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朵的噬心灼烧仍在蔓延,令兴歌剧痛难忍,根本无法使出内力。
目视前方,火剑缓缓走过来,炽烈的火云剑近在咫尺……
千钧一发之际,一疾速带风的飞锤中途袭来,见状火剑忙中横剑阻挡。锤剑碰撞的时刻,“流星雨”状的火花四溅,加上强烈地冲击力,火剑难以睁开眼,心急之下未及使出全力,猛地吃到重锤,被砸飞五丈远。
“兴歌兄弟你怎么样”谷成平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使出混元锤救下兴歌。
“成平大哥果然天生神力,不愧李元霸在世。阿……我浑身像在火中燃烧,好难受阿。”脸色火热难耐的兴歌艰难言语道。
“别担心,有我大师兄在。”
这时骁伟踏跃过来,“火云朵因其具有吞噬之力,凡未能承受者皆五脏俱毁。我必须用冰魄心法为你疗伤,冰封火云朵,但也会造成受伤者要承受极寒至冷之气,如刺骨般疼痛难熬,心至坚者定能成功脱险,若半途承受不住放弃抵抗这股寒气,则会一面遭受冰火两道气流的共同反噬,筋脉尽毁而亡。兴歌,你可明白”
骁伟的话既让他充满希望就满含绝望,兴歌隐忍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道:“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赌一赌,骁大哥,来吧!我准备好了,我一定能挺过去。”
说罢,骁伟扶起兴歌打坐姿势坐下,并鼓励他:“兴歌兄弟,你是个少年英雄,上苍会眷顾你的,我也相信你是个心性至坚之人。”
一瞬间骁伟的对背双掌排出,一股冰极刺骨的气流涌入丹田血脉,迅速延伸到五脏六腑直冲天灵盖。
随之兴歌“啊!”的一声撕心裂肺地爆吼,心头“嗡”的一声,像是与世隔绝般失去了听觉。只隐约模糊中看到有许多人好像在呼唤他,他似乎麻木了,但潜意识中却无形地在支撑着他没有闭上眼。
“混元锤原来你就是那个人称小李元霸的谷成平,江湖对决,你为何偷袭”草影金刚怒骂道。
谷成平扛起另一只混元锤,对视叫板,“本大爷是也,什么叫偷袭!对于你们为虎作伥的家伙,根本不用讲什么江湖规矩。还说呢,你起码也是一个武林前辈,响当当的用剑高手,竟然想致一个并不懂剑术的年轻晚生于死地。我不出手相救,情何以堪”
没想到平时说话粗鲁而又为人憨厚的谷成平,竟能说得这一番大道理来,难怪对方只能咬牙切齿却未及时放话反驳。
元气大伤的火剑落坐一侧自行疗伤,眼下又等于损伤一员大将,张鸿远为防生变,保存整体战斗力,暗允血者金刚的要求。
“那让本者来领教领教在世李元霸的混元双锤,怎么样”血者金刚一副狡黠地笑脸道。
“谁怕谁,我谷成平奉陪到底!”
“报,总镖头!”一名镖师的到来令这场未知的决斗戛然而止。
“什么事”
只见那镖师凑到张鸿远跟前窃窃私语了几句,张鸿远立马神色大变,“是真的吗?确定是本人”
“四煞亲自辨认。”
“好,那就不会错了,哈哈哈,终究你还是输给了我,炎儿阿,你终于可以安息了。右侍领,这事交给你了,知道怎么办吧?”
“是,属下明白!”
见张鸿远亲自走来,血者金刚礼敬一侧退步。
“哼,南宫刑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束手就擒,说不定老夫一高兴可以饶你们一命。凭你们南宫剑客的威望和身手加入我鸿远镖局,老夫或许可以答应。”张鸿远加以羞辱道。
“我南宫剑客岂能与你等斜派同流合污。”
“我堂堂大清第一镖局岂是邪派!大清当朝康熙爷御封,看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不都归顺我旗下听我号令吗?如果我鸿远是斜派,那天下何来正派你南宫世家一门和这些南宫剑客哈哈哈哈,荒谬!”
南宫刑挽挽袖口,正义凛然地斥责道:“那是当今圣上受你等江湖小人蒙蔽,鸿远镖局为称霸武林,不折手段抢夺各家武林秘籍,让习练手下镖师。以武欺压,对其不顺从者杀无赦,多少武林豪杰惨死你鸿远镖局之手。武林各派苦于无法对抗,顾念太多,这才被迫归你旗下为你杀尽挡路者。这不为邪,何为邪”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南宫刑,你们南宫剑客所谓的江湖侠客之道只不过是虚言无道,那是你们无能一统江湖,结束这么多年纷乱的中原武林,还太平天下。”
“还太平天下只是你欲盖弥彰,霸权武林的借口,想让我们屈服,休想!”南宫刑指手怒言,毫不惧色。
“那你看看上面是什么”突然张鸿远话风一转。
南宫刑朝后上方看见城墙上悬挂着一具尸体,“不,不,爹,爹!卑鄙,你这只恶魔,我爹已经死了,你为何还不放过把我爹放下来,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
原来高南傲发现南宫刑等人的行踪后,并没有立即围杀,而是秘密打探南宫德敬的消息。得知准备死亡消息,暗中偷走尸体,以此要挟南宫剑客。
“师父!”
南宫刑与众弟子失声痛哭,悲痛得望着被吊在城墙上已死的南宫德敬。
“只要你归顺老夫,我放下你爹。”
“不可能,我爹在世也绝不可能答应与你等为伍。”
“我会让你后悔的!”
张鸿远已没了耐心,右手运掌一记重击,刹那间城墙上一声巨响,南宫德敬尸毁成灰。
“爹,师父!”南宫刑与众弟子跪地哭拜。
“给我上,杀无赦!”张鸿远命令道。
“杀!”
“我们要为师父报仇!”谷成平率先喊道,手持混元双锤杀过去。
师父之仇,眼下要全身而退已无可能,血战保护公子杀出城,图谋复仇才有机会手刃张鸿远。擦干眼泪,尚未失去理智的骁伟,拿起剑率众师弟围着南宫刑与敌人拼杀。
张鸿远一掌震开一道,南宫剑客多人丧命,谷成平险避过去,力战右侍领与镖局手下数人。
此时南宫刑痛怒起剑,直奔不可一世的张鸿远。
杭州东城门下一阵厮杀,迟来的李浚赶到,乱战中已无可奈何,只能先行派兵驻扎各个路口保护百姓安全,自己则和杭州守将部署援兵随时应变。
然而援兵的弓箭手还未控制城楼,就被暗中潜伏的“死神”一一灭口。
“将军,不好了,我们派出去城楼上的弓箭手全死了。”一个侥幸逃脱的士兵急报。
“什么什么人干的除了城下鸿远镖局和南宫剑客,难道还有其他门派的人”李浚疑问道。
“这……属下不知,只看到一团黑影穿过,然后兄弟们一个个接着倒下了,完全没看清行凶者的样貌。”
这士兵完全被吓坏了,浑身哆嗦地言语断续。
“这下麻烦了,敌暗我明。传令下去,按兵不动,保护百姓是第一要务,其他的静观其变。”
“是,将军!”
李浚无奈放弃城楼制高点,一旁观战激烈地东门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