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内,唐风松正打量着跪在堂内的尹月霜。他原本只是想考验一下这丫头是否可以堪当大任,殊不知她竟是真的偷来了心法。
这心法并不算是什么珍贵的孤本,不多不少,算是个镇牌之宝。原本他也并未惦记着这玩意儿,只不过是想着给唐云槿找些事情做而已。
“想不到月霜你本事还不小,不愧是尹家的女儿,和你哥哥一样,都是做大事的人。”
尹月霜半低着头双手捧着心法,心中有些杂乱。其实,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想一家人都好好的而已。
深吸一口气,看着手中的心法被拿走,尹月霜这才站起身,不配不亢的回答道。
“王爷谬赞,月霜不过是运气好。而今心法已经送到,王爷您之前答应帮我救母亲的事,不会食言吧?”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交易,尹月霜从昆吾偷回心法,而唐风松请出宫中御医为尹月霜的母亲治病。
找个御医对于唐风松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对于尹月霜来说,却是艰难得很。
爹爹走得早,尹月霜以及她的哥哥背母亲一人拉扯长大,也正是因此,尹月霜才在家人面前格外懂事,对外人冷漠疏远。
只是她根本不知道,他的爹就是死于唐风松的算计,而尹府每个月的开销,只不过是唐风松为了心里踏实才留下的。
“当然,你父亲和哥哥都是忠贞之人,我也是敬佩不已,你是尹家的姑娘,我自然是要帮忙的。你且回去等着,御医随后便到。你母亲这病也不是一日两日,想必开销不小,这里有两根金条,你且拿回去应急。”
唐风松一脸的慈祥,仿佛在这一刻,他就是救世主。其实他心里清清楚楚,两根金条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笔很小的数目,但却能买回来一个人的忠心,这笔买卖,他做的很值得。
尹月霜毕竟还未经过什么风浪,只知道尹家多年来受唐风松庇佑支撑,心中对他存着感激,接过金条后又是跪拜一礼,随后才快步离开。
日头西斜,天边的云彩被染成紫红色,天色忽然之间便暗了不少,顾灼华按照约定等在后山竹林,云暮站在树林外望风,包袱总算是接到了。顾灼华抱着包袱正要打开,却忽然听得一声叫喊。
“那里是谁!站着别动!”
顾灼华下意识躲到云暮身后,不敢面对那位巡视弟子。
她的运气怎么忽然一下就变得这么糟糕?只不过是接个包袱,竟然也能被撞到其他的时候也就算了,偏偏是心法丢了这样的特殊时期被抓住。说不定一会儿还要被抓到聂江峰面前去。
“这位兄台请息怒,这位姑娘只是接了个家人递来的包袱,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劳烦通融,放她离开吧。”
那巡视弟子自是知道丢了心法是件多严重的事,单手推开云暮便看到了抱着包袱的顾灼华,随即一脸无奈的抬手指着她,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又是你这丫头,上次闯男弟子住所,这次接家人包袱,你说你年纪不大,怎么净做这些事情?”
“我怎么了?之前偷偷接包袱的人又不止我一个,不信的话你去检查,看看那些男弟子房间里是不是藏着不少不该存在的东西。包袱是我拿的,我跟你走就是,推我师兄做什么?”
话虽不假,但这个时候说出来实在是让人恼火,再说,这两人一看便知道是一伙的,带回去审问是免不了的,那巡视弟子也是尽职尽责,当即便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你们俩谁也跑不了,戒律阁走一趟吧。”
到了这昆吾好一阵子,戒律阁到还是第一次听说,云暮和顾灼华跟随那巡视弟子一起走进戒律阁,只见聂江峰正端坐高位,看起来气色好得很,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顾灼华也是在心底暗叹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