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男朋友呀,那是白真真的表哥,是我们学校的交换生,知道人家什么来头吗?”有人神秘兮兮地道。
“什么来头?”
“知道应氏家族以前叫什么吗?牧氏家族,白真真的哥哥是牧家二房出来的大少爷。”
这话一落,许星梨就听到外面走廊里响起一阵吃惊的声音,“真的假的?你怎么会知道?”
“她能不知道么,天天跟在白真真后面混,白真真家里什么情况她不知道。”
“哟,酸什么呀,你倒是想巴着真真,人家也得理你啊。”
“得了吧,你还不是想跟着白真真混点好资源?”
“你清高,你清高的话怎么不和520那位走近点啊?当初学校让你和她同寝,你怎么死活不乐意呢?”
520的这位,就是许星梨本人。
许星梨一边收拾着一边听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一合不言干起仗来了。
怎么到处都有戏看,真有意思。
许星梨笑着摇摇头,没有出去,继续收拾宿舍。
……
一夜之间,牧景洛的名字就传遍整个帝城大学,直接成为学校的热搜头条,在女生们中轰动异常。
有两堂课许星梨已经没办法念了,因为牧景洛也选修了,别说教室,就是门口自带小板凳的地方都没了,全被打扮漂亮的女生们占住。
又是一节有牧景洛选修的课,许星梨知道占不到位置,只能选择呆在校内图书馆里看书。
她被孤立惯了,坐的靠窗位置都没人抢,大家总是自觉地退避三舍,她也乐得清闲。
“那些女孩子知道你这节课没去,跑到图书馆里来求自在,一定气得吐血三升。”
牧景洛穿着一件休闲的半袖衬衫,拿着两本书走进图书馆,身边跟着他的男生在那吐槽。
闻言,牧景洛头疼地道,“这消息泄露得也太快了,我才刚回国,竟然一天清静都没享受到。”
“那是自然了,普通女孩和牧家大少爷最近的距离在哪里?就在这个校园里,谁还没个嫁进豪门的梦?”
樊泽是牧羡光身边一位保镖的儿子,成绩优异,也在帝城大学就读,向来和牧景洛关系不错,因此说话上没什么顾忌。
“你把女孩子们想得也太物质了。”
牧景洛瞥他一眼,“她们就不能是单纯喜欢我的脸?”
“……”
樊泽被噎住,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有话就说。”牧景洛看穿他。
“我爸说的没错,洛哥你看着像你母亲,其实像你父亲。”
“……”
牧景洛听着这话,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他抬起脚往前走去,刚走出一步人就停在那里。
弧形的书架高高地隔住窗边的一些桌子,将那里划成一个私密的所在,阳光从窗口落进来,年轻的女孩就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书,她身上穿着白t,腰间系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阳光落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都圈起来,一头扎起的长发泛着淡淡的金色,皮肤白得能融进光里,平静却惹眼。
樊泽找了张桌子坐下,一回头就见牧景洛还站在那里。
他顺着牧景洛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到了许星梨,“是她啊。”
牧景洛睨他,“认识?”
“洛哥有兴趣?”樊泽八卦地问。
“我先问的。”
牧景洛在桌前坐下来,往右边靠了一点,这个位置书架挡不住视线。
“不认识,但她的事迹知道一些,她天资应该不错,不过成绩时好时差,听说她认真的时候教授都恨不得追在她后面,可她又常常不去上课,有时还交空白功课,不知道什么情况。”
樊泽挖着脑海中对许星梨的资料,“挺孤僻的一个人,从来没见她有什么朋友,独进独出,大家都说她是机器人,整天面无表情的。”
机器人?
牧景洛望过去一眼,眼前浮现出那张脸露出笑容看向自己,甜甜的一声“表哥”能叫到人心痒。
两副面孔。
自那晚过后,她的确像个机器人。
“洛哥你没来之前我一直泡在实验室,对这些女生的事也不是很了解。”樊泽道,“对了,听说她一个人住520,女生宿舍的鬼屋,胆子也是够大的,别人住那都出事,就她不出,大家说她阴气重。”
说着,樊泽给牧景洛详尽地科普了一下鬼宿舍的故事。
正在他喋喋不休间,那边许星梨忽然站起来,方向转向他们这边,牧景洛跟着坐直身体。
许星梨是想去找本书的,起身转头的一瞬间,她的视线便和牧景洛遥遥地对上,她怔了下。
牧景洛神情如常地望着她,朝她淡淡颌首。
没有生气,没有不满,他有着一个身为兄长的绝对宽容与温和。
只要她打招呼,冲他友善地笑一笑,他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原谅她所有的无礼。
许星梨收回视线,径自朝着书架走去,浑然像是没看到他一样。
“……”
牧景洛随意搁在桌上的手猛地握拳,指甲刮过桌面,发出短促的刺耳声。
拳头紧了又紧,他才按捺住自己,没让修养离家出走。
那边,许星梨拿下自己想要的书,然后收拾了一下包便往外走去。
明明他们这边更接近门口,她硬是隔了三排的桌子绕出一个远路,他这边是有病毒么?
“你看她,看到我们洛哥这样的神仙颜值都无动于衷,果然是个让人看不透的女生。”
樊泽在一旁感慨。
“樊泽,问你个事。”牧景洛突然道。
“什么?”
牧景洛人往后靠了下,眸子仍是望着刚才许星梨呆的桌子方向,语气淡淡地问道,“一个女孩子说要勾引你,前一天还找你喝酒,第二天就跟不认识你一样,讲话句句带刺,什么意思?”
“谁啊,谁啊?”樊泽兴奋地眼睛都亮了,更加八卦地盯着他。
牧景洛冷冷睨他一眼。
樊泽清咳着收回自己的疑惑,笑着道,“洛哥你这是当局者迷啊,这点小文章都看不透。”
牧景洛的眼神更冷了。
“我说我说。”樊泽忙道,“无外乎两种情况,一是欲擒故纵,钓男人就跟钓鱼一样,时紧时松才能让男人上勾。”
“第二种呢?”
“第二种简单,那就是前一天想勾引,第二天不想勾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