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刚打开顾灼华的门,他们二人听见的“轰”的一声,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人一起探出头,这才见到府邸的门口升起了一阵白烟。
“怎么了”顾灼华推了推挡在门口的秦澈,“你让让,我去看看怎么了。”
秦澈撅着肉嘟嘟的小嘴,硬是拉着顾灼华的衣袖不肯松开,“你看看,你这又要丢下我了,我不松手。”
“不是,你这小东西怎么说不听呢我都说了,我是去看看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并不是准备丢下你。”她扯了扯自己的衣袖,稍微一用力,却发现这小子被自己抻的一个踉跄,她也便不再用力。
秦澈可怜巴巴的松开了手,控诉着顾灼华对自己的粗鲁,“你不能带我一起去看吗”
“我这是怕你受伤,谁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若是有妖怪找门来了,打起架来,我可顾不你。”顾灼华发现,这秦澈皱眉的时候,长的尤其像是帝君。
这小东西她怎么越看越像是帝君呢是她从未曾见过帝君小时候的样子,也不敢乱说话。
“没事的,若是你们打架了,我跑,不会给你当拖油瓶的。”秦澈三根指头竖在耳边,作个发誓的样子。
顾灼华能怎么办,这小东西都这样了,她带着吧,反正帝君和玄都在府,怎么的也不可能出什么事。
等她带着秦澈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那缕白烟都已经散了,而府邸的大门却被轰炸的只剩下一堆红黑色的木屑。
竹叶青站在门口,手拿着一把扫帚打扫着门前的混乱。
“这是怎么了”她问着自己昨天捕捉来的野生蛇妖仆人。
竹叶青看了一眼门口,“这是我们当初的五弟,也是我们这五个妖怪里最小的哪一个。”
“哦他来了怎么不见人影呢”她走出了府门两步,路照旧还是一个人没有。
竹叶青摇摇头,“我来的时候,这大门已经被炸碎了,他可能是发现了府的问题,所以还没进来已经走了。”
走了竟然还轰了门口她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啊,不会是这只蛇妖把那另外一只妖怪给放走了吧“那第五只妖怪,是个什么动物”
“是个猫妖,也只有两百年的道行,脾气暴躁的很,平日里与我们的关系也不是很好。”竹叶青讲到,这门很有可能是那猫妖的杰作了,至于原因吗,那有待考察了。
顾灼华听着他最后补充的一句话,觉得他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关系不好你们五个还能住在一起”
“这些都不是我们决定的,我们全都听命于国师,国师说什么,我们做什么,是国师让我们五个人一起到这个城的,不然我们五人也不会在一起的。”
对啊,她还记得竹叶青之前和她提起过任务的事情,“那国师平日里都给你们布置一些什么任务”
“什么任务都有,杀人的,抓人的,有时候甚至连救人的都有,自己负责自己的事情,不许过问别人的。”
所以竹叶青的意思是他不知道那猫妖所做的事情喽,顾灼华正思考着这蛇妖说的话的可信程度,感觉到秦澈拉了拉自己的衣角。
她低头看向秦澈。秦澈小胖手指了指不远处姗姗来迟的尘麾帝君和水仙花神二人。
两人同样是闻声而来的,只不过是动作慢了些。可是玄呢依照往常的话,玄应该是最先赶过来的人啊怎么这一次没见着他呢
她不由的问了蛇妖一句,“你可看见玄了”她看见蛇妖有些疑惑的眼神,继续解释道,“是那个穿着黑衣服的那个男子。”
竹叶青点点头,“我刚才出来的时候,瞥见了一抹黑色,从那墙跳了出去,我叫了一声,但是玄公子没有回答。”
“所以玄出来的你还早了些呗。”顾灼华抓住了蛇妖这句话的重点。
“是的。”
她用手指在自己下巴点了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猫妖看来还真有可能没和这蛇妖见面呢,他应该是刚到被玄给吓走了。
水仙花神看着门口满地的碎屑,走近了几步之后,不再走过来了,“究竟是怎么了,刚才发出那么大的声音,真是吓死我了。”她一手纤纤素手不住的在胸口轻轻拍打着,好像刚才那说声响真的下着她了。
竹叶青是这里身份最卑微的,所以解释这件事,自然交给他了,他低着头张口,“刚才一只猫妖找门来了”
“猫妖”水仙花神嫌弃的从鼻子之哼出了一声,“这府邸怎么着了乱套,区区一只猫妖也敢来这里撒野,你难道是个摆设吗”
水仙花神想来气势这些妖怪,而且这几日因为顾灼华的缘故,尘麾帝君都没有给过她笑脸,她心的气正好没处发泄呢,这一次可是找到了蛇妖这只替死鬼了。
蛇妖可是冤枉了,他也不过四百年的道行,若是在妖怪之,因为他处事圆滑,混的还算是不错,可是面对眼前这样的仙魔,他可真的是自惭形秽了。
平日里无论水仙花神怎么说自己,顾灼华也都不做声,可是这刚才水仙花神的话实在是有些过分,顾灼华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蛇妖,语气也有些不好,“花神若当真是接受不了这样的生活,那还是回到天吧,想必人间这样的世界容不下您这座大佛,再说了,这蛇妖不过是来帮助我们的,又不是我们的奴隶,您也没有这样训斥她的资格。”
水仙花神脸顿时一阵青紫,这往日不敢做声的小草竟然这么有底气了,不过是早朝着帝君告白了一下,她真的忘记自己是谁了
“呵,你不过也是个草妖,怎么,看见自己的同类心软了像他这样歪门邪道的妖怪,根本不值得我好好对待,我看你这么同情他,不会是也有这种投机取巧的意思吧”水仙花神眼睛一横,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讽刺。
顾灼华不想同她争吵,可是眼前这女人偏偏嘴下不留一点口德,“我倒是觉得花神更适合修行歪门邪道,明明是个高尚的职位,怎么偏偏生出你这样偏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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