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舅舅虽然一世聪明,想不到,竟然也有这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时候,作茧自缚。
“这也不能怪罪到帝君身上,那都是帝君心魔的错”顾灼华怎么可能认同自家帝君是错的呢帝君一直带着自己“求医问药”,虽然这最后被那帝君的心魔横插一脚,但是帝君对自己的心是认真的啊。
玄耸着肩膀,“这心魔是谁的不也是舅舅的你若是这般包庇舅舅,那我也无话可说,只是苦了你这小草了,现在只怕你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
“什么意思”顾灼华一愣,皱着眉头打量起玄,她怎么觉得玄要开始骗人模式了呢
“什么意思你现在这身子修仙那是绝对不可能了,你若是跟着我修魔,那一切都还来得及”玄尽力压制住自己脸上的笑容,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些。
顾灼华立刻转过了头,“现在说这个问题还早了些,若是到了人间的话,我其实还可以有好多日子,现在暂时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
她看见玄张嘴,想要继续劝说自己,连忙卷了卷自己的衣袖,站了起来,“对了,不是说明日我就和你离开吗,我还有东西要收拾呢我们明天再见吧”
玄见她这幅样子,深怕自己逼迫的紧了反倒是起了个反作用,反正以后这小草和自己相处的日子还久了,那guān shi yin菩萨的莲藕一时半会也是张不出来的,自己那不是还有很多机会吗。
“那行,你去收拾你的,我这魔界也有事情呢,明日还是你吹哨,吹了哨子,我就一定到。”说着,玄当真是一点时间都没有停留,一下子就从顾灼华的眼前消失了。
留下顾灼华一个人站在凉亭里,面色格外的惆怅,她要收拾什么在这天界上,她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收拾东西什么的不过都是借口罢了。
她不想提及修魔的事情,她知道帝君不喜欢魔族,她不想让帝君对自己失望。这个执念,是在她情根还在的时候,就一直都存在的一个执念。
她回到了屋子,犹豫了许久,最后当真是仗着自己全身的胆子,拿了一壶酒,走到了帝君的门前。“帝君,你可休息了”
其实里面有着清晰的翻书声,顾灼华正是听见了,才会这般问道。
好在尘麾帝君并没有打算不回答,但是他也只是疏离的问了一句,“何事”
“帝君,我要走了,可是我一直都没有和你好好说过话,我想和你聊一会天。”她握着手中的酒壶,双手都颤抖了,那酒壶里的清酒都出现了层层波纹。
“有什么好聊的,你先收拾一下你的东西吧。”尘麾帝君不知道玄和顾灼华说了什么,他也不敢去听,他更害怕自己听了顾灼华接下来的话,会改变自己的主意。
今日顾灼华那般激动的样子,着实是他未曾想过的,他甚至在一瞬间,脑海之中闪现过一丝想法,这小草就算没了情根,是不是仍旧喜欢自己。
只是他不敢继续想下去,想的越是多,最后他越是难以做出决定,还不如就这样什么都不说的好。
“我有什么好收拾的若非要让我收拾什么的话,我想,我可能需要收拾一下我现在的心情吧。”顾灼华最后几个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什么,那几个字颤抖的格外明显。
那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单手拿着书的尘麾帝君身形一顿,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他到底还是不忍心这小草伤心。“进来吧。”
这三个字虽然简单,对顾灼华来说却如同大赦一般,她欢快的推开门,把酒壶豪迈的放在了桌子上,也不等尘麾帝君说话,自己又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上了那么一小杯,猛地一抬头,就是一口。
这酒是她从酒库里面随便拿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反正入喉极为辛辣,她从来没有尝过这般味道ci ji的东西,不由得抖个机灵。
尘麾帝君看着她这连贯的动作,不由得有些fā lèng,“你这是做什么”他从来没见过这小草喝酒,喝酒也就罢了,偏偏还是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帝君,有些话,我觉得,我若是直接说,我说不出口,所以你先让我喝点酒,人不都说酒壮怂人胆嘛你先给我点时间”顾灼华竖起一根葱指,摆在了自己红润的嘴唇上,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尘麾帝君当真是无奈,儿童稚嫩的脸上满是成年人的疲惫,这小草,当真是要走了,在自己面前竟然这般放肆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草也是妖离开了,现在让她放肆一下,倒也没有什么。
尘麾帝君就这么安静的坐在了顾灼华对面的凳子上,等着看她三杯酒入肚,眼神渐渐显示出了迷离之色,双颊微微泛红,她才松开了酒杯。
“我感觉我现在胆子大了”她看着面前尘麾帝君那小不点的样子,重重的点了点头,确实心中没有那么害怕了。
尘麾帝君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好,既然你胆子大了,那你现在可以说了,你究竟想要和我说什么”
“帝君,玄说,你现在心魔很是严重,稍有不慎,你就会被你的心魔取替,可是真的”她抿着嘴唇,控制着自己有些犯昏的脑袋保持不动。
那玄,果然是什么都会说,“是。”既然都说了,尘麾帝君也就没有什么想要隐瞒的了。
“所以我现在就是你的累赘是不是”顾灼华这么说着,本来她想装的若无其事一点,可是这话一从自己的嘴巴里出来的时候,那心酸之感也就涌上了心头。
她才不想当帝君的累赘呢若不是因为这魔血的事情,她本来是不需要帝君为自己忙前忙后的。
尘麾帝君看着她故作倔强,眼角却已经泛着晶莹的泪花的时候,不由的抻着自己的身子,用自己bái nèn嫩的小手,在她眼角轻柔的摸了一下,“怎么会,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更没有觉得你是我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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