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股恐惧从战夫人眼中渗透出来。
于深是谁?
是战氏财阀的总裁特助。
他帮她改过亲子鉴定,仅此一条,就能让她跟司寒反目成仇。
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陷害云汐的事情曝光,让儿子知道是她害了云汐生的那个小孽障。
夫人,您没听错,我也没说错,于特助被战爷的贴身保镖抓走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战夫人双腿一软,再次瘫坐回了沙发内。
司寒怎么突然想着查于深了?
不应该啊!
不对,他命阿生抓于深,不一定是为了那份亲子鉴定,也有可能查到于深手脚不干净,准备拿他开刀。
她不能自己吓自己,必须赶在于深的嘴被撬开之前找到他,然后灭口。
那就多调派些人手去查,看看他们将于深关在了哪儿,查到后直接做了,不必再请示我。
是。
切断通话后,战夫人死死握着手机,整个人慌得一批。
她该怎么办?
设个局故意得知云汐的女儿是她孙女,然后将她们母女接回战家好生供着么?
可那个女人的名声已经臭了,战家如何能容得下她?
但她若是不将她们母女接回来,儿子怕是要跟她翻脸了,更严重一点,说不定还会与她断绝母子关系。
管家,赶紧的,你赶紧派人去查云汐母女在哪儿,我要先发制人,不能坐以待毙。
站在一旁的管家也知事态有多严重,连忙应了一声,然后退了出去。
这时,战媛媛从楼上急匆匆地走了下来。
母亲,我得去一趟医疗基地,大哥有急事找我。
她没有喊妈咪。
这个亲昵的称呼,在她设计将她送上吴炜的床之后,就不复存在了。
喊她一声母亲,是看在生育之恩跟养育之情的份上。
她也没有告诉她大哥的情况。
这一切苦果,都是他们的这位好母亲造成的,哪天报应来了,也该偿还。
战夫人再次从沙发上站起来,丝毫没察觉女儿跟自己已经生疏了,急声问:是不是你哥出事了?
前两天我要去看望他,就被阿生给搪塞了回来,如今他喊你去,是不是怕我担心,不敢跟我说?
战媛媛垂着头,面色平静道:不是,哥哥很好,就是有一些事交代我去办,
您也知道,他与盛指挥官正在执行秘密任务,很多事情不能让外界知道。
盛夫人也懒得猜,刚准备说与她一块前往,可想到于深那边还没出结果,这会匆匆去见儿子反而会让他怀疑她是心虚了。
也罢,既然是秘密任务,那我不多问了,你让司机送你过去。
好。
战媛媛出了主屋后,也没喊司机,自个儿开了一辆车就出去了。
战夫人对她放心得很,毕竟已经跟吴炜发生了关系,煮熟的鸭子,飞不了,所以也没再限制她的自由。
林荫大道上,战媛媛开着车与对面来的一辆车擦肩而过。
媛媛,你去哪儿?
吴炜从车厢探出脑袋,扯开了嗓子问。
战媛媛心急大哥的情况,哪能听到?一踩油门,直接飙了过去。
吴炜却以为她要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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