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年前,魏王司马家叛乱,被大唐与大秦二王用十天时间,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扫平,大唐独占大魏八成土地,包括大魏王城——平城。
那时大魏王族有一少年名为司马遂,以黄口小儿之龄名震帝王朝,最擅书画和吟诗,而那时唐王恰好也最爱这些,攻陷平城后连夜便将司马遂送回长安城。
据说破晓之时司马遂便已到长安,唐王和手下百官已经等候在长安阙楼上,唐王当众许诺如果司马遂半个时辰画出这长安城最繁华的街道,便免去其死刑。
司马遂当众答应,不到半个时辰便画出名震天下的画作——长安图鉴,唐王大喜不管百官劝阻,执意将司马遂召入府,还言黄口小儿何害之有?
入府后每当空闲,唐王便招司马遂画画作诗好不逍遥,司马遂入宫一年后,一种怪病弥漫长安城,那时长安城人心惶惶,唐王便命人前往天山求药。
但是求药人几乎出城便被刺杀,无可奈何之下唐王派出唐王府第一高手,也是乾榜第四位江流,果然江流出城及其顺利,但是
当夜二千死士攻入唐王府,整个唐王府防御形同虚设,那一夜唐王府被屠戮一空,包括唐王在内的各个世子郡主,除了在外游荡的唐王四子李巍逃过一劫。
最关键是一句以血写在唐王府墙上的一句话——黄口小儿有害否?”
朱羿说完看着沉默的李维和笑道:“世兄刚刚那就话,任何域人皆可说,唯独你大唐李家说不得。”
“世兄说的好,是维和孟浪了,就此告辞,薛元还不走。”李维和认真弯腰一鞠,转身带着薛元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虽然世兄说不得,但是我朱羿还不是滥杀之人,人你带走吧。”
随着朱羿的话落,诸葛守将提起趴着的人,朝着薛元扔去。
“谢世兄。”
李维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间,但是朱羿却没有发现那趴着的少年那怨毒的眼神,不然也许会后悔。
水月间外,沉默在前的李维和突然笑道:“不亏为“鬼才”朱羿,我今日是稍逊一筹。“
“不,世子没有输,输的是我房梁。”
薛元背上的房梁恨恨的声音传来,让李维和笑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芳华,满城尽带黄金甲。”
“好,好一个我花开后百花杀,好一个满城尽带黄金甲,房梁可有兴趣做我李维和的手。”
看着仰天大笑的李维和,房梁也笑道:“能为世子一道影子,房梁已心满意足。”
“好,现在就回长安,能得房梁一人,本世子真是不虚此行啊。”
三人渐行渐远,房梁抬头看着这渐渐消失的水月间喃喃道:“纳兰你是我的,今日我房梁退了,来日我必率大军,让着芳华城满城尽带黄金甲。”
水月间天字厢房,朱羿静静的端着酒杯出神,旁边的诸葛守将和纳兰静语同样安安静静,前者是习惯,后者是惧怕。
“大哥你说这酒水菜肴,为什么总会进入肚里,因为饿或者因为不吃就坏了,还是说这就是食物,你不吃别人就会吃。”
朱羿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诸葛守将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来了句:“那个大个子没入先天,我若黑龙枪在手,不会败。”
朱羿一愣看着一脸战意的诸葛守将笑道:“放心吧大哥,我有感觉我们终会有一战的。”
“嗯,我要回去练枪。”
“不急,不急这荔枝还没有吃完了。”朱羿拦住一心想练枪的诸葛守将笑道。
“那个如果诸葛统领想要练枪,荔枝奴家可以替世子剥好。”旁边纳兰静语连忙道。
这话一出却让朱羿眼睛缩了缩,拿起一个荔枝对着纳兰静语问道:“纳兰小姐你看着荔枝,像不像一个暗器。”
诸葛守将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纳兰静语则略显慌乱道:“世子说笑了,这可是上好的宋王域特产荔枝,个个汁多肉甜。”
“你看这把琴像不像一把武器,刀剑”
看着朱羿指着竖琴说话,诸葛守将终于反应过来,一脚就将桌子踢了过去。
随后整个人如同下山猛虎,朝着纳兰静语扑去,同时双手带着雄厚的内力,毫不留情的朝着要害攻击。
寒光一闪,桌子直接被一分为二,一柄寒光泠泠的软剑,被纳兰静语从竖琴里面抽了出来。
“我想不明白,你是如何看出来了。”纳兰静语剑指朱羿冷声道。
“啧啧,我木有看出来啊,我也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
朱羿看着手持长剑,杀气腾腾的纳兰静语笑道。
“什么意思?”纳兰静语内心十分不平静了,尽管今日一天心境就没有平复过。
“眼神,动作,心态。
当你看见我可能有特殊嗜好时,你眼里闪过的不是恶心,而是失落,这就有些奇怪了,正常人第一次感觉都是恶心吧,你失落什么意思。
还有动作,你手上的茧不光是练琴造成的,更多的却是长期握剑留下的。
还有心态,这点小事就让你心神如此不宁,这可不是一个沉浸琴乐多年的人,该有的心态,说明你心里藏着更多的事,而且还和我有关,所以我就试了一试又何妨?”
听着此话纳兰静语凄凉一笑,手握软剑看着近在咫尺的朱羿,却被中间诸葛守将这座大山给隔开了。
自己很明白,自己不可能是诸葛守将的对手,原本自己是想靠着美色近身,但是却发现他居然有断袖之癖,自己才会如此失态。
“如此理由,是否太过牵强。”纳兰静语银牙紧咬,恨恨道。
朱羿笑了笑,拿起荔枝塞入口中,悠然道:“你知道本世子从小到大是如何活下来了吗?只要你有一点疑点,试试又何妨?关键我猜对了,不是吗?”
“我准备多年,竟然连你身都近不得,爹娘在上,静语来陪你们了。”
软剑一动,纳兰静语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脖子割去,眼看就要香消玉损,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道:“纳兰景然在我明王府未死。”
朱羿和诸葛守将同时一愣,一位身材不高,长相普通的老人出现在门口,看着这个熟悉的老人,朱羿疑惑道:“明叔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寸步不离老头子吗?”
“世子安好,老奴今日来就是知道这傻丫头绝对会失手,所以特来照拂一下。”明叔笑呵呵的道。
“师傅好。”
明叔脸色一沉对着旁边的诸葛守将骂道:“还有你臭小子,今日丢人了吧!”
诸葛守将沉默了下来,朱羿张了张口也没有说什么,师傅骂徒儿,天经地义。
“父亲没没死,为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找我”手中软剑早就落下,纳兰静语有些茫然道。
“丫头,去了就知道了,走吧。”说着明叔对着纳兰静语招了招手。
看着迟疑的走到明叔身边的纳兰静语朱羿好奇问道:“明叔,这是怎么回事?”
明叔看着朱羿嘴里轻轻吐出二字:“血月。”
看着远去的二人,朱羿叹了口气,还没有说什么,诸葛守将已经走了出来对着朱羿坚定道:“我要去找师傅。”
痛,钻心的痛传来。
朱羿看着诸葛守将低声道:“你要去练那个,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去练那个。”
“武道之路,不争则死,不死必争。”
看着步伐坚定离开的诸葛守将,朱羿愤怒一声咆哮,酒壶瞬间砸飞。
第二日,芳华城传闻世子殿下,因水月间吃醋纳兰小姐,当夜喝了酩酊大醉,砸了整个天字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