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看在她是垂云阁的人,就该直接砍掉一根手指。尹月霜趁机逃离,而顾灼华则是拉下荣钦的手寻找着尹月霜的踪迹,随即颇为担心的看向荣钦。
“我那一下已经算是报仇了,你又在哪补了一刀?这尹月霜可不是善茬,万一回垂云阁和师父说什么,到时候咱们会不会吃亏?”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真的吃亏?有得有失,这是自然规律,等等你的脖子上,早知道她对你下死手,就该直接砍手。”
顾灼华颈间的血痕格外醒目,看的荣钦更是心疼至极,这样明显的地方,留下疤痕该怎么办。
抱着顾灼华回到房间,便是直接翻出之前百里澈留下的药膏为顾灼华上药,之前紧张得很,到时没觉得疼,这会儿安静下来才觉得颈间刺痛,加之药膏落在皮肤上的冰凉刺痛,倒是让她忍不住嘤咛出声。
“轻一点痛。”
顾灼华缩缩肩膀扯了荣钦的袖子,歪着头靠在他怀里闭着眼睛,像是在享受什么难得的待遇。
如此认人宰割的模样,可真是让人心动。荣钦轻吻了她的脸颊随即附在她耳边低声回答。
“我的手指根本没碰到你,不能再清了。你这声音倒是让人误会,若是疼,就直接叫出来,不要忍着。”
直接叫出来岂不是更让人误会?这荣钦分明就是故意的!
别过头去不再理会,却只听得门外的荣端低声提醒。
“侯爷,聂少主来访,您把衣服穿好。把三姑娘先藏起来!”
“花厅见客。”
脚步声渐行渐远,该是荣端离开。听他话里的意思,明明就是已经误会了!待到门外没了动静,顾灼华这才气鼓鼓的抬头看向荣钦。
“还说让我叫出来!你看看荣端都啊,我的脖子。”
伤口在颈间,只是会受些罪了,荣钦并未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扶她躺好便离开。花厅内,聂昆见到荣钦便是立刻起身行礼,更是不忘将手里的礼物奉上。
毕竟是有求于人,聂昆也是第一次来求荣钦,之前几次见便觉得他不太好接近,这一次,还不知道结果如何。
一脸赔笑的坐下身,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才进入主题。
“侯爷,近来盗贼猖獗,听说不少百姓刚刚建起房屋就又遭了贼,我们昆吾所行之事向来是为了百姓,天灾降临也不会坐视不理,但毕竟昆吾这一次也是损伤惨重,山庄中还留了弟子修葺,下山的人手实在是不够。您身为侯爷,又是刑部尚书,多少有些人手,您看能不能?”
能不能借些人去帮助抓贼?换做平时荣钦也就答应了,只是府上人手不多,也不好和兵部借人,只有去定兴候的老部下那边动动心思,都是为国为民,他们也不会拒绝的吧。
虽说并未直接答应,荣钦却还是将一块侯府令牌递给聂昆。
“见物如见人,你直接去兵部找一位杨姓副将,他会帮你的。”
聂昆实在是有些心急,并未多问便直接去寻了人,谁知杨副将已经集结好了人手,却还是被无归拦下。
无归是唐风松身边的人,一时间杨副将倒也不知该如何说,只是如实禀报。
“副使,我等也是见到定兴候的手令才决定帮忙,再说,只是借用五十人,都是定兴候的老部下,劳烦通融一二。”
未等无归回答,唐风松便是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一身黑金龙袍更显威严,若是不知道的,怕要以为他才是当今圣上。
杨副将见了唐风松,虽说心中不齿却还是不得不低头行礼。
“见过摄政王。”
从前的定兴候有一帮生死兄弟,他不在意,但这些人,绝不能再听从荣钦的话。比起杨副将的态度,唐风松明显就要圆滑得多,上前扶起杨副将随即低声劝说道。
“不是本王不通融,实在是你们而今已然归虎卫军旗下,专门守卫皇宫,若是单独调动离开,实在是于理不合。而今定兴候已经走了,这手令也该废了。无归,这点小事怎的还不知道变通?速速将手令销毁。”
无归领命离开,杨副将却是心中失望。那个清明盛世,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唐风松自是知道杨副将心中所想,随即朗声招呼道。
“诸位驻守皇宫劳苦功高,今日难得齐聚,不如到城中馆子聚上一聚。无归,带着杨副将去一品居,订上五桌像样的酒菜。”
明面虽说是犒劳,但背地里的意思却是让无归看着众人去吃饭喝酒,若是有人敢离开,便是背叛唐风松,更是背叛了重南。
这样一来,便是死罪。
无归带着众人离开,而聂昆在门口等候多时后黯然离开,就在他以为事情或许是有什么误会的时候,却见到杨副将与众人坐在刚刚修葺好的一品居二楼吃喝。
有时间吃饭喝酒,却没有时间抓贼,到底是因为什么,怕也不用解释了。
晚些时候,荣钦想着御街已经修葺的差不多,带着顾灼华出来散心,却恰好遇见聂昆。聂昆一脸的不高兴,竟是头也不抬,荣钦随即嗤笑一声,折扇拦在人身前,随即低声提醒。
“聂少主身份高贵,不和本候打招呼倒也无妨,只是昔日同窗也不问候一声,倒是有些说不过去。”
“也不知是谁言而无信。”
见两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态度,顾灼华便觉得其中有问题,当即支开了荣钦拉着聂昆一起到一品居包间坐下。
“喂,怎么回事啊,倒是跟我说说,荣钦怎么招惹你了?我替你教训他。”
“鬼丫头,你跟荣钦真的师兄妹?除了脸有点像之外,还真是没什么相似的地方,我今日找他借人,他给了我手令让我找一位副将,谁知手令一交便了无音讯,我走了没多久竟然看见他们一群人在一品居饮酒作乐!你说说,我能不生气?”
聂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紧握成拳砸在桌面,杯中酒液轻颤,顾灼华却是忽然发现了什么问题,当即看向聂昆,低声解释。
“这么说,只是拿了手令,不是荣钦跟你走,那万一是有人使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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