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有好些年,没有看到你大哥了,现在退休了,我想去西边看看你大哥他们公孙无忌道。
公孙敏点点头,“实在不行,让大哥回来吧,这么些年在外面,也怪无助的
“他不一定愿意,在西边那么多年,他早就扎根了,而且他有自己的食邑,有自己的生意,爵位也是世袭罔替的。
现在想要封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日后啊,除了一批世袭罔替的爵位,后来者想要立功封爵,会越来越难的。
朝廷已经有意收缩爵位的数量了,明白了吗?”
公孙无忌叹了口气,“趁着我现在还能走得动,我得过去看看,听说西边梦幻的很,比乾州首府还要繁荣的多,实在是无法想象,那是何等的场景
昔年的京城,人数也不过二百多万人,起劲人数几乎翻了五倍。
千万人口的都城,比这世上大多数国家的人口还要多。
那鳞次栉比的房屋,一眼望不到头,他想象不到,京城有多大。
而一个从无到有的国家,居然能够比你京城,他更是无法想象。
公孙无忌想著书了,或许他那个时代的人,老了都爱干这种事情,或许对他们来说,这才是他们老了之后唯一的价值。
他们总是想把自己来过这个世上证据留下来。
公孙敏点点头,“那父亲,你选择谁呢?”
这才是公孙敏最想问的。
“无论是二皇子,还是三皇子,都是合适的人选,他们都得叫我一句舅公,肯定比大皇子上位更合适。
虽然说,九州情况有些复杂,但是永安十一年后,秦墨会来坐镇九州。
那小子年富力强,寿命也肯定比一般的皇帝要长,最起码也能活个七八十岁。
你看秦相如,七十多了,不也是健步如飞?
看来大明是真的要实现三皇治世了。
有秦墨坐镇九州,没人翻的起风浪。
那时候,九州就是大明的九州,谁也无法更改。
当老一代人故去,新一代人成长,他们就是长在大明红龙旗下的人
“那儿子便选择三皇子了公孙敏道。
公孙无忌点点头,于情于理来说,都是李玉漱的儿子更亲一些。
“没什么事,下去吧,我要开始写书了,你去准备一下,我这两天就动身去西京!”
两日后,公孙无忌离开了乾州首府,乘上了前往高州的飞机。
虽然中途要转两三次飞机,却是公孙无忌第一次上天。
从高空中往下看,那种感觉很奇妙,公孙无忌第一次知道自己恐高。
飞机落地之后,那踏实感才回到自己的身体。
他觉得,这飞机绝对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
千里路途,居然只需要短短一两个时辰,这在以前来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若是放在以前,千里路途,少说也要五六天,还得是日夜兼程赶路才行。
慢一点,也要十天半个月。
而现在,只要上了飞机,也就是闭眼休憩一会儿的时间。
公孙无忌想到自己方才下飞机的时候,双腿居然有些发颤,他觉得自己有些丢人。
自己堂堂乾州的内阁参务居然会被飞机给吓倒。
所以他决定一会乘坐飞机的时候,不看窗外。
他上午从乾州首府起飞的,下午便抵达了高州。
高州的夏天很炎热,他上一次来这里,还是十多年前了。
那时候,秦墨还是岭南都督。
高州发展的很好,比他想象中更好。
这个曾经的流放之地,此刻却无比的繁荣。
公孙无忌去祭拜了那三千牺牲的学生。
这庙宇也是近年来才开放的。
阿嗣治下的时候,以这些学生是新学学生为由,封禁了这忠烈阁。
当时还闹出了不少事情。
那禁条险些让高州的百姓起义。
当时的高州管理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们背地里祭拜,只要不大张旗鼓就没人说什么。
这才平息了百姓的怒火。
你看,这些为了百姓牺牲的英雄,总是会被百姓记在心里。
祭拜完了三千勇士后,公孙无忌选了个自己最喜欢的旅舍入住,岭南是开化的,却也是保守的,见说书馆内还在说早就过时的《大乾憨婿》他不由的道:“丈人已经不在了,说憨婿还有什么意义?”
这句话却被邻座的人听到了,那人年岁不大,说话却一套一套的,“这位老丈,你这话就不对了,在我们心里,这故事会一直在。
咱们运气好,接连碰到了两位好皇帝,这也是咱们高州人用来纪念那位天可汗的。
而且,咱们这些升斗小民,爱看的不就是这些恩恩怨怨吗?
你看,这里还有大明实录,还有高祖皇帝写的书。
从这些书里,其实可以将这些事情推演个七七八八呢。
你要是再过两天,就是忠烈节了,那时候高州会开庙会,会请天下最好的戏班子来这里唱戏,有秦皇出征定南,还有高祖跪天可汗,那戏班子会连唱五天五夜,让人看的如痴如醉的
公孙无忌突然不着急离开高州了。
他觉得这些项目是自己以前没有接触过的。
以前只是忙着朝政,慢着勾心斗角,似乎错过了这世间很多的美好。
他住了下来,等到了庙会这一条。
天不亮,就有舞龙舞狮,来到了忠烈阁前祭拜。
男女老少手里拿着香烛,冲锋似的往里面冲。
那鼎盛的香火,让人都睁不开眼。
那种热闹的场景,是公孙无忌以前没看过的。
难怪阿嗣封禁忠烈阁,险些引来高州百姓的暴动。
他们是真的将这些英烈当成了自己人。
而这些英烈也真的活在了他们的心里。
他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突然笑了起来,默默地退到一边,等到天亮,沿着忠烈阁,无数小摊支棱起来。
有治安的人在维护现场的秩序,热闹非凡。
公孙无忌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拿着年轻人最爱吃的零嘴,看着台上的人正在唱第一出戏,叫做......《憨皇帝惩治乖张小娇妻》!
公孙无忌诧异道:“那乖张小娇妻,莫非就是玉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