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云奚能有那么高的地位,也不是白瞎得来的。最起码的他的医术,还是十分了得。
熬过那一阵苦到舌根发麻的苦涩后,苏琦罗不由得舒服得眯起了双眸,腹部先前还有些灼热撕痛感,现下竟像完全没有受过伤那般。
箫云奚可真是妙啊。
不过那可是建立在苏琦罗不乱动的基础上,若是还任她由先前那般大的举动,再灵的神丹妙药都无用。
“娘娘,皇上过来了。”因着不喜除香梨之外旁的人伺候,采苓在服侍苏琦罗服过药后,便被打发到了门口守着。
这不到一刻,便见着采苓面露喜色激动的走了过来。
“不见。”苏琦罗闭起星眸,瑰姿艳逸面容上的嫌弃与心烦,竟是无论如何都遮掩不住。
她的飞来横祸,可不都是因了那大种马而起的?现在自己受重伤了还过来摆架子想要自己服侍他不成?
“呵呵。”苏琦罗的话音刚落,一道低沉魅惑的男音随之响起:“本皇岂你想见就能见,不想见便不见的?”
苏琦罗不由得露出了一丝不耐烦,她刚喝完药,瞌睡虫都要上脑了,南宫玄这会儿来凑什么热闹?
“我受重伤了,爬不起来伺候皇上您。”苏琦罗没好气道。
“噢,是吗?就连补偿,都没有力气拿了吗?”南宫玄挑眉,状似无意得扬了扬袖子,缓缓的走到苏琦罗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苏琦罗本是十分不耐烦的闭着眸子,一听到“补偿”二字,立时睁开了双眸,眸子里头,似还有星光闪烁。
是了,这会儿她被冤枉还受了伤,哪怕只是要做给月海国以及外人看的,南宫玄都是要对她好好“安抚”补偿一番。
再说了,上次的那顿板子,她得连本带息的讨回来,可不能白挨了。
“这力气不多,只够有拿补偿的力。”苏琦罗轻扯嘴角,露出一抹较为虚弱的笑,大抵是因为重伤初愈,整个人都徒添了一种娇弱的气质,是以南宫玄竟觉着,苏琦罗这种病态美,倒又是一种风情。
“采苓,扶我起来!”苏琦罗想要起身,她不喜欢这种被南宫玄居高临下看着的感觉,光是气势便矮了好几节。
“娘娘,国师大人吩咐了,您最好静养,不要随意动。否则会对伤口愈合不好。”采苓颇有些为难的看着苏琦罗。
“我没说要走动,就只是坐起来而已。”苏琦罗仍旧坚持,但见采苓面上为难之色,也只得绛唇微启,轻叹一口气。
自己不断挣扎着要坐起来。因着苏琦罗一番动作,那锦被微微滑落,露出了苏琦罗身上的那件月蓝色丝绸寝衣。
“不用起身,躺着更方便上药。”南宫玄却是伸手,放在苏琦罗的肩膀之上,将她按了下去。
“上药?上什么药?”
“本皇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还有玉芝膏,让你好得更快而且不留疤。你算是赚到了。”
苏琦罗闻言,立时反应过来,颇有些急切与不可置信问道:“你说的补偿,不会就只是这些药吧?”
药?上好的药?切!不需要!
“不然,你还想要什么?”南宫玄抿起了削薄的凉唇,剑眉入鬓,轮廓分明的俊颜颇有些意味深长,令得觉着高深莫测。那双幽深的眸子,更是在不经意之间透着几分寒凉。
“你要赔我的东西多了去!例如这医药费啊,营养费啊,精神损失费!还有上次,你侵犯了我的专利权,也得赔钱。”苏琦罗瞪大双眸,不施粉黛的精致面庞更显格外真挚。
这下南宫玄倒是听得有些一头雾水,寻思之间不由得坐在了床榻之上,凝眸望向苏琦罗。
而后微一抬袖,示意采苓下去。
些微沉吟一会,凉唇微启,骨节分明的手却是带着些许温热轻抚上了苏琦罗那巴掌大小的精致小脸。
肌若凝脂,滑腻似酥,触手生香,令得南宫玄颇有些流连忘返。
虽说南宫玄只是坐在了自己的床边,但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微微倾轧,便被完全笼罩了起来,呼吸之间,更是被专属于南宫玄的龙涎香气息所侵占。更何况,那自天生便带着帝皇威仪更是无意间散发着强大的气场,令得苏琦罗不意间便感受到了压力。
“你说的医药费,营养费,本皇都可以理解。精神损失费,倒还能勉强理解为你受惊过度,需要安抚。可那专利权,又是个什么东西?”
苏琦罗缓了缓心中那被强大气场压制而成的呼吸不畅,轻轻呼气,调整呼吸。却不料,苏琦罗微一呼气,气若幽兰,那浅浅的呼吸缠绕在南宫玄的指间,原本想要收回的手,此时却是不太舍得了。
“你可还记得上回害得我被皇太后打板子的事?”苏琦罗樱唇轻启,反问道。而后却是星眸微转,连忙道:“就是你盗了我的主意,改了你们后宫的规矩。”苏琦罗觉着南宫玄那副样子,一看便觉着想要装傻耍赖,干脆便将话挑开了说。
“那可不是本皇盗的,而是你告诉本皇的。”南宫玄抿了抿唇,一如苏琦罗猜想那般,耍起了无赖。
“呸。”苏琦罗不由得满头黑线,“分明就是你自己躲在墙角处偷听。不问过我就事先拿去用就算了。你自己改祖制忤逆皇太后意思,最后却将罪名安在我头上,害得我挨了那么多下板子。若非我身体好,怕都一命呜呼了。”
“本皇,是正大光明的听。”南宫玄扯出一抹微笑,眸光闪烁。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要赔我。”苏琦罗懒得看南宫玄那副神情,干脆直接闭起了双眸。一副你不给我赔钱就不搭理你的模样。
南宫玄见此,倒是勾唇一笑,随后竟是俯下身去,渐渐的靠近着苏琦罗,直至到与苏琦罗呼吸相绕,鼻尖相对。
苏琦罗虽是闭着双眸,但却能感知到那股气场越来越向自己靠近,压力也变得越来越迫人。
而那气息,也愈加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