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有什么高见不成?难道就这样按兵不动,静观其变。”二号忍不住讥讽道。
一旁的一号也是深以为然的看着诸葛守将,怕是不说个所以然来,估计难以服众。
“高见倒是没有,不过我却有把握。”
诸葛守将话刚落,二号便语气不好道:“六成把握,三位先天八位一流,只有六成把握,是不是太低了。”
诸葛守将笑了笑看了眼二号,看样子这家伙的气并没有消。
不过也好,如果都和狗一样听话,自己怕是还有些麻烦,这样的话,哪怕失败了,也有人背锅。
其实对于杀了这假的明王子,诸葛守将根本没有兴趣,有这些家伙在这吸引耳目,对殿下大计帮助更大。
自己感兴趣的是,这些家伙是哪一边的人,为什么要假装殿下来到凉州城。
“既然你觉得六成低了,那就这样,先按你的想法,潜入城主府等待时机,三天时间如果没有机会,便由一号带人以献宝为名,将剩下人带进去。
而我则在这暗中观察,如果发现机会,我会发信号通知你们二人,你们二人需要立即赶来支援。”
诸葛守将好似面面俱到的方法,一号二号也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是诸葛守将却心中冷笑:乌合之众,还没有大宋的面具人计划周密,如此下来能成功就是见鬼了,不过却也正和我意。
官道上,一俩马车风尘仆仆的前行,马车上正是手握马鞭的朱羿。
一路行来,朱羿已经神不知鬼不觉解决了五批金刚院的人,远处那巍峨的金刚山,已经依稀可见。
“小鬼,看见没有,那就是金刚山。”朱羿对着一旁同样坐在马车外的颜昔笑道。
经过朱羿几次的内力治疗,此时颜昔小脸再也不似那时的苍白,已经有了血色,一双眼睛也有神了许多。
风吹着颜昔的头发四处飞舞,颜昔却嘻嘻哈哈的闭着眼睛,双手张开感受着风的吹拂。
笑嘻嘻对着朱羿道:“大哥哥,你知道吗?长这么大因为身体差,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可是感受过风的吹拂,真是太舒服了,谢谢你。”
“那就好好感受,把你白嫩的皮肤,吹成满是粗糙的老皮,看你还觉不觉得风吹着舒服。”朱羿哈哈大笑,一挥马鞭,马车又快三分,风也大了三分。
“那也舒服,老皮更好,越老越好冬抗冻夏防虫。”颜昔一脸高兴道。
“就怕你变成懒蛤蟆,娶不到媳妇。”朱羿戏谑道。
“你才娶不到媳妇。”颜昔气呼呼的声音随风飘散,引得朱羿哈哈大笑。
鼓楼城,算是大唐边城了,在鼓楼城往西走,便是大名鼎鼎的孤城。
今日鼓楼城中,同样的戏码在街头上演,赵琴,纳兰静语和白素素依旧扮演祖孙三人,但是却多了个浓眉大眼的拖油瓶辛巴。
这一次少了人打岔,倒很是顺利,吸引了一大圈看热闹的人后,随后白素素叛逆怒骂,赵琴举杖便打,几人便趁着一团乱退出了人群。
这戏是纳兰静语所想,效果倒也出奇的好,很容易便将朱羿所说的及时行乐刻入人的心中,毕竟听永远没有看的深刻。
客栈中,赵琴,白素素和纳兰静语正在收拾东西时,赵琴突然开口道:“你们先去下一个地方,我有些事情要办。”
纳兰静语一怔,随后摇了摇头苦笑道:“不行,殿下吩咐过,大唐十三城,孤城去不得,也不能去。”
赵琴连忙笑道:“怎么会了,我去孤城干什么,我只是发现有东西落在前面镇子里,我速度快,三五天就能追上你们的。”
“那我们就陪琴儿姐一起去。”一旁收拾东西的白素素,头也不抬道。
“不用了,我速度快得很,带上你们太费时间了。”赵琴依旧不松口道。
纳兰静语将东西收拾好,一脸笑意看着赵琴道:“琴儿姐,如果你去那里的话,那我们就偷着去。”
这话却把赵琴逼急了,一把将包袱扔在床榻上,对着白素素和纳兰静语很是生气的道:“听我的,不要添乱。”
“谁添乱,殿下走时已经说过,我们三人一起,谁都不可以自作主张离开。”一向比较文静的纳兰静语今日却格外硬气,死死看着赵琴眼睛,一步未退。
这眼神却将赵琴看的心虚了,随后有些无奈道:“我一个人去,哪怕被发现了,有我大宋长公主之名,李维和不敢拿我怎么样的,但你们不一样,尤其是你素素。”
“但是有什么区别,你赵琴被发现了,我们也等于被发现了,和你在一起他可能还顾及什么,不然我们两个甚至其他几人,死了都没有人知道。”
纳兰静语的话让赵琴陷入沉思,其实道理自己也明白,只是心有不甘罢了,苦笑着点了点头道:“那就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但不是你一个人去,是我们三个一起去。”纳兰静语将包袱提起,笑容如花一样,对着赵琴伸出手道:“婆婆,这包袱还是媳妇来背,可好?”
赵琴也笑了,一把握住纳兰静语粗糙的手,拍了拍道:“那就辛苦媳妇儿了,婆婆我就请你到玉门关喝酒去。”
“还有我了。”白素素也是伸出手扶住赵琴,一脸笑意道。
当辛巴看着从屋里走出,一脸笑意的三人,整个人有些迷糊,这女人果然不论岁数大小,都是那么难以理解。
一座荒山,山不高也荒凉,荒凉到一点树木都没有,除了些杂草,便只剩下四人。
说书人木枝和一脸慷慨激昂的黎庚坐在一块石头上,旁边一块石头上,徒弟打扮的林叶,正和一脸笑意的齐先生喝着小酒。
“先生,你们读书人都是这么烦吗?这是第四次了吧!”林叶仰头灌了口酒,指着正在激辩的木枝和黎庚,对着齐先生问道。
齐先生拿着手中随手以石头雕刻的酒盏,喝了一杯林叶倒的酒,摇头晃脑道:“读书人这不叫烦,这叫辩,辩理便德便法,辩一切可辩之事。”
“那如果辩不赢了?”林叶无奈道。
齐先生笑眯眯问道:“你以为了。”
“那看样子我们还有的酒喝,下一次你买酒。”林叶指着垂着头下来的黎庚,放声大笑道。
齐先生看着黎庚的样子,也知道又输了,四次都输,这辩理辩的真差劲。
“酒那可不行,读书人穷,下一次我带下酒菜,可行?”齐先生起身,带着垂头丧气的黎庚,朝着山下离去。
山后原本一直大大咧咧的林叶,神情严肃对着木枝道:“怎么都躲不掉,下一次,你能不能输。”
“不能。”木枝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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