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翩翩看着他严肃的俊脸,脚步依旧不疾不徐的走过去,“我来看看你,听说你已经在这里待了很久了,准备要回a城了,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爸妈也在闵家!”
“他们……”宋翩翩站在他的面前,仰头看着他,“在等我们。”
“你要回去,专机马上送你走,我不回去。”他还要在这里等小怜。
“为什么不回去?你的工作都已经做完了!”她双手慢慢的紧握着,听说他再找一个女人。
“有新的工作。”其实没有,他只是不想回去而已!
“厉哥哥,有的话虽然不好听,可我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她不在了,她走了,已经离开四年了,现在早就变成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了!你这样有什么意义呢?你等待的久,她也不会回来的!”
“那是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闵厉转身,大步从她的身边走过,“阿木!送她走!”
助理阿木很快就从外面进来了,“宋小姐,请!”
“闵厉你这样就是一个大混蛋!不孝子!伯父伯母那么想让你结婚生子,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是你……一直守着一个不可能回来的女人!”宋翩翩一边往外面走,一边不服气的说道。
这也是他的事!
从未想过会爱上一个人,真的爱上了之后却没有办法离开了!
他无法抛下顾怜,他的老婆!
他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
房间里面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目光瞥了眼大床,那一晚他记得不清楚,甚至没有印象,可是身上的痕迹不是假的!
景天酒店的门口,宋翩翩坐上闵厉的车,漂亮的小脸露出浅浅的笑意。
她就不信闵厉可以不管伯父伯母的话,那几年由着他,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小了,不能继续任性了。
今年过年,不管闵厉同不同意,两家的父母都会对外宣布他们两人的婚事。
酒店的对面,停着一辆红色的车,车窗贴着防偷窥膜。
顾怜坐在后座,看着宋翩翩一脸笑意的坐上闵厉的车,低头看着手里的验孕棒,那晚她没有怀上。
路路……
她抿了抿唇,不能直接去找闵厉了,不能耽误他的幸福。
她只能继续想别的办法了。
“哎……”她还是那么的难受孕,早知道就听依依的话了,趁着上次排卵期,多做几次。
现在岂不是要等到下个月去了。
“我靠!情敌啊!”杨依依终于反应过来,回头看着她,“小怜,宝贝儿,你有情敌了!你再不去,我们家可怜的路路啊!”
“别闹了!我现在的心情也很烦!”顾怜将验孕棒放进包里,“走吧!”
“走?”杨依依激动的大喊一声,“咳咳,等等,我们好像违章停车了!”
顾怜偏头看了眼站在车边开罚单的交警,没有说话。
“快走!”顾怜刚刚收回视线,就看见闵厉从酒店里面出来了。
“别急,我们现在这样走了,才是更加的引人怀疑,而且大姐,我扣分了!”她从交警的手里接过罚单,“慢走啊!下次绝对不违章了!”
“完了!”顾怜抬起脚请猛踢前面的杨依依,“闵厉过来了!”
“靠!都是你的错,那么喜欢红色,他一定是看见红色就有反应了!”杨依依回头看了眼顾怜身上的红色大衣,“马上走!”
才怪!
这么好的机会,一定是让顾怜被闵厉抓住啊!
“杨柳依依,你丫的开不开车?”她又用力的踢了一脚,“快点!”
闵厉还有身后的好几个人将车子给团团围住了。
他出来就看着对面的车子,心里总有一种预感,偏偏车子也没有开走,所以他就过来了!
他站在外面看不见里面,可他竟然有点没有勇气让车上的人下来,万一不是她呢!
可他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反正他已经等待了四年,不在乎再失望一次!
而车里的顾怜正在戴着帽子和围巾,将自己给蒙的严严实实,一副病态的靠在椅背上,闭眼假寐。
前面的杨依依摇下车窗,“这位先生,就算我刚刚是违章停车,可是我已经拿了交警的罚单了,你还要怎么样?带着这么多人过来,是想把我的车给抬走吗?”
闵厉目光死死的看着她,她的样子和那晚敬酒的人重合,居然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下来!”他厉声一句!
杨依依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要不是前面挡着人,真想直接开过去!
听见这个声音,顾怜不由的侧头看着他,寒风中,他的墨发飞扬,熟悉的俊脸透露出分明的冷漠,黑色的风衣里面穿着深蓝色的西装,衬出他英挺的身材。
他是要准备出门?
“我得罪你了?我要下车?不如……”杨依依果断的指着后面,“让她下去!”
闵厉看着后面,忽然感觉心里一阵狂跳,有种强烈的预感,是小怜!
杨依依是故意的,她发誓,为了路路,为了他们以后能够在一起,其实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说清楚最好了。
闵厉伸手,只是用力,车门就开了。
顾怜整个愣住,她刚刚明明锁了车门的,损友啊!
她此刻只是露出了一双眼睛,目光看着他,“先生,你有事?”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个声音……她变成什么样他都记得!
于是他俯身,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拖了出来,直接抱在怀里,大步的朝着酒店走去!
“放开我!”
“混蛋!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
顾怜大声的喊叫着,她的喊叫只能刺激闵厉走的更加的快了!
其他的人看见总裁忽然这样对待一个女人,心里震惊。
杨依依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小怜应该不会有事的,闵厉那么的喜欢她!
红色的车子从酒店的门口驶离,希望小怜能尽快的怀孕,路路才有救!
酒店的房间中,关门的声音响亮。
“嘭!”
然后顾怜的身子也被掉落在了大床上,然后闵厉就转身离开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脱了大衣扔在沙发上,然后打开了精致的酒柜,开始倒酒。
她的围巾从脸上落下,他也看见了她的样子。
她将毛茸茸的帽子取下,紧紧的握在手里,看着他站在远处一个人和喝闷酒的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该怎么解释四年前那一场车祸是她故意制造的,就连义父都不知道。
房间里面久久不语,安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