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任何人帮忙,荣钦把安绣绣的血和自己的血拿到另外一个医院做了亲子鉴定。
亲子鉴定一般需要一周到两周的时间,但是荣钦用了特殊手段,大概五六个小时之后,检查结果就出来了。
这五六个小时内,他一直待在医院等着检查结果的出现。
医院的人并不知道这两份血液标本到底是谁的,按照医院规定,做亲子鉴定是需要亲人双方都在场,可是这个男人来的时候,他们突然接到了上面的电话,说无论这个男人要求他们做什么,他们都必须得照做。
所以,他们用了最快的速度检查出了结果。
“先生,这两份样本并不匹配,所以可以判断他们之间不存在亲属血缘关系。”
荣钦的目光气死死的盯着医生递给他的检验单上,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处已经泛起青白色。
一把拿过检验单,荣钦冰冷至极的声音响起,吐出一个字:“滚”
此时荣钦就像地狱来的恶魔一样,全身寒气侧露,眼睛通红,那个医生吓的一句话都没说就赶紧麻溜的滚了。
湛明幽邃的眼眸里涌动的满是寒冷,荣钦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
痛吗
好像也不痛,没知觉了而已。
一下子突然好像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为什么会被安绣绣不喜欢,原来竟然是因为他不是她亲生的吗
难怪啊,难怪她一直以来,做任何事都偏向的是安荣,从来都不管他的死活,不管事情怎么样,错的永远是他。
猩红的眸里微微泛着晶莹,外面还下着大雨,荣钦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直接走到雨中。
之前不管怎么样,至少他还觉得安绣绣是他的母亲,不能做的太绝,所以一直在忍让,可是到头来,两人之间存在的都是淡漠,哪有什么亲情可言。
没有回公司,荣钦直接回到别墅,然后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只有吃饭的时间,家里的佣人才可以看到荣钦,有时候甚至一天都见不到人。
他打电话把公司的事暂时托付给了闻人默,让他帮忙打理一下,闻人默答应。
没有人知道荣钦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就连闻人默也只是以为荣钦是因为安绣绣出了车祸才变成这样,所以也没有多问。
而另一边,顾灼华也从电视新闻上知道了安荣自杀,安绣绣出车祸的事。
心里一直念着荣钦的情况,最后顾灼华还是忍不住给荣钦把电话打了过去。
过了好久,电话才被接通,顾灼华赶紧开口道:“荣钦,是我。”
电话里传来了片刻的沉默,紧接着荣钦的声音响起在顾灼华的耳畔。
“我知道。”
话音刚落,顾灼华愣住,荣钦的声音干哑无力,哪有之前的低沉磁性。认识他这么长时间了,顾灼华还是第一次听到荣钦这样,就好像一直把自己压抑着,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一样。
“你还好吧”
“挺好的,你呢”
顾灼华赶紧回答:“我也挺好,唐棠每两天就会过来检查一次,问题不大。”
荣钦闷闷的“嗯”了一声,顾灼华听到,心里不由得更加担心,他认识的荣钦向来都是拽的和个二百五一样,哪里会像现在,说话都软绵无力,感觉整个人都颓废了很久一样。
“荣钦,阿姨的事,你不要太担心了,不怪你。”
听到顾灼华的话,荣钦却低低嗤笑一声,眼里满是嘲讽。
“怪我也没用,又不是我让安荣自杀,她出车祸也不是我弄的。”
不知为什么,顾灼华总觉得说这话的荣钦太不正常了。
可是千言万语,无数句安慰的话,在这个时候她却说不出口。
“那我先挂了,你好好休息。”
荣钦沉默了一会,然后低声道:“你也是。”
“嗯。”
看着手机屏幕,顾灼华眼里的担忧之意更加明显,想了好半天,她突然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
刚要开门,门却被打开,顾灼华抬头,发现是闻人默回来了。
闻人默疑惑的看着顾灼华:“你这是打算出门”
“嗯,我想去别墅看一下荣钦。”
顾灼华话一出口,闻人默立马不淡定了。
“你去看他干嘛啊”
顾灼华皱眉,伸手在闻人默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喂,那可是你兄弟,你都不担心的吗”
闻人默翻了个白眼,他担心荣钦,开玩笑呢吧。
不由分说,闻人默拉着顾灼华的手就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开口道:“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寻死觅活的,你安心的待在这里好吧”
顾灼华脸色黑的不能再黑,好吧,虽然她很感激闻人默这些日子以来把她当成一个孩子照顾,可是她现在突然好想仰天长叹,她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杀手啊
可是好像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到最后,顾灼华泄气道:“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自杀,可是刚才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觉得他说话的语气很不对,难道你没有察觉到什么吗”
闻人默摇头,他只知道荣钦借这个机会把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他,害的他现在每天早出晚归,都不能和他的小猫咪好好相处。
要是被顾灼华知道闻人默心里想的,非得好好揍他一顿不可。
摊了摊手,闻人默笑道:“没有,我觉得他很正常,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你今天拦不住我,他那里我是一定要去的。”
顾灼华精致的面容上满是坚定,她已经决定的事就不会放弃,都说了要去看荣钦,就一定要去。
闻人默突然不说话,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灼华。
顾灼华被他看的不由得低下了头,但还是语气坚定道:“不管你怎么说,都阻挡不了我的。”
说完之后,顾灼华直接越过闻人默,开门离开。
而闻人默这次,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拦下顾灼华,任由她离开,去别墅看荣钦。
在顾灼华离开之后,闻人默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坐在那里,显得落寞至极。
内容来自
天津https:.tet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