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只是两个寻常小物件而已!要什么银子呀!就当是敝店的一点小小心意好了,不成敬意,还请两位真人笑纳!”胖掌柜双手乱摇,脸上那幅焦急表情比一贯空手套白狼的害人果还要诚惶诚恐:“要是敝东主以后知道了小的收了两位真人的银子……那么现在这个分店掌柜,小的也是肯定当不成了!”
“不对吧?据我所知,贵东家号称天下第一精明人,可是从来都不做赔本的买卖呀?”伍果吃了一惊,皱皱眉毛,皮笑肉不笑道:“想当年贵东家可是一只铁……嘿嘿,玉母鸡似的,不但浑身长刺,而且一毛不拔!”
“这个……此一时,彼一时嘛!”听到伍果言语中夹枪带棒,胖掌柜伸手抹抹头上的冷汗,强笑道:“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世事变幻无常,譬如十年之后的事情,现在又有谁能够想得明白,说得清楚呢!”
“此时如何?彼时又如何?”伍果听到大掌柜话里有话,却也不着急走了,重新坐下来,揶揄问道。他毕竟离开京城已经八年之久,虽然不时在一半元婴与赵叶的往来书信中能够得知一些京城消息,但是在这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玉王轩大掌柜这里,想来还是能够知道更多小道消息的。
小道消息也是消息呀!
再说了,天下消息最最灵通者,十有八九就是白宝香!
不是因为她有玉王轩,而是因为她有藏玉楼!
“比如八年之前,天下又有谁知道会发生那个惊天动地的通天之变呢!”胖掌柜挥挥手,先把旁边的小伙计撵了出去,然后鬼鬼祟祟地掩上房门,小声笑道:“彼时京城之中便犹如一团乱麻,各方势力犬牙交错,错综复杂,几乎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敝东家一介女流,小心一些也是无可厚非……所以他当时明哲保身,根本不敢和任何一方势力走得太近……话虽如此,东家对小国师始终都是极为看好的!十年前小国师在筑基之前,就从敝行里骗走了镇店之宝‘雪莲温玉’,哎!想当时小国师年方六岁,就已经是那般的狡……了得!呵呵,虽然东家事后心中生气着恼,却也从来不曾向小国师讨要过不是!”
蔡素真乍听到害人果竟然还有六岁行骗的光辉往事,不由得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然后又极其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大家不要看我!我和他只是碰巧一起走进了这家店铺罢了……其实我不认识他的!”
害人果一头瀑布大汗!
“不对呀!那个什么‘雪莲温玉’既然是玉王轩的镇店之宝,想必是一件极其珍贵的奇珍异宝……”蔡素真越想越是不对劲,情不自禁地也学着害人果的样子,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转了几圈:“这个小坏人现在却是身无分文……那么那件宝物又去了哪里?哼!他从小就会收买人心,肯定是骗到宝物之后就迫不及待献宝似的送给别人了!过后一定要仔细拷问一番!若是送给哪个男人也还罢了,若是送给了哪个女子……哼!哼!哼!”
“哎呀!彼时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现在不说也罢!”伍果突然间被人揭了老底,顿时也有些汗颜起来,再也不敢纠缠过去了:“那么在贵东家看来,此时又是如何呢?”
“小国师有所不知,这一段时间,京城中突然谣言四起,说小国师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的西北王了!不但已经割据一方,还要望眼天下……”胖掌柜搓搓手,小心道:“如今中原之地貌似风平浪静,但是最终风平不平,浪静不静……其实都是小国师一个人说得算的!所以……呵呵,敝行事先和小国师搞好关系,那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所以你们就在娘子关里早早地开下分店,做好准备了?也不对呀!我在蔡府里也呆了一段时间了,也没听说过你们曾上门给真真姐送过礼物啊!连个投名状都不主动递上来,太没诚意了吧!”伍果皱着眉头想了想,一脸的不爽,那是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