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药给他，也送药给我。送解酒茶给他，也送给我。为他难过，为我……”陆辞衍薄唇弯起一抹自嘲：
“我如果死了，你应该也会难过。没什么区别。”
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
阿酥对他的好，对别人也是一样。
看着阿酥为了楚戚难过——
都快被她虐死了。
但还要先帮她救人，等她高兴了。
自己一个人黯然神伤。
“不是！你和他们不一样！”姜蕴立即否认。
楚戚现在对她来说，就像顾老二他们。
最开始她对楚戚不熟悉，倒也不怎么在意。
但是经过这一年的相处……
楚戚对她来说，已经很重要了。
她把他们当做自己那一方的人。
可算是朋友，或者亲人。
不管是楚戚，还是顾老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如果离开人世，她当然都会非常难过。
可是，陆辞衍不一样。
她没把他当小弟，也没拿他当晚辈……
“哪里不一样？”陆辞衍反问。
姜蕴一时失语。
从一开始，陆辞衍在她这里，就和旁人不一样。
她不与人亲近，却喜欢他怀抱的气息。
还有——
第一次对一个人有占有欲。
如果是楚戚或者其他好友，有人喜欢他们，她乐见其成。
可如果是陆辞衍——
她不高兴。
她要在他身上盖个章，打上她的印记。
这些一点一滴现在回忆起来……
也许……
姜蕴陷入沉思。
陆辞衍等着她的回答，见她一直不吭声，像是无话可说。
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暗了下去。
最后，他松开手，站起身：
“阿酥，我先回去睡觉。”
……
二楼卧室。
陆辞衍洗了个冷水澡，大脑清醒了一些。
小姑娘对他有口无心，他一直知道。
和她说这些干什么？
他的小姑娘，他有耐心等，绝不可能放她跟别人走。
只是——
姜蕴为楚戚表现出来的罕见情绪，他太吃醋了。
一时失控。
从浴室推开门出来——
陆辞衍眼神瞬间一凝。
少女僵硬着脸坐在沙发上，脸色有些莫名的不自然，桌上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解酒茶。
“哥哥，你先喝茶。”姜蕴看向他，指着茶杯，不知为何，耳根微红。
陆辞衍对她毫无办法。
再吃醋，再介意，她向他走近一小步，他就被哄的投降。
他永远惯着她。
“好。”陆辞衍走到她旁边坐下，端起解酒茶，一饮而尽。
味道很好。
“我休息一会，睡醒了陪你。”陆辞衍看着她说道。
姜蕴乖巧点了点头，欲言又止。
“嗯？还有什么事？”陆辞衍低眸看她，墨瞳掩下了所有的烦闷，看着她的眸光永远缱绻温柔。
“我……”姜蕴迟疑了一下，这种事，她没什么经验。
就简单点，直接说吧？
姜蕴认真地看着陆辞衍，水灵灵眼眸清澈而明亮：
“陆辞衍，我喜欢你。”
陆辞衍一怔，心脏顿时砰砰乱跳了起来，又克制地平静，“你以前说过，我知道。”
“不一样。以前是想和你睡觉的喜欢，现在是想和你谈恋爱的喜欢！”小姑娘认真解释：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说完，姜蕴耳根更红了，脸却依旧绷着的面无表情：“你好好睡觉，我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