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害羞地立马转过头,一双手捂着脸,赶紧走了出去。
良久,寒沉松开了她。
黎相思喘着气,拿着一双怨念的小眼神瞅了他一眼。
男人被她逗笑了“太甜了,你吃比较合适。”
黎相思委屈地挤了挤眉头,“你不吃就说不吃,吃进嘴里又还给我,哪有这样的。”她低下头,突然觉得蛋糕不甜了,生气地剁了一下脚。
男人将笔记本电脑从身上拿开,弯腰便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坐着。“生气了小小地亲一下也要生气”
小、小小的
黎相思将手放到自己嘴边,掌心对着嘴巴呼了一口气,而后放到鼻子上闻了一下。
旋即皱起了脸,十分嫌弃地扔开自己的手。“你嘴巴臭”
“开始嫌弃我了”寒沉作势掐了她一把,黎相思惊地弹了一下脚,手里的蛋糕也被他拿着放在桌子上。
男人随手捞来桌上黎相思的手机,输入自己的指纹解锁了屏幕。给艾北打了通电话“半个小时内不要让人进休息室。”
黎相思还没从他的话语中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大脑短路,无法反应了。
下午的戏取实景,在室外,需要吊威亚。
黎相思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候,腿都是软的。若不是艾北扶了她一下,她恐怕得栽在地上。
化妆时,化妆师在遮她脖子上的一个明显红痕。她说是蚊子咬的,被她挠出了血所以红了点。
涂了好几层遮瑕,才勉强给遮住了。
“姐,你没事吧”
黎相思摆摆手,一面整理衣服,一面往场地走。寒沉那混蛋就是故意的,明知道她下午有戏要拍,中午还有意地折腾。
片场,道具组已经摆好了道具。
黎相思到了后,工作人员便开始给她装威亚,调试工具。
三面环山,山崖大概七八米高。
威亚会从最顶上拉下来。这是一段警察追击罪犯的戏码,黎相思需要躲过罪犯的三次枪击,所以会吊着威亚在空中演闪躲的戏。
导演看着黎相思,见她点头后,便示意道具组可以拉威亚。
最前方一面山顶上有四个工作人员,接收到导演的命令,一齐拉着威亚的绳索,将黎相思拉了起来。
徐徐而上,便上升了六七米。
导演拿着扩音器“相思,等会儿你就脚点着最上方的地面,然后吊着威亚跳下来。”
黎相思点头,“好。”
预演第一遍,导演半路喊了卡,“前边拉威亚的人,稍微用点劲儿,往后拉,再来一遍。”
“”
安然给导演倒了杯水。
她到摄影棚这边,导演已经重拍了第三次。
实景最难拍,尤其还是吊威亚的戏份。韩遇白上午也是这场戏,足足拍了两个多小时。
“导演辛苦了。”安然弯腰将水杯放在导演身旁的桌子上。
“安小姐。”导演朝她笑了笑,随后又拿着剧本指着地上饰演罪犯的配角,“你刚刚走得太快了,出镜需要慢一点。”而后又说“把相思重新拉上去,再来一遍。”
安然站在导演身后,她抬头望着被威亚吊着七八米高的黎相思。底下与上面的道具组人员,正合力将威压升上去。
看着顶上的四个工作人员,安然皱了皱眉。“导演,您们中途换了威亚师傅吗”
“没有啊。”听着她这话,导演也皱了一下眉头,“没点技术的工作人员,很难操作威亚。”
安然连忙往前走了几步,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上面的四个男人。“导演,遇白哥上午拍这场戏的时候,上面那个穿黑衣服的好像不是现在这个人。上午那个人,体型比现在这个小。”
“怎么还往上拉”安然跑了出去,转过身朝导演喊“不是升七八米左右现在快九米了”
导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即刻起身跑出摄影棚。
望着山上,黎相思的高度已经超出了预期范围。他指着上面的人,“把相思放下来”
只听见“砰”的一声,原本吊在黎相思身上的四根钢筋绳索,突然断掉了两根。而山顶穿黑衣服的人,转身走了。
安然整个人呼吸一滞。
视线里,就看见悬挂在空中的黎相思坠了下来,朝山的一面狠狠砸了过去。眼看着仅剩的两根绳索也即将断裂,若摔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余光里,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入口走了进来。
看到韩遇白的那刻,安然猛地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没有丝毫考虑,本能地往威压底下冲了进去。
韩遇白和寒沉一起来的片场。
寒沉是以投资方的身份,来片场探班的。
从入口进来,便听见“砰”的一声。视线里,空中的人摇摇欲坠,往山体砸了过去。
韩遇白还没从那声“砰”中反应过来,身旁的寒沉早已不见了身影。
等他放长视线去看时,就看到一抹很瘦弱的身躯冲进了威压底下。在山面中央狠狠砸了一下的黎相思,最后两根绳索断裂,直接掉了下来。
砸在安然的身上。
安然被这一砸,直接倒在地上的海洋棉垫,两人相继从垫子上滚了下来,昏迷不醒。
仿佛外界都没了声音,韩遇白的五感都封闭了。
整个人没了知觉,原地愣了好几秒。等他反应过来时,早已跑了过去,蹲在安然身旁。
现场顿时乱成了一团。
导演立马叫了救护车,地上躺的两个女孩都没人敢碰。只怕她两撞到了骨头,一碰更加严重。
京城医院。
艾北站在急救室外,离寒沉和韩遇白很远。两个男人脸色沉得可怕,一度让艾北以为,她是害黎相思和安然的凶手。
寒季二十分钟后就来了,艾北见到他,立马往他身后躲。
寒季很自然地拉着她的手,将她放在自己身后。“哥,人已经找到了。是个无业游民,被人花钱雇佣,让他去片场破坏威压。指使的人应该就是冲着嫂子去的,嫂子没事吧”
寒季试探般地问,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
艾北扯了扯他的衣角,男人便弯下了腰。她踮起脚,从他背后贴上他的耳朵,轻轻地复述了当时的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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