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视线在仓库各色石头上扫描一圈。
这些原石的质量，可真是……
惨不忍赌。
蓝家从哪儿拉的一批边角废料，摆明了欺负人。
不过……
姜蕴走了一圈，停在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前面，将它拎了起来，递给楚戚。
“开这个。”
楚戚接过原石，“好。”
“等等！”楚有善急忙阻止。
他收到儿子来赌石的消息，匆匆赶来。
原本他已经打算破财消灾。
但莉莉出面讲和，他当然也希望能谈拢合作了。谁愿意白送矿给别人呢？
“蓝婉小姐，咱们的赌石不是暂停了吗。蓝家不是还要和我们合作吗？”楚有善陪着笑脸客客气气问道。
蓝婉似笑非笑，“要赌的是你儿子。”
“楚戚，你——”楚有善急忙看向自己儿子。他怎么就不知道好歹呢！
楚戚直接打断他，“你替我签的赌约，我履行。还想怎么样？”
“现在情况不同了，你没必要……”楚有善急急劝解。
楚戚淡淡说道，“我不会和他们合作，愿赌服输。”
楚有善急的恨不得代替他和XIVI合作，可是他又不知道香方……
楚戚不愿意。
他也没办法。
他还不知道，楚戚就算愿意，其实也没办法。
“楚戚，你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莉莉很生气，语气很冷。
他们都以为楚戚，知道香方。
毕竟孟礼主管香水厂一切事宜，姜蕴是甩手掌柜，他若要窃取，看起来很容易。
“他真的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姜蕴再次给小跟班澄清了一下。
楚戚没多言。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出卖。
他根本没想过窃取香方资料。
楚戚拿起石头，正要摆在赌桌上。
楚有善又拦住了他，“等等，就算要输，挑一个大点的石头行不？人家已经切出两块比你这石头还大的高冰种，你这就算切一个高冰出来，体积也比不过啊。”
“你觉得能赢？”楚戚反问一句。
楚有善一噎。他虽然不如他儿子手段厉害，但也是做了大半辈子玉石生意的人，哪能不知道，这里就没有一块料子能切出冰种翡翠。
挑个比磨盘再大的也没用。
“但这么小的石头，也太自暴自弃了……”楚有善十分肉疼。
但他把儿子的矿送了，他不占理，也不敢和儿子硬气叫板，沉着脸问道：
“谁选的石头？”
骂不了儿子，他骂骂挑石头的。
姜蕴站在离他比较远的位置，闻言坦坦荡荡说道，“我。”
“你谁啊？乱挑石头！这可关乎我楚家一座矿，你输得起吗你！”楚有善把气全部撒在了姜蕴头上。
他正要走过来好好教训几句。
但楚戚一把挡住他，“你别靠近她。”
“什么？”
“你臭，离远点。”楚戚冷冷说道。
他爸老烟民了，身上一股烟味。
楚有善简直莫名其妙。你老子我哪儿臭了？你是不是在针对我？
“还有，这是我的矿。我输得起。”楚戚又冷冽补上后半句，将小姑娘挑的原石，稳稳摆在了赌桌上。
就这块，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