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咪和妹妹我保护,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景北辰头也不回的说道,身后的安阳拽起小拳头。
“你干嘛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混过。”虽然她也能理解他的意思,男孩子太弱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可她每次都觉得阳阳还太小了,而且有的事情不一定是用暴力解决的。
但自保的能力必须要有。
“真欣慰,老婆对我的过去,记忆幽深。”他本想蹲下身子抱一下暖暖,可身上有汗水,只能给她打个招呼,“暖暖,去吃饭。”
“知道了爹地!”暖暖不当电灯泡了,从两人之间朝着阳阳跑去,拉着阳阳的手一起跑远了。
“让阳阳去不会有问题吗?”关于过去的事情,她不想和他在这里回忆。
“高级私人的,当然不会有问题,走吧!吃饭。”他到现在也还没有吃饭。
早饭期间,景北辰接了一个电话,冷峻的脸色瞬间一变。
她立刻放下手里的杯子,看着他站起来,也跟着起身,笑着看向吃饭的阳阳暖暖,“爸妈吃饱了,你们继续吃。”
她快走了几步,追上上楼的景北辰,“怎么了?”
他的脚步放慢,“霍东死了。”
死了?不是救活了吗?怎么会忽然死了?
难道这其中有人捣鬼?
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霍东受伤的消息是欧阳立做的,但是这件事,她觉得按照欧阳立的性子,应该不会那样做。
只是离开五年,她可能已经不了解他了。
两人进屋换衣服,她坐在梳妆台化妆的时候,她以为景北辰会离开,可是她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面映出他的脸颊。
他在等她。
第一次,化妆这么快,一张白净的脸仿佛一瞬间就变得蜡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坐上了离开的车,她才想起问一句,“我们去哪?医院的话,岂不是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景北辰转动着方向盘,淡淡道,“去接闵厉。”
车内陷入安静,车子驶出一段时间,他才又说道,“戚盛天昨晚喝多了还没醒,唐朔去剧组了,回来比较远。”
他们到了医院的时候,外面有很多的记者,其实景北辰大可以上前直接让他们离开,没有人敢不走。
但是现在……
景北辰冷冷的瞥了眼窗外,车子直接开了进去,从贵宾通道上去了。
医院里面很安静,尤其是这一层vip病房,只能听见他们两人的脚步声。
两人进去的时候,闵厉坐在床上拿着平板正看得认真,看到他们的时候顿时瞪大了眼睛,“辰哥!完了!”
“你才完了!”安柔想也没想的反驳一句。
“你……”闵厉指着她,想起两人之间的新闻,那可能是他以后的大嫂,还是不要招惹了。
“辰哥,你看!”他将手里的平板扬起,递到景北辰的面前。
他接过,放的比较低的位置,两人都能看见。
上面有霍东的遗体照,但是只能看见那张脸,其他的地方都盖着白布,新闻标题就是《惊爆!景天集团逼死前霍氏董事长》。
“挺有想象力的。”景北辰将平板扔在床上,“怎么还没换衣服,你走不走?”
“走!”闵厉顾不得砸在他身上的平板,掀开被子,下床。
景北辰一把将安柔拉过,抱到他的怀里面对着她。
“会是谁做的?有眉目吗?”她低头问道。
“没有。”他也觉得不可能是欧阳立。
“可能他是真的坚持不了,死掉了。”她忽然仰头看着他,“我去问问他的主治医生。”
“等会儿,一起去。”之前那样就算了,这么大的黑锅,他可不背。
闵厉换好了衣服,三人才从病房里面离开,直接到了院长的办公室。
院长一看是景北辰,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吓得抬了好几下眼镜,“景,景总,您请坐!”
景北辰却在他办公桌的对面坐下,双腿自然的交叠,却没有先开口说话。
身后的院长看了眼自己的座位,决定还是站着比较安全。
“景总到这里来有事吗?闵少爷的病没有什么大碍,你们要出院,随时可以。”他抬手摸了下额前细细密密的汗珠。
这可是一尊大佛啊!得罪不起,惹不起。
“我出院你当然管不了,霍东今天早上在你们医院死了,外面都传言是因为辰哥,你把主治医生跟和他接触过的所有人都叫来,说清楚,她到底怎么死的!”闵厉本来就嗓门大,他的话又气力十足,老院长听得一颤一颤的。
这件事他也知道,但是没有想到景北辰会亲自来,他忙让助理去叫人。
偌大的办公室,景北辰就像才是那个主人一样,目光看着他的办公桌,似乎在想什么。
安柔环视了下这间办公室,很干净,墙上挂着几幅年代久远的水墨画,有种古朴的味道。
很快,办公室里面就走进来医生护士十几个人,景北辰依旧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面对着办公桌。
闵厉最是忍不住,上前看着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在中间的一个年轻的医生面前站定,“你是他的主治医生?”
“是,是!”他有些被闵厉的大嗓门吓到。
“霍东他怎么死的?你给他下药了?还是他自己死的?”闵厉眼神微眯,打量着他的同时,余光瞥向其他的人。
“他病的很严重,自然死亡的。”他心一惊,这问题太直接了。
“死亡的消息谁传出去的?”他晃了一圈其他的人,“说!”
他这么一吼,所有的人都摇头,十分的果断。
“闵厉,你还有伤,我来吧!”安柔实在看不下去了,如果换成是她的话,也不会回答他的。
闵厉看了她一眼,气呼呼的转身朝着景北辰走去。
她踩着高跟鞋在他们的面前慢慢的走过,蜡黄的脸上慢慢露出笑意,沙哑的声音异常的刺耳,“知道上一个曝光霍东出车祸在医院的那个护士怎么样了吗?”
好几个人脸色闪过疑惑,双眼瞪着她,随即摇摇头。
“跟霍东差不多。”她简单的说了几个字,脚步在主治医生面前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你说呢?”
“我,我不知道!”他双手插进衣服口袋里面,微微低头看着她。
安柔晃了眼他胸口的牌子,“赵忠医生,霍东是你的病人,他不明不白的死亡,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以你的医术,他已经从鬼门关活过来了,怎么忽然又去了,也许你是医生见惯了病死无常,但我们身为霍东先生的朋友,对他的忽然死亡很有意见,我们要求做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