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两只手都在拆箱吗?帽子被推开,我看见帽子里,藏了一张男人的脸。那张脸正对着我,看见我后,他微微笑了。随后,雨衣里又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上正拎着包子和豆浆。这,这……这一幕的可怖程度堪比撞了鬼。...
「老公!」
我要快点告诉吴诚这个好消息。
可刚走到卧室门口,我就像被一盆水浇淋了一样。
我看见装修温馨的客厅里,我的老公正在拆一个超大的纸箱。
吴诚背对着我,他穿着宽大的黑色雨衣,头上戴着的硕大的衣帽将整个人笼得严严实实。
他的确和我想的一样高大。
纸箱已经被打开,我看见有一个女人躺在里面。
那个女人穿着白色的校服、蓝色的帆布鞋……
皮肤青紫,肢体僵直。
学过护理的我,一眼看出这是具尸体。
我愣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雷击中了一样。
耳边回荡着听过的那个新闻。
这就是我的丈夫?
是他杀了这个女人吗……
我想开口叫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突然,一只手从吴诚的雨衣里伸了出来。
?
他不是两只手都在拆箱吗?
帽子被推开,我看见帽子里,藏了一张男人的脸。
那张脸正对着我,看见我后,他微微笑了。
随后,雨衣里又伸出来一只手,那只手上正拎着包子和豆浆。
这,这……
这一幕的可怖程度堪比撞了鬼。
我心惊肉跳,不由得连连后退。
顷刻之间,我幡然领悟。过往种种的不正常,全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吴诚从不跟我一起过夜,也从不让我与他亲近。
原来他跟兄弟是两个连体人。
我甚至不知道,这两个人中谁是吴诚。
此时面对着我的那个男人,正直直地盯着我。
或许是见我状态不对,他收起早餐,用手碰了碰身后正在拆纸箱的男人。
他们转过身去,我看见了另一个男人的脸。
眉毛很深,肤色也稍黑一点,这个男人的长相,看着有种老实敦厚的感觉。
我直觉,他就是吴诚。
果然,他放下手里的尸体,开口问我:「瑶瑶,你起来了?」
最熟悉不过的声音。
可我没有回应。
他又问:「你怎么在发抖?」
我感觉到吴诚明显警觉了起来:「瑶瑶,你的眼睛能看见了吗?」
我连连摇头,才发现自己在掉眼泪。
他冲上前来,激动地问:「你是不是能看见了!快说话!」
我害怕被看出破绽,假装痛苦地开口道:「我,我肚子痛……」
「肚子痛?」
我点点头,眼神不再聚焦,继续装成盲人看着前方。
也就是这时,我看清了那个女尸的脸。
她的脸上有一道细长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