人出现了,殷红的裙子,死灰的面容,她说:“呵呵呵,你看得见我?”我只是呆滞的点头,“那你要不要很我走呢?”她说着慢慢的贴近我,冰冷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我顺从的点了点头,她笑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不!我不去!”我突然大叫起来,想把她推开,可是她死死缠着我怎么都甩不开。
“你放开我,放开我!”
“嘭!”我脚下一滑额头猛然撞到了地上。
“啊!嘶~”
我捂着额头睁开眼,看着窗边车子一辆接一辆的疾驰而过,我慢慢醒了过来,“怎么了。”我呻吟道。
“怎么了?大哥,你还敢问怎么了!”胡桃瞪着眼睛指着我。
“我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你是做啥梦了,扯着怀里的安全带又喊又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那啥了。”
低头一看,安全带已经被我扯的变了形,我放开安全带,“我、、对了,刚才怎么回事。”要是说我梦见女鬼,这家伙肯定嘲笑我说我发春。
“没什么,我怕你不醒再喊出什么,‘不要啊,放开我!’之类的话来,爷的清白还要不要了。”胡涛翻了个白眼,意味不明的看着我。
“咳咳,我们现在在哪?还有多久到?”我干咳两声转到正题。
“快到了,你今天早上说的女人是怎么回事?”胡涛方向盘一拐,车转进一条小道。
“遇见鬼了。”那个女鬼最后的冷笑浮现在我的脑子里,“希望那个大师不会让人失望。”我沉沉的说道。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一个破旧的小区前,小区不大,车子进不去胡涛去停车,我站在大门前拿出那张纸:六栋、六单元、六六六。
“这大师住的还真是六啊。”胡涛叼着烟笑道。
“走吧。”收起纸我走了进去。
现在我真没开玩笑的心情,早上那个女在我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我总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这个小区总共就六栋楼,我们很容易就找到了六栋。
“这楼也太破了吧。”胡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栋残破的楼。
对,残破。
整栋楼墙上白色的墙面都脱落的差不多了,一眼望去全部都是黑斑,就像发霉了一样,窗户大都灰蒙蒙的,很多都破了,楼的形状十分怪异,上宽下窄,整个看上去摇摇欲坠。
“这里、真能住人?那小子居然敢耍我?!”胡涛气的不轻,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这简直就是栋危楼,听胡涛说这位大师在西安名气也不小,再怎么样也不可能住这样的危楼,说不失望是假的。
我叹了口气掏出烟,叼了一根在嘴里,其实我不怎么喜欢抽烟,可是一烦躁就忍不住想抽,“哎,小兄弟,借根烟呗。”刚掏出打火机背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转头一看,是一个小老头,皮肤黝黑黝黑,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此时正摸着下巴的一撮胡子饥渴的望着我手里的烟。
“给。”我掏出烟让他拿了一根,“嘿嘿,再借个火儿呗。”还没等我说话他便自来熟的拿着烟在我烟上点着了。
“哎,小兄弟,我看你这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遇见什么了。”我们两个坐到一边小老头就问道。
“没事,大爷。”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就算说出来你也不会信。
“大爷?!你叫谁大爷呢?!”小老头瞪大眼睛狠戳我脑袋,“小爷我才三十六!三十六!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老潇就行了。”小老头潇洒的吸了口烟,一副不跟我计较的模样。
“艹,居然耍老子。”胡涛骂骂咧咧的在我身边坐下。
“怎么了?打不通?”我给他递了根烟,“空号!打了半天都是空号!被耍了。”胡涛异常阴沉的说道。
“怎么回事,不是你找的他吗?再找朋友问问吧。”熟人肯定不敢这样,胡涛的脾气大家都知道,惹了他下半辈子都不好过怎么会有人敢耍他?
“不、不是,是他主动联系我的、、”胡涛把脸别向一边,吞吞吐吐的说。
“他主动联系你的?到底怎么回事!”这事我昨天才告诉了胡涛,晚上就有人主动联系了胡涛,告诉他那个所谓的大师?这也太邪门了吧。
“咦,这位兄弟,看你这脸色,你这是、、纵欲过度所为啊。”小老头摸着胡子走到胡涛面前,仔细看了会儿胡涛的脸,突然说道。
“呵呵,老潇,这你都能看出来啊。”我看着胡涛偷揶道。
“你胡说什么!哪来的神棍!”胡涛皱着眉,眼神四处乱瞟,显得有些不安。
“非也非也,这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小道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此时那名女子正在你的身上。”
小老头这话一出胡涛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煞白,“胡说八道什么!快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胡涛突然大吼,一把推开小老头,小老头身形十分灵敏,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
我吓了一跳,连忙扯开他,“你干什么!”
“他胡说八道,我们赶紧走!”胡涛拽着我就走。
“有事可以来找小道我,小道就住在这栋楼的六单元,六六六号。”小老头在后面喊道。
我脚下一顿,拉住了胡涛,“等等,你刚才是不是太过激了。”
“这种神棍的话你也信!”胡涛指着身后的小老头异常气愤的说道。
“你还记得纸条上的地址吗。”我掏出纸条放到他面前。
“那,那就是骗人的,我们赶紧走!”
胡涛反应太反常了。
“那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我、我、、”胡涛满脸通红却说不出话来。
“你有什么瞒着我。”我看着胡涛的眼睛定定的说道。
“那女人跟着他时间可不短了,在这么下去不出半个月他必然逃不过一劫。”小老头突然说道。
我看了他一眼不管他的挣扎就拉着回去,“信你一次。”我扔给小老头一支烟说道。
“呵呵,跟小道来吧。”小老头领着我们上了楼,越接近六楼胡涛挣扎的越厉害,到最后我不得不抱着他才能防止他挣脱。
看到666的门牌号,我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来,我就说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门牌号,门牌号中间的1硬生生被改成了6,不用多说,肯定是小老头干的,看到这个门牌号我突然有点后悔了。
一进到屋子,胡涛已经处于相当暴躁的阶段了,好几次都差点挣脱,一进屋小老头啪的给胡涛额头贴了张黄符,胡涛就跟被贴了符的僵尸一样瞬间就软了下来。
“呼~呼~累~累死我了,他、怎么挣扎的这么厉害啊。”把胡涛扔到凉椅上,我坐到一边喘着粗气打量着这间不大的房间。
房间不大,很乱的,在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长桌,桌子差不多占了整个房间的三分之一,上面放着一坐雕像,房间太暗了,我也没看清,桌子上摆放了很多东西,看上去杂乱无章但似乎又很有顺序。
“他现在已经不是他了。”小老头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把桃木剑,身上的衣服换成了道袍。
“那是什么东西,你给他贴的是?”我看着跟僵尸一样的胡涛,这个小老头不一般啊。
“镇魂符,等会她出来你就知道了。”
小老头让我把胡涛扶到太师椅上,然后给胡涛胸口贴了一张符纸,接着他用朱砂水在胡涛两手上画了扭扭曲曲的鬼画符。
眼看小老头要把胡涛额头上的符纸取下来,“那个,这张符纸取下来、没事吧?”我很担心胡涛会再次失控,到时候就麻烦了。
“无碍,你离远点,一会儿小心被吓到。”小道士闭着眼睛,一手拿着桃木剑束在面前,嘴里念念有词,他念得太快了我根本就听不到。
我呵呵一笑,现在还有什么能把我吓到,“没事,我就在这吧,一会儿指不定还能帮上你什么。”
“嗯。”
小道士念完,猛然睁开眼挥着桃木剑就向着胡涛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