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对他的不尊重,而且是对自己的作践。
她被那个男人囚禁了四年,践踏了所有的尊严,就连脊梁骨都已经被压垮了。
如今摆脱了他的控制,若是她还犯贱留着这个孩子,那么她曾经所遭遇的那些,就全是自作自受了。
南影察觉到了她的心思,有些怜惜的抚了抚她的脸。
我懂你的不甘,也懂你的苦楚,这孩子,于你而言是罪孽,是耻辱,gòйЪ.ōΓg
但我暂时不能安排你动这个手术,一来,乐乐的白血病需要脐带血,二来,你的身体不允许。
云汐惨笑了起来。
是啊,乐乐还活着,即便她醒了,白血病还是得治。
如果不用脐带血,那就只能找战司寒,让他捐赠骨髓了。
这样一来,他就会知道她们娘俩还活着。
她耗尽心血才逃出了他的魔爪,如果再被他纠缠,她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鼓起勇气好好活着。
而且让那个男人知道乐乐还活着,定会减轻他的痛苦,那样未免太过便宜了他。
所以我只能含着恨留下这个孽障了?
南影就怕她会这么想,因为她一旦有了这样的心思,就会过得很苦。
傻女人,你把他当做乐乐的救命药便是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理是这么个理,但云汐过不去心里这道坎。
南影,你一点都不介意么?
南影倾身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柔声道:我更在乎的是你的身体,即便乐乐不需要脐带血,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安排你流产。
云汐愣愣地看着他。
人与人相比,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差距呢?
战司寒忘记了一切的情况下,还是下达了给她做流产手术的命令。
虽然有她的逼迫,但她的身体已经那样了,他不是不知道,可即便知晓,还是顺了她的意。
呵,不对,与其说是顺着她的意,不如说是顺着她的话,借机弄掉她腹中的孩子。
因为他认为那不是他的种,所以在她心力交瘁的情况下,也能狠得了心。
反观南影,心心念念着她的身体,用宽厚的心包容乐乐,包容这个孽障。
有时她在想,战司寒对她,真的是爱么?
呵,怕不是吧,他对她,只是偏执,是执念。
爱于他而言,是个笑话。
南影,如果我一开始遇到的是你,该多好啊。
南影被她这话说得心都碎了,眼眶渐渐变得通红,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细腻的肌肤,动作缠绵。
现在遇到也不迟,从今往后,没人能伤你了,等你身体好转后,我就娶你做我灭鹰的王后,
至于那个姓战的,就是条彻头彻尾的疯狗,你呢,就当这些年被狗给咬了,
如今获得新生,咱们有多远将他踹多远,一个疯批玩意儿,实在扫兴,以后别提了。
云汐被他逗笑了,好,听你的,对了,咱们这是在哪儿?
专机上,正飞往灭鹰总部,乐乐在医疗基地里接受治疗。
听他主动提起乐乐,云汐连忙开口问:乐乐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