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兄弟争吵之际,有佣人上来回禀:“四少爷,小少爷,绾绾小姐来了。”
周祁与不假思索,一脸不耐烦,直接说道:“叫她滚!”
他跟顾桑稚的事指定就是沈绾绾告诉司行霈的,要不然司行霈怎么会提前回国?怎么会那么巧找到他们?
比起周祁与的厌恶,周行简对沈绾绾印象还是不错的。
能嫁进周家的女人都得是豪门名媛。
“让她上来吧。”周行简对佣人道。
周行简别的事情可以尽情宠溺周祁与,唯独在结婚上,由不得周祁与。
甚至可以说,整个周家没人可以自由恋爱。
既然生在豪门望族,从小享受着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生活,那同样就要承受着普通人承受不了的压力。
“你以前跟绾绾也挺好,就自从在帝京上了四年大学,全然被那女人迷了心窍。”
“不管你现在还喜不喜欢绾绾,都给我记牢了,沈绾绾是你未来老婆!”周行简训诫周祁与。
周祁与掀起眼皮看向周行简,决绝坚定:“四哥,我这辈子只会娶我心爱的女人,只会娶顾桑稚。”
“如果娶不到,我就出家!”
周行简眉头紧蹙,语气松了些,“你要是真喜欢,结了婚养在外面也一样。”
“我不会让小宁宁当小三,我会给她名分,光明正大的身份。”
周祁与觉得只有她嫁给了他,他才有安全感。
周行简:“周家不会同意!”
“那好啊,我跟她私奔,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比起来,周祁与到底年轻,会意气用事。
“惹怒了爸,他只会让你见到一具尸体!”周行简警告他这么做的后果。
..
顾桑稚这几天在黑暗的地下室里,被折磨得身心俱疲,整个人苍白得不像话,似人非鬼,精神状况很差。
顾桑稚能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视觉、听觉都在退化,很多时候,司行霈叫她,她都听不见。
唯独那疼感,无限放大,叫她生不如死。
沉寂窒闷的房间,愈发压抑,似有无形的手禁锢着她的心脏,让她承受最痛苦的极致折磨。
害怕和恐惧笼罩全身,顾桑稚夜夜难眠,根本睡不着,浓重的黑眼圈浮现,被摧残得没有一点精气神。
司行霈时不时会来看她,大多是在问她,“知错了吗?还敢吗?”
顾桑稚看不清司行霈的脸,就总是拽着他垂落的裤脚,“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求您,放我出去吧。”
她那凄凉的哭腔染上悲鸣绝望,求了他好多次,他都不肯放她出去。
司行霈就像是个手持猎枪靠近捕兽夹的猎人,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无处可逃,一点点趋于绝望,仍在濒死挣扎的猎物。
她的生死,皆在他手。
顾桑稚也不知道到底被关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观念,唯一能计算时日的就是佣人来送饭的次数。
司行霈再次来到幽暗的地下室,借着门外微光,他看见顾桑稚紧紧贴在墙壁,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婴儿时期在母体里的状态,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面容苍白,身形脆弱。
看来这几天,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也该好好涨个教训!
省得心里总惦念那个死人!
视线上移,司行霈发现顾桑稚的耳朵正往外流血,他不由得眉间浅蹙,略有怀疑。
馥姨不止一次跟他说过,顾桑稚的身体状况好像出了问题。
是他下手太过?
不过就是关个禁闭而已,还能关疯?
顾桑稚还在无意识呢喃,哭腔浓烈:“别把我关在这,妈妈不要打我,宁宁知道错了,宁宁再也不敢了。”
“宁宁会努力当妈妈的乖女儿,别不要我。”
“阿淮哥哥,我好想你。”
“为什么连阿淮哥哥都不要宁宁了?”
司行霈弯腰将人抱在怀里,顾桑稚身子比以前还要轻,瘦了许多,脸也变小了一圈,昔日漂亮娇媚的面容被摧残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见这几日的幽闭对她伤害有多大。
“三爷,求您,别关我。”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哪怕只是被轻轻一碰,顾桑稚也觉得身体奇痛无比。
“疼,好疼。”
她就好像是个瓷娃娃了,一旦被磕到,就是粉身碎骨。
司行霈将顾桑稚带出地下室,整整一周的囚禁,让她习惯了黑暗,乍一见到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顾桑稚靠着那点微弱听力,只勉强听到司行霈说,“把她洗干净。”
“是。”
她被交给了女佣人,强制带去清洗身体。
卧室里。
司行霈穿戴整齐,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透明酒杯映射着殷红指腹,还有绿色扳指。
看起来斯文正经,实际上手狠心辣,杀人不眨眼。
薄情寡义。
顾桑稚一进来,就撞进他那如曜石般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犹如深渊。
“给她打药。”司行霈冷声吩咐。
在顾桑稚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陈京上前控制住了她,拿着针管给她注射了不明液体。
“我不要注射,不要!”顾桑稚奋起挣扎,情绪激动。
司行霈走过来,冰冷的手指捏起她下颌,一个周的囚禁折磨让她的小脸蛋上几乎没了肉,再瘦下去可真就要瘦出骨头了。
“放心,要不了你的命。”
司行霈瞥了眼陈京,“把人带进来。”
“是。”
顾桑稚不知道主仆两想干什么,只觉得体内涌上一阵燥热,并不陌生。
那是情药?
司行霈坐回到沙发上,身形后倚,姿态慵懒,漫不经心的抽起烟,如狼隼般的深邃黑眸微眯,紧紧盯着顾桑稚看。
顾桑稚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要给她注射情药,药效便很快席卷脑海,一片空白。
男人身上的雄性味道吸引她上前,想要与之亲密。
司行霈就这么坐着,任由她勾引。
“难受,好难受。”
顾桑稚丧失意识,不由自主的跪在司行霈脚边,双手撑在男人大腿上,讨好他。
岑墨上半身被牢牢绑着,嘴里塞了白布。
当他被人推进房间时,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
顾桑稚趴在司行霈的腿上,那么主动,那么诱人。
岑墨瞬间瞪大了双眼。
在他心里,顾桑稚是不可触摸的女神,碰一下都像是在玷污她。
可司行霈却这么作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