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尽天良的混蛋,当初就不该和他结婚,毁了阿君一辈子,还害了诚斌。”
王母痛恨的咒骂江荣达,搂着王依君十分无助,他们现在老了,家里的一切都是儿子儿媳做主,就算是想帮忙,也是心有余力不足。
王父黑着脸不说话,毕竟当初是他看好江荣达,没想到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阿君,诚斌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山穷水尽的地步,现在最重要的是从根上解决这件事情,你想想,你们和诚斌最近是不是得罪谁了?”
王父见多识广,冷静下来后问出关键所在。
王依君哽咽的看着父亲,努力的回想,“爸,江荣达那个混蛋,为了不得罪贺时宴,竟然想和我离婚,你说,是不是贺时宴干的?”
王父眉头紧蹙,要是贺家就比较麻烦了,“你还真是笨,想要除掉眼中钉,就要快狠准,不能留他们喘口气,反噬自身。”
王依君十分委屈,“爸,这件事本来万无一失,还能一箭双雕,谁知道迟了一步,被贺时宴破坏了。”
因为有贺时宴的出手,这件事还真是一点风声都没有走露,更没有人敢报道这件事,都怕贺时宴残忍的报复手段。
王父瞪一眼跪在地上的女儿,有种嫌弃的意思,“你就是太心慈手软,搞这点小手段让人笑话,要做就做狠的,一击毙命,也不至于今天四处求人。”
王母心疼女儿跪的膝盖疼,捂着脑袋说道,“哎呀,我头晕,阿君,你先起来,总之有我们在,不会不管诚斌的。”
王依君难过的看着父亲,等待肯定的回答。
王母对王父使眼色,“老头子,一把骨头了,不都是儿女债,赶紧答应了,要是阿君跪出问题来,我看你怎么办!”
王父无奈的转过头,“起来吧,别跪着了。我和贺老太太还有几分交情,豁出这张老脸去替你求一求。”
王依君面上一喜,摸一把眼泪立刻起身,“爸,谢谢你,爸,我这就叫司机送你去栖霞山。”
说着,因为站起来太急差点摔倒,跌跌撞撞的往外跑。
王母扶着王父起身,整理好衣服走出去上车,路上,还给贺老太太打了电话。
一路上,王依君心情忐忑又激动,她的儿子终于有救了。
栖霞山,今天是初一的日子,来礼佛的人很多,贺老太太虔诚的跪拜求佛,白悦跟在一旁,等结束了才小心的搀扶起来。
“奶奶,这里人多,在山上礼佛也是一样的,您为什么特地来这里?”
贺老太太清明的双眸微眯,看一眼白悦淡淡说道,“你还是太年轻。”
白悦面上一副乖巧温驯的样子,但心里腹诽吐槽,老妖婆,就喜欢装模作样。
“奶奶说的对,孙媳妇太年轻,什么都不懂,要是有奶奶您的一点见识,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讨丈夫喜欢了。”
贺老太太看她委屈又懊恼的样子,摇头轻笑,“这里初一十五来礼佛的人多,他们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多来看看这些人的七情六欲,就相当于局外人在看局中人,也就明白自身存在的意义。”
说白了,也就是窥探人性,贺老太太一个人在山上吃斋念佛,一旦与世隔绝太久,容易引起惰性,一旦安逸享乐,那么手中的权利会慢慢消失。
白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安静的陪着贺老太太烧香拜佛,捐香油钱,做好一切后才上车回山庄。
贺时宴并不理会他们做的事情,只是带着贺子岳在楼上玩。
贺老太太回到房间洗漱后下楼,管叔上前恭敬的说道,“老太太,王家的人来了,说是给您打过电话。”
贺老太太坐在沙发上,招招手叫来白悦陪着,“让他们进来。”
王父带着女儿老婆走进来,沉着的气势一点也不输,看到贺老太太笑着说道,“贺总,好久不见了,最近怎么样?”
“你们快坐,老管,上茶。”贺老太太笑着摆摆手,客气的说道,“老了老了,别再这么叫我,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王父调侃道,“贺总老当益壮,不像我,身体不行了,早早退休。”
贺老太太看一眼王家的人,淡淡一笑说道,“这些虚话就别说了,王总今天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
王依君连忙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对着白悦说道,“贺老太太,当时您的孙媳妇也是在的,她可以作证。”
贺老太太看向白悦,“真是那样?”
白悦听完,就知道是哥哥白笈做的,但是又不能把这件事说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奶奶,当时我们确实看到了景瑟和江承毅两个人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江夫人斥责那个女人,结果时宴护住着那女人带走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更不知道,江家二少爷被人绑架和时宴有没有关系。”
王父脸色难看,“贺老太太,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了一个狐狸精牵连无辜的人,也不至于这么狠绝。
你看,要是你孙子不解气,我女儿就在这里任你处置,我绝对没有二话,只求你们放了诚斌,那孩子是无辜的。”
贺老太太沉下脸,冷冽的气息让一旁的白悦顿时觉得不舒服,她明白,贺老太太这是动怒了。
不过,还不够,得加一把火,“奶奶,这也不能怪时宴,那女人把时宴迷的团团转,时宴为了她做出这些荒唐事情也不是一两次了,我觉得,只要把那女人赶出浅水湾,就好了。”
贺老太太敏锐的抓到关键字,厉声问道,“那贱人还住在浅水湾?”
白悦假装惊讶,诧异的说道,“奶奶,您还不知道么?那女人住在浅水湾很久了,时宴经常过去,偶尔还会带着子岳去,一家团聚。”
说到最后,白悦顿时红了眼眶,十分的委屈。
贺老太太沉下脸,威严的说道,“看来,是我太纵容他了,竟然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这个贱人看来是就不得了。”
王依君急的抹眼泪,早一分救人多一分希望,她扯着母亲的手臂示意。
王母看向贺老太太,无奈的说道,“贺总,都是儿女债,我们也是欠这孩子的,您看看,让小贺总高抬贵手放人,不然,那群人明天就要撕票了。”
贺老太太看向管叔,语气带着怒意,“去把时宴叫下来。”
“好的,老夫人。”管叔立刻上楼去请人,楼下陷入一片诡异的沉寂。
王父喝着茶,王母握着女儿的手安慰,白悦内心有些忐忑,不知道哥哥会不会被发现。