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红着眼睛道:“这一次,朕能活着,多亏了相国,关键时候,是相国舍身忘死,替朕挡下了这一箭,所以朕打算以国葬,厚葬相国。
封相国为忠勇王。
尔等可有意见?”
众人都纷纷摇头,口称陛下圣明。
“相国死前曾说,朕已经及冠,长大成人,这权力就归还朕,希望朕能够好好带领天下臣民走出困境。
朕必然不会辜负相国的期待,带领全国臣民走出阴霾!”说到这里,李然悲恸大哭起来。
在场的人无不遍体生寒,他们很难将眼前这个痛哭的人,跟昔日那个躲在李显身旁,问东问西,懦弱的皇帝对上号。
他能够隐藏这么久,很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很快,李然就稳定了大局,这一次,他不仅收拢了权力,还顺势除掉了李显以及李显身边的人。
追封李显之后,李然还将李显的两个女儿收入后宫。
真相就是李然想告诉众人的,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是什么。
可李显的死,还是让罗斯国上下震动起来。
毕竟那可是权倾朝野的相国!
不仅如此,李显之前拟定的计划,也被迫中断。
负责人不得不找到了李然,“陛下,这就是相国的计划!”
李然看着眼前之人,“那你们弄出这种武器了吗?”
“暂时没有那人尴尬的道。
“据朕所知,大明一直有这种武器,只是一直都封存着,而且大明律法中写了,不允许使用这种武器。
但是不允许使用,并不代表对方不使用,要是有人使用了相同的武器,他们一定会反击。
你觉得咱们有能力吗?
咱们无论是技术上,还是医疗上,都远远落后大明。
还是说,你要把这些武器,投到中原?
现在大明实行两京制,除非能够一次性让大明皇族全部染上不治之症,否则,这种蠢办法,根本就无法实行。
而且,如果你多看一点医学书的话,你就应该明白,这些病毒根本就不是随便能提取的,而且他们存活都有时间。
想要大面积传播,更是难上加难。
这个计划暂停吧
那负责人显得有些不情愿,“可是现在已经投下去太多人力物力的,就这么停手.......”
“朕说了,停止!”李然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你是要违抗朕的意思吗?”
“微臣没有这个意思!”
“朕告诉你,虽然朕特别想弄死秦墨,但是新乾出自中原,咱们则呢么打都行,但是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对异族的敌人,朕没有意见,但是不能对他们用,明白了吗?
秦墨尚且都承认大明出自中原,难道我们现在就不认乾州那些人了吗?
你就要用这种无人道的手段去无差别的杀害他们?
那是疯子,哦,那不是疯子,那是没有人性的畜生才会做出的事情!”
一边说着,外面进来了一群侍卫,将这个负责人抓了起来。
“陛下,您做什么?微臣一心一意的为这个国家,微臣没罪啊!”
这人被拖到了外面,随即就没了声音。
李然叹了口气,新乾的一切,都是在大明的授意下发生的。
父亲口中的那一条线,其实也是。
正如自己猜测的那样,大明只是需要他们去征服罗斯国,然后他们才可以更好的接收这一片土地。
那种无力的感觉,真的很让人奔溃。
甚至,他现在突然有些明白为何父亲会突然变了。
或许,父亲就是觉察到了,才会用这种方式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他们不顾一切的来到了罗斯,打下了一片不输给中原广袤的国土。
可现在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一场局,都是在别人的控制下发生的。
甚至他们某个阶段,将要经历的某些事情,其实都是人为的。
李显在西域的那些手段,大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而大明似乎在忍受着,或许他们需要一个正当的借口,来彻底将西域收入囊中。
想到这里,李然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恐惧在他的心底蔓延。
是了。
大明想要的或许不只是罗斯,而是罗斯和西域。
那样,大明就真正意义上的得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或许以后,整个世界都不会再有战争了。
因为大家都是同一个国家的人。
所以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游戏,一场在大明人眼皮子底下完成的游戏吗?
李显很无奈。
或许这些人不怕死,但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那就是愚蠢了。
只不过,接下来,他在想,该怎么说服那些人呢。
是全部杀了,还是.......怀柔一些呢?
那些人还是挺固执的,说不得,还有一麻烦呢。
而此时,秦墨带着一种妻妾刚在高州落地。
时隔几年再次回来,秦墨说不出的亲切。
岭南就像是他的第二故乡。
只不过这一次他得先去东京待一段时间,稳定一下局面,然后在来岭南享受生活。
恰好这时,情报处的人送来了情报。
秦墨撇了撇嘴,“干落地就要工作,看来九州这边的公务,比我想象中还要多
乾州的情况其实挺复杂的。
大明的两京制度呢,其实也是要主政的皇帝为主。
比如秦墨登基后,不可能一下子就废除老秦的策略吧?
所以这十一二年来,老秦在乾州依旧贯彻自己的策略,然后慢慢的将秦墨的策略套用过来,因为过程拉的长,所以就算被替代了,百姓也不会有太多的不适。
而现在,依旧是以秦墨的策略为主。
但是天心提出了一主两辅之后,西京那边就已经开始以天心的策略为主了。
秦墨的策略虽然还是主要策略,但是会在接下来慢慢的被替代。
但是定下的主要大方向,短时间内是不会替换的。
比如,百年大计,在完成之前,是不可能替换的。
这样一来,太上皇来到了乾州这边,依旧可以无障碍的施政,也不会影响国策,更不会动摇当代皇帝的权威。
这是一个温和的过度过程,所以秦墨还是比较满意这个制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