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魂三问倒是把易达问的有些懵了,他脑海中飞速旋转想着给张鹏一个满意的答复。
他眼睛向下一扫看到了摆在桌上的空酒杯,他想再倒上一杯润润嗓子,说了这么久也略有些渴了。可刚刚伸出手便看见了罗女侠那虎视眈眈的大眼睛,不由得又只能将刚刚伸出去的手给缩了回来。看来这在外威风八面风光无限的棍爷,在家也是个惧内怕老婆的主儿啊!
易达略作沉吟之后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去过这些风月场所,你每日来不是在拳馆里便是在校场上哪里会关心些这种东西。至于罪州城里的洗劫与他无关,且不说我敢打赌上面人绝对通过气这罪州城里有些人不能招惹,单论云楼独一栋手下伙计也不出去惹事干任何营生,就没有理由把云楼列为清洗的对象,他不过是打开门做生意的罢了。”
见易达说到这儿就停了下来,张鹏连忙追问道:“那云楼的势力到底有多大,那幕后老板有多强你为何只字不提。”
易达含含糊糊的半天也没说清楚,别说张鹏不耐烦了就连曾锐都微微皱起了些眉头。这大家坐一块儿闲着聊天,你易达藏着掖着卖弄起来有什么劲啊!
连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的罗女侠都忍不住开口问道:“你说一半怎么又不说了,你倒是说清楚呐!”
易达难得的有些尴尬,不太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我也还没完全弄明白嘛,和他有过交锋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这种人你要我如何去判断?在我看来,这种人要么就别去招惹,若是实在是招惹了就务必一击必杀,免得夜长梦多给自己惹下无穷后患。”
除了胖子王不敢以外,另外听易达讲故事的三人齐齐竖起了中指。你说你不知道就不知道,瞎嘚瑟个什么劲。
竖中指归竖中指,曾锐倒不会让自己兄弟没有台阶下,让兄弟难堪的事儿他做不出来。
他主动应和着易达之前的论述往下说:“这罪州城有很多隐世避祸之人,像云楼老板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的大有人在。这种人我们能够不招惹便尽量不要招惹,罪州城里卧虎藏龙我们现在虽然名声起来了,可实际上并没有想的那么强,淹死的都是会水的。”
谁知道张鹏这个好战分子却语出惊人道:“我还真想试试那云楼的老板有几斤几两,说的那么邪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没等易达开口,曾锐率先出声问道:“你这武魔子疯了不成,这种人大家避都避不及你还想主动上去找他的麻烦。莫非你是看上那白柳姑娘了,那确实是针尖对麦芒躲也躲不开了。”
谁也没想到张鹏却很干脆的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我正有此意,这一场怎么看都躲不过去了。”
这一下在座的各位确实是表情各异,连罗女侠都发出了一声惊呼之后用手掩住了自己因为惊呼还未来得及合上的樱桃小嘴。
曾锐没想到自己开口随意调笑的话竟然说中了,忍不住再次确认道:“鹏爷,你认真的?”
“当然,你什么时候见我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跟兄弟开过玩笑?”张鹏确实是一脸郑重,没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样子。
易达本就是性情中人,听到张鹏竟然如此果断,忍不住猛地一拍桌面震得桌上碗筷嗡的一声响,引的附近几桌的兄弟全部纷纷侧目。都是自家兄弟,易达自然是毫不怯场高声喊道:“林兵林卫,来来来,这里我们鹏爷需要你出手帮忙了!”
林兵林卫两兄弟明显也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一听到自家大哥兴高采烈的吆喝两人立马屁颠颠的凑了过来。
“大哥,鹏爷什么好事啊?”两人凑一块,怎么说也是当了这么久大哥的人,这在自己大哥面前还是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嘿,你两还别说,今个真有好事儿。”易达说完用手指了指张鹏,然后说道:“我们鹏爷这铁树开花了,台上那白柳姑娘有幸让我们鹏爷看上了。劳你两跑一趟,把这白柳姑娘请过来陪我们鹏爷喝上两杯。”
易达的话一说完,两人便立马应了下来直接就往前走。
却被张鹏一把给拉住了胳膊,“连请个姑娘喝杯酒还得喊自己代劳,这还有什么男子气概可言?我自己去便是了。”
曾锐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鹏爷敞亮!祝鹏爷马到成功!”
张鹏这人还真是练拳练到了人拳合一的地步,就连追姑娘这种事儿也是异于常人的干净利落,没有半点忸怩当真是大家风范。
“大哥,鹏爷什么好事啊?”两人凑一块,怎么说也是当了这么久大哥的人,这在自己大哥面前还是一副贱兮兮的样子。
“嘿,你两还别说,今个真有好事儿。”易达说完用手指了指张鹏,然后说道:“我们鹏爷这铁树开花了,台上那白柳姑娘有幸让我们鹏爷看上了。劳你两跑一趟,把这白柳姑娘请过来陪我们鹏爷喝上两杯。”
易达的话一说完,两人便立马应了下来直接就往前走。
却被张鹏一把给拉住了胳膊,“连请个姑娘喝杯酒还得喊自己代劳,这还有什么男子气概可言?我自己去便是了。”
曾锐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鹏爷敞亮!祝鹏爷马到成功!”
张鹏这人还真是练拳练到了人拳合一的地步,就连追姑娘这种事儿也是异于常人的干净利落,没有半点忸怩当真是大家风范。
说完张鹏在众人的注视下径直向白柳所在的高台走了过去,沿途围观看热闹的血色兄弟们看着张鹏纷纷让出了一条道来。
白柳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眼前出现的状况,起初时她没有多在意,每当她登台演奏时底下若是没有人弄出点动静来才让她觉得奇怪呢。
可突然看见台下的那些起哄叫好的看客们齐齐让开了一条道路,看向出现在眼前那人时还十分恭敬。
不由得让她也多看了几眼,做她们这行的察言观色算是吃饭的本领,随便扫上两眼那便八九不离十了。
可刚扫到这走上前来的张鹏便眼前一亮,若单论长相张鹏并不算多出众,长期在外日晒雨淋苦练功夫的他也不可能拥有富家公子那般细皮嫩肉的好皮囊。
但论起卖相的话,那张鹏可绝不比那富家公子差劲。整个人一身黑衣短打只显得英姿勃发,对于战斗的理解让他形成了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再配上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对小姑娘的杀伤力简直大到了无法想象。
张鹏站在台下,整个人如同一杆笔直的标枪钉在那一样一动不动。两眼笔直望着白柳,眼中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味道,或许那就是爱情?
白柳光与眼前这名男子对视了一眼便整个人浑身一颤,瞬间双颊泛起了微红。这种感觉自己从未有过,好似少女怀春的心动。没来由的涌上了一股娇羞,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只听台下那男子高声喊道:“白柳姑娘,我张鹏第一眼就相中你了,甚是欢喜,不知能否邀你共饮一杯。”
原来眼前这名男子就是张鹏,张鹏之名在罪州城也许并不如易达一般满城皆知,可在南地江湖上跑的人都有所耳闻,这中间自然也包括她白柳。毕竟这张鹏可是拿过大陆健体境第一人的,也算得上是南地骄傲了。
白柳久在风月场上自然也听闻过不少张鹏的消息,直到这位爷虽然在罪州城名声不显但在血色的地位却是极高,甚至还在健体境时便已经被尊称为总教头了。
在罪州城自己和云楼老板关系莫逆,得以留的清白之身到如今。虽然被他当做了摇钱树,但也正因为有他的存在才能让自己一直待价而沽不被强取豪夺。
大家都是互利互惠的关系,谈不上谁利用谁,这种关系的建立基础便是对互相都有利,所以看似牢靠的关系极易破碎让白柳同样不安。
能一直在罪州城当红牌花魁到如今,未尝便没有希望碰到自己的有情郎。只可惜见多了那豪掷千金的地方豪绅,连自己都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想要的人到底是什么样了。
可看到台下之人,白柳竟有些怔怔出神,那种感觉有些难以形容,大概是要等的人终于出现了。
张鹏这样的表白,白柳自己都记不清楚自己听过多少了,多的时候也许每日便有数次。在爱慕自己的人说出的话比张鹏好上千百倍的都数不胜数,更别提张鹏这直白的话语也不知道委婉一些。
白柳在心中暗骂道:这个愣头青,你就是真心实意喜欢我而不是贪恋我这身皮囊也不用这样直接说出来啊!
白柳到底是个姑娘,虽然久经风月见过这样类似的情况太多太多了。可真当碰到自己心仪的对象是还是会显得忸怩不安,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放,更别提回答张鹏的话了。
云楼带白柳的老鸨一看白柳站在台上停下了古筝的演奏,还有些局促也不知道答话便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鸨带出来过数次红牌花魁,白柳并非是其中最漂亮的不过肯定是最让她骄傲的那一个。
这几年间老鸨也跟着白柳一块赚了个盆满钵满她不再缺钱用,再加上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几年间的她与白柳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也真心希望白柳也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甚至她已经想好了,只要将白柳嫁了出去,这赎身钱属于自己的一分不要,只要白柳能够过得好自己满意就好。
等白柳嫁出去了自己立马金盆洗手远走他乡,免得让有心人乱嚼舌根说白柳出身不好。
哪个少女不怀春,白柳的神情尽收老鸨的眼底。她知道自己带了多年的小姑娘终于还是动了春心了。
可这毕竟还是台上,她也怕这小姑娘到了关键时候礼数不周。
于是出言提醒道:“柳儿柳儿!张老爷叫你呢!难得张老爷这么看得起你还不快去敬张老爷一杯!”
也正是老鸨这一声喊才将怔怔出神的白柳给拉了回来,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再看向张鹏时已经羞得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