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天的,管子里都是冰碴子,通过水龙头流出来,钻进人的毛孔,能将人冻成冰锥。
云汐无力承受着这蚀骨的寒冷侵袭,唇角勾起了一抹凄美的笑。
她的孩子此刻也在承受这般冷冽的寒气侵蚀吧。
虽然她无法陪在她身边,但能与她一同品尝这刺骨的冷,便也够了。
战司寒将她死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然后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不断地洗刷着她已经被冻得乌青的身体。
即使要当鸡,也得给我洗干净,我不碰别人碰过的,脏。
无情的话,犹如一把把冰刀子似的,狠狠绞着云汐的心脏。
她的身体不痛的,痛的是灵魂,她能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哀鸣惨叫。
战司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那横七竖八的痕迹,他恨不得将她撕碎。
这都是那个野男人留下的吧,给我擦干净,擦干净。
说完,他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狠狠碾压起来。
云汐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呜呜地哭了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这些痕迹,明明是他在凉亭里肆虐的时候留下的,他一个罪名扣下来,她将付出血的代价。
不要,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吧,不,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折辱了,与其被他一点点撕碎,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死得彻底。
战司寒紧紧掐着她的脖子,布满了血丝的鹰眸牢牢锁定住了她。
跟他们做的时候,你一脸甜蜜,跟我做的时候就那么的痛不欲生,恨不得去死么?
想一死了之,永远的结束痛苦?我偏不如你的愿,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活着,否则你欠下的债,我会让你女儿一点一点偿还。
云汐被他眼中的疯狂震慑住了,她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嗜血的残酷与阴霾。
她无比艰难的问:你想将我女儿怎样?
战司寒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眼里只剩疯狂的戾气与恨意。
战氏有很多夜场,一些大老板都喜欢
不等他把话说完,云汐拼尽了全力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这是她第一次抽他,如果不是恨到了骨子里,她不会动手的。
但这男人太混蛋太禽兽了,他简直猪狗不如,竟然说出将自己亲生女儿送去夜场的话。
你居然敢打我?很好,你真是好得很,看来不让你深入骨髓的痛一次,你是不会长记性了。
说完,他关掉水龙头,拖着她走出了洗手间,然后狠狠将她甩在了木床上。
云汐诡异地笑了起来,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语气空灵道:战司寒,记住你刚才在洗手间说的话,记住你将女儿扔去雪地里挨冻,
世人都说报应不爽,总有一日这些痛会百倍千倍的反噬在你身上,让你品尝焚心的绝望与痛苦。
正处在失控中的男人哪听得进她的忠言逆耳,他潜意识否认那个孩子是他的种,所以伤害起来没有半点负罪感。
不过等哪天真相大白,情况就不一样了。
正如云汐说的那样,他曾经对孩子所做的,将会百倍千倍的反噬在他身上,让他品尝焚心化骨的痛。
战司寒,我再最后说一遍,乐乐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