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贴着房顶的斜侧面。
“还我!”
顾铭又要去抠她的嘴,应雪菲见状便动了一下,顾铭本就没站稳,鞋尖堪堪抵到一点边缘,被她这么一闹,差点掉下去。
该死的女人。
“不还是不是?”顾铭咬牙,“我告诉你,应雪菲,看在你今天提醒了我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这U盘你想拿走,我会要你的命!”
“……”
应雪菲并不在乎,洁白的牙齿紧紧咬着U盘,一副有本事你就来抢的架势。
“……”
顾铭看着她这样,气不打一处来,蓦的,他目光一深,伸手就抓住她身前的衣服往两边一撕,隐密的景致便透露出来。
应雪菲显然没想到他会来这一出,神情一震,不过零点几秒的时间,她一惊,还来不及有更多羞恼的情绪上来,顾铭就低下头用力地吻住她的唇,直接从她嘴里咬走U盘。
炙热的触感接触上来。
应雪菲整个人空了那么一下,她飞快地还击,顾铭料到她的动作,飞快地往旁边一个翻身,抓着尖角就往上爬。
应雪菲立刻追上去。
顾铭没了和她打闹的兴致,往前冲出许多步,回头看向她,伸手抹了一下唇,“应雪菲,你在我这里就是个小角色,我连管你的心思都没有,但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我的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你和什么人斗不好,非要和应寒年斗,你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应雪菲站在一条灯带上,气愤地说道。
闻言,顾铭勾唇笑了一声,“你说你这女人,嘴上对我要打要杀的,其实心里肖想得都恨不得把我扒光了吧?”
“你胡说什么?”
应雪菲气恼到极致。
“你说的对,我是对你动了一点手脚,给你打了一针致幻剂,你知道你幻想什么吗?”顾铭往后退了一步,靠着高高的尖角,“你在叫我老公,说爱我爱得要死,连命都能给我。”
这语气,绝对是一种羞辱。
应雪菲听着却没有被激的恼怒,一张脸上反而是掠过悲伤。
“……”
顾铭在想是不是房顶上的灯带太亮,以至于他看错了。
“你恶不恶心,对我打致幻剂,那你还做什么了?”应雪菲问,眼里是黯的。
“做什么?你想多了,我对男人婆一点兴趣都没有。”
顾铭嘲弄地说了一句,然后便顺着应雪菲一开始定位好的机关绳滑了下去。
此刻,应寒年的人都撤得差不多了。
应雪菲站在房顶边缘看着他滑下去的矫健身影,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他是她老公,这是她死守的隐秘。
就这么像一个笑话在他的嘴里讲了出来。
应雪菲没有滑下去,没有追,而是靠着房顶斜斜地躺下来,目光空洞地望着漫天星辰……
生死街的天很干净,连晚上都特别干净。
明明说要报仇的,可一步一步走下来,她却出手救了他。
她可不是有病么。
这病,绝症吧,唯有一死才能了结。
应雪菲绝望地闭上眼。
……
林宜跟着应寒年回到酒店,应寒年缠着她一起洗澡,这澡,洗了很久很久。
最后,她是被应寒年抱着出浴室的。
她精疲力尽地倒在应寒年的怀里,一张干净的脸上蒙着淡淡的粉,眉眼间染了难得一见的风情,撩人得厉害。
应寒年没忍住,低下头在她眼睛亲了一下。
“别闹。”
林宜抬起手推开他的脸。
她真是怕了他。
以后,她还是一个人洗澡吧。
正想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了一下,林宜累到不想看,就这么靠在应寒年的身上休息。
手机忽然又震一下。
林宜想了想,还是撑着身体爬起来,伸长手将手机拿过来,又靠在应寒年的怀里,打开,居然是应雪菲发来的消息。
【应雪菲:今晚你们过来的时候,顾铭就在赌场,他从一个人手中拿了U盘,具体内容不知,是我提醒他,他已经跑了。】
【应雪菲:对不起,林宜。】
看到这信息,林宜目光一震,连忙坐直身体,将手机递给应寒年。
应寒年低眸瞥了一眼,倒没什么意外,只道,“还真是。”
“你又早猜到了?”
林宜疑惑。
“今天在家里的时候,我就在想顾铭跑了,会去哪里。”应寒年道,“最危险的地方最有机遇。”
生死街这个地方,他应寒年在这里大肆开发,这里俨然成了他的一个铁桶地盘,正常的对手都不会选择来这里。
但是,也正因为他对这里的重视,一个脑子聪明的对手会知道这里有太多可研究的东西。
顾铭会来,并不奇怪。
他今天在洗手间没看到人,还以为自己判断错了。
原来他没错。
“U盘肯定是潘彼得给的。里边会是什么?”
林宜想着,想着潘彼得全程都是跟着他们的,生死街没什么好能让顾铭在意的,除了——
她一惊,抬眸看向应寒年,“三爷?”
三爷,可是一个“已死”的人。
这个顾铭,居然会想到在三爷身上作文章。
应寒年正要说话,手机一震,他拿过来看一眼,目色深了深,然后将手机放到林宜面前。
林宜看过去,是一条来自未知号码的短信。
【我手上有你感兴趣的东西,明晚9点,皇冠赌场。顾铭。】
“……”
这个顾铭,竟然就挑开来讲了。
也是,想来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他把U盘安排妥当,可以拿着和应寒年谈了。
林宜沉默,看应寒年一眼,“你……怎么想?”
“一个我讨厌的人拿着另一个我讨厌之人的把柄,想来要胁我。”应寒年冷笑一声,眼底阴恻恻的,“还真是有意思。”
林宜听着这声音都觉得不寒而栗,她拿下他的手机,“要不,把三爷转移一个地方?”
“不转。”
应寒年冷声否决。
“好。”林宜没有反驳,“好了好了,很晚了,睡觉,明天去会会顾铭,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应寒年被她拉着躺下来,她往他怀里一靠,枕在他的臂上,手搭在他的胸膛上轻轻拍着,“快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